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外,孙坚一人当先而立。
只见其手横古锭刀,胯坐花鬃马,身披烂银铠,头裹赤帻盔,双目盯着关上诸人,气势一往无前。
身后,程普,黄盖,韩当,祖茂依次而立,各自手持刀兵,亦是对关上人等,虎视眈眈。
两相互看了数息,就见孙坚这边,一将出马。
孙坚视之,乃是麾下大将,程普程德谋。
只听其道:“程普愿当先一战,为将军探听守军虚实!”
“甚好!”
孙坚大喜,立刻准了,临了再加上一句:“若是不敌,切勿逞强!”
于是程普挺一根铁脊蛇矛,就冲杀出来,叫阵道:“恶助匹夫,何不早降?”
关上华雄见了,顾左右道:“此人无礼,谁与我擒之?”
说着,眼睛看向司马寒。
不料这时,司马寒眼观鼻,鼻观心,却是一副默默不语。
不过只是稍一冷场,一将就笑道:“量此等贼子,不足为虑,看我擒与将军!”
华雄扫一眼,发现是副将胡轸,也笑道:“好!我便在后方为你压阵,同时拨与你五千军马,出关迎敌!”
于是司马寒就看着胡轸离开,下关准备去了。
“幸好有此人。”
司马寒心中一松,缓了一口气,毕竟此时,他实在是不愿意冒失出战。
自己才立一功不久,若是这时还不知好歹,再去抢功,岂不是要恶了这一干同僚?
那以后和自己共事之人,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
何况,对面那是何人?
那可是程普!
乃是周瑜,吕蒙之前,最有话语权的大将,就是夸他是东吴的擎天之柱,也不为过的东吴三代元老!
这等大将,冒冒失失的就冲上去,莫不是嫌命长?
只是,司马寒不出战,倒也并非是怕了他。
毕竟这时胡轸出马,必然要被他击杀,正好借着这机会,看出程普武艺高低。若是发现自己能够抵挡,再出来救场,也为时未晚。
雪中送炭,岂不好过锦上添花?
这样想着,当下司马寒便跟着华雄,一道下关而去,为胡轸压阵。
来到关下,就见自己这边,五千马步军在前迎敌,五百西凉铁骑在后压阵,一片整齐有序,丝毫不乱。
而孙坚那边,士兵足有数万,各自结阵而立,也是士气高昂。
可是两军的气象,在司马寒眼中,却是各自灰白混淆,气色不一,完全看不清切。
当下明白,两军胜负之机未定,还有着颇多逆转。
于是就往场中正在飞速接近的两将看去。
胡轸顶上,一根红中带黄的本命气,在一块盘旋的虎符之中卓然而立,周围赤气昂然,颇有威势,可以预见,若是他能够再进一步,获得高位,就可以将其中赤气,尽数转化为淡黄,滋养本命,得到突破。
而程普之气,却在一块大其数倍的虎符之中,看不清晰,只能见到一片青色在其中弥漫,又有一根淡青色的本命之气,延伸而出,统御着其余诸气,威势虽然不显,却隐隐还要压过胡轸数分。
看着二人气运,见到只有胡轸隐隐有着黑气缠绕,顿时司马寒就心中有数,收起了心思,凝聚心神朝场中看去。
只见这时,两马渐行渐近,不多时,蛇矛,长枪相碰撞,就激射出一阵火花。
这一招是相互试探,纯粹比拼力量。
司马寒自从武功步入大成,全身五感六观都有了极大的提升,此时双眼一眯,如电如芒,隔了数百步,就看见两人裸露的皮肤之上,都弹起了一粒粒如钢珠一般的小疙瘩。
一瞬间,司马寒就得出结论:“两人的皮肉功夫,都已经到达顶峰,这一击比拼力量,其实是不相上下!”
而转眼间,两人就又各自打马再来。
然而这回,两马甫一相交,程普手中的蛇矛,就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出,以迅猛之极的速度击出,朝胡轸咽喉处飞扎。
幸而此时,胡轸手中之枪还没有施展开来,趁机一拦,就将这一下隔开,同时,发动反击。
然而他没有料到,才抬枪挥动之际,那条铁脊蛇矛,居然在一瞬间,彷佛真的化作了一条毒蛇,在一刹那间,居然瞬间暴涨一寸,蜿蜒而上,贴着自己的枪杆,再次刺出一击。
顿时,胡轸只觉得咽喉处一阵隐隐作痛,喉结鼓动之际,就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下风,到了险地。
原来只刚才那一回合,程普就试探出了胡轸武艺,不过是小成后期,虽然堪堪是到了突破的边缘,但却还未步入大成。
而程普自己,乃是大成的高手,不但将暗劲练到了全身,可以借物而出的地步,而且已经开始打熬关节骨骼,因此只这一下,手肘关节移动一寸,就要一招夺命,立刻了解掉胡轸。
而胡轸见得自己这一下失利,却没有慌张,反而是立刻就镇定住心神,按捺住激动,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