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司马寒中军大帐内,两人对面而坐。
原来前日,董卓果是采纳了司马寒之计,下令坚守的同时,告知袁绍不治其罪,并对其进行了安抚。
结果当日兖州刺史刘岱,就朝东郡太守乔瑁借粮,乔瑁不与,两军火并之下,乔瑁竟是当场战死!
这样诸侯混乱之下,又过了两日,司马寒计策便彻底见了功效。
因此这时,就见陈宫就正和司马寒汇报着此计战果。
“哦?诸侯离心,袁绍引兵投关东去了?”
听着陈宫汇报,司马寒心中暗喜:“果然和历史相同,如此用计,实在不难!”
当即就笑着问道:“那曹操如今,却是如何?”
“曹操依旧在汜水关外徘徊,并且收得刘关张三人。”
“恩...嗯?”
司马寒听着前句,还在意料之中,结果再听下去,不由大吃一惊,问道:“刘关张在公孙瓒帐下,如何却投了曹操?”
“公孙瓒已回幽州去了,至于为何刘关张三人不走,反留在曹操军中,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司马寒听着,沉吟片刻,也摸不着头脑,只得接着道:“既然如此,如今还有哪几路诸侯?”
“不多,除曹操外,只剩下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济北相鲍信,以及南阳太守袁术,长沙太守孙坚。”
听到袁术还在,司马寒满意一笑,却依旧将其忽略过去,暗自想着:“张超是张邈之弟,鲍信更是曹操好友,这样看来曹操这一系,决计是不肯走了?”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冷笑:“反正你攻不进来,看你粮草够用多久!”
而成功汇报完毕,见司马寒沉吟不语,没有说话的打算,不由就急道:“当日相商刺杀董卓,莫非已经忘却?”
司马寒听了,不由一怔,这才想起陈宫还有此大计,顿时头痛起来。
“对了,趁这机会,岂不正好让他预料一下吕布举动?”
司马寒想到王允连环计将出,顿时有了主张,就打算借陈宫脑子替自己思量一番,看看吕布在连环计中,究竟会如何行事,也好让自己做到料敌制胜。
于是便道:“公台莫急,我早有良策在心!”
“哦?”陈宫不信:“是何计策?”
“我发现一人,亦有除去董卓之心,有他相助,大事可成!”
“这等机密,如何又多外人?”陈宫听了,虽然不满,却还是问道:“那是何人?”
“温候,吕奉先!”
“什么!”陈宫一惊,怒道:“莫开玩笑!”
“公台休惊!”司马寒一笑,接着道:“那日虎牢关前,莫非看不出吕布防水,是存心饶过联盟军诸将?”
陈宫回忆着那一战,顿时生疑:“说来也是,若是起初他便拿出全部实力,不给众将喘息之机,怕是那四人都要横死在场!”
“不错!”司马寒见陈宫自己上道,不由大为满意。
“不对!”
不料陈宫沉思一阵,却猛然道:“他杀丁原,却如何解释?”
“公台有所不知...”
司马寒一叹,面带悲色道:“丁原之死,其实是计,正是为了让吕布混入董卓身侧,得其信任!”
陈宫疑道:“这等机密,如何会泄露出来?”
“并州旧部,谁人不知丁原忠义,吕布孝敬?”
司马寒反问一句,又道:“公台若还有疑惑,到吕布军中稍加打听,便可知晓!”
陈宫也知道,这等军中消息不可为证,但却也极少空穴来风,十有**为真,因此这时,沉吟一阵,便道:“既然如此,在下却还有一问!”
“他若有心杀董卓,为何还不动手,白白浪费这许多时间?”
司马寒见陈宫面色稍缓,心中一喜,就道:“这正是你我二人,思虑不如丁原之处啊!”
见陈宫听着一愣,司马寒竟是直接将丁原遗书借用,就说道:“董卓非是一人,杀了一个董卓,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董卓!”
“若是不能将其贼党一网打尽,则其麾下西凉诸将连最后一丝秩序也失去,搅乱洛阳之下,祸害群臣,危及陛下,我等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这不是危言耸听,日后李傕,郭汜二人,就是这话的真实写照,故而陈宫听了,便瞬间明了,不由呆了。
“公台,之前你我思维,皆是被曹操所误!”
见陈宫呆住,司马寒又反过来劝道:“曹操刺杀董卓,不是为了救国,而是不顾大局,陷国家于水火!”
“他只是为了在搅乱天下的同时,获取足够的名望,为其在乱世称雄奠基!”
“曹阿瞒...真正是奸雄之姿!”
陈宫听着这些,如梦方醒,不由感慨万千:“如此说来,吕布一直隐忍,竟是在等待杀尽西凉众贼的时机?”
“不错!”
司马寒见陈宫终于信了,顿时套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