争长短的局面,不由暗恨:“这薛家和我糜家不和,若是这回陶谦熬不过去,徐州怕是就只剩下彭城国一地了,届时我家族足足万户人口,要如何在徐州立足?”
想到这里,咬了咬牙,还是说着:“在下之意,还是请大人提拔两位公子,即便不免去薛礼,也不可重用!”
“你若是还指望他们?”陶谦突地笑着,看着门外,依旧一片寂静,不由苦笑:“我听你言。今日得了消息,便深夜派人去唤。可是这都什么时候了?看样子,是来不了了!”
“其实啊。如今这局面,既是徐州的磨难,也是徐州的机会,东海贼寇,下邳笮融,广陵臧霸,这些都只小钉子,才刚刚冒出头来,哪里比得上我坐镇多年的彭城国?”
“若是我能在这动荡之时。率徐州精锐之师征伐四方,肃清四海,然后一鼓作气平定整个徐州,届时就真正是为徐州取出蛀虫,伐毛洗髓,从而彻底夯实出一片争夺天下的根基!”
糜竺听着这话,看着陶谦缓缓而言,心中一凛,暗赞这陶谦虽然年迈。双目浑浊,但也正因如此,经验却是丰富异常,心中敞亮无比。
正想着。就又听着陶谦说道:“可惜,我老了,脑子不行了。体力也不行了,再也征伐不了了……”
听了这话。糜竺心中一喜,装作不觉就又劝着:“大人何出此言?这几年大人治理全州。万民归心,全州蒸蒸日上,人口逾越百万,乃是中原第一富庶之地,这时些许皮毛小癣,若是大人愿意出马,自然是一鼓可定!”
说着,见陶谦面色不变,糜竺顿时知道这话没有奏效,但却毫不气馁,拐着弯说出了本来目的:“而退一万步来讲,纵使日后大人年迈,二位公子却是俱全,子承父业,未必没有一番作为?”
这话说完,糜竺就期待的望着陶谦,心中却是想着:“若是能够说服陶谦将薛家权柄转移给他家两个儿子,我糜家就是州内第一大族,哪怕日后徐州易主,也断少不了我家扶持了!”
可惜,糜竺说了这许多,却是不知陶谦早已经和薛家达成协议,不然任由那二子胡闹,这县令县丞之位哪里能够长坐?
因此这时陶谦听了这话,看着糜竺,却是难以答应,只是摇头:“他们不行,我的这一片基业,他们继承不了,好看的小说:!”
糜竺听着陶谦死不松口,心中大急,不由就反问一句:“可不用他们,又有谁能用呢?”
“如今其余三郡乱象丛生,若是薛家再一倒戈,徐州立刻就有倾覆之祸!”
糜竺说着,渐渐激动起来:“这彭城国,如今就是太阿剑,大人明智,怎可让外人掌管?这是太阿倒持啊!”
“嗯!”这话一出,陶谦瞳孔猛地一缩,死死盯着糜竺,良久,方才说道:“子仲……果是忠心,连这,都替我想到了。”
而糜竺这时话已出口,也明白自家从此和薛家就没有了挽回余地,因此也是洒脱,当场就下拜说着:“糜竺,拜见主公!”
“既然如此……”陶谦点点头,眼角一动,就唤入一人,吩咐道:“再派一军,将大公子也请过来!”
见着那人应诺下去,陶谦面色也已恢复平静,看着糜竺,不由就是一笑:“子仲愿意全力助我,这事情便大有可为,不瞒你说,我和薛家有着约定,也因此,才换得我这二子数年悠闲生活。”
“原来如此……”糜竺听了,心中顿时苦笑:“若不是我家和薛家纠葛不清,无法合并,使得我糜家无人可投,这徐州如今,哪还有你陶谦说话的余地?”
“不过这时既是借得你势,便可拔除薛家……然后扶持两个傀儡上位,好歹也要保住我糜家地位!”
当下想着未来谋划,糜竺心中稍安,这时就说道:“这口头约定,不如废纸一张,终究是今时不同往日,哪里还能做数?他薛家若是识相还罢了,若是不肯让出这国相之位……”
“我糜家三千甲士,早已联合曹家曹豹,陈家陈登,愿意配合主公!”
“嗯……”陶谦沉吟一番,想着两个儿子,心意渐渐坚定下来,说道:“既然如此,就将薛礼罢黜,让商儿,应儿试上一试!”
“不错!”得到陶谦这肯定的承诺,糜竺心中大喜,连忙恭维道:“二位公子本质不俗,不过是却了历练,方才显得平庸!”
“即便是刀剑,只要多多磨砺,就可以变得锋利,而两位公子若是经历了这一番磨砺,又怎会没有进步?””
“有理,有理!”陶谦听着这话,忙不迭点头,正要再细思一番,就听忽的一阵动静,从外边传来。
两人听着,神情一振,相视一笑,就等待着来报。
而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就有人入内报道:“二公子回来了,而且,大公子与其同行,说是一道拜访大人!”
“哦?”陶谦听着这消息,却是有些惊喜,“陶商也来了?”
这问话不知不觉之中,就带上了一丝陶谦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期待。
当下就作顽童一笑,连忙命着下人将二子速速迎接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