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关下,司马寒横刀而立,心中一时也有些迷惑。
原来就在刚才,眼见鲍忠对冲而来,司马寒凭着窥见的一个破绽,就是一刀,劈开了鲍忠格挡,之后趁其不及防御之际,又再复一刀劈出。
不料只是一刀,将其砍于马下。
希律律!
司马寒打马上前,回头。
望向地上鲍忠,不由就有些失望。
本来,司马寒还指望用他来试试自己新练成的神通效果,不料其只是一合,就被自己解决。
不过他才一斩杀,他就瞬间明白了,鲍忠此来,八成就像蹇硕害蹇图一般,是被他哥哥鲍信暗算设计了。
然而眼下,却还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司马寒只听得身后鼓声大动,一时间竟是人声鼎沸。
回首一望,就见上千铁骑,一股脑从关下齐涌而出,如大浪中的海水一般,一瞬间,就贴入了战场。
见到华雄如此决断,司马寒不由就叫一声好,也不再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鲍忠,就一马当先,直往对面兵阵中冲去。
后面华雄以及一干将士,也是挥军直上。
而鲍忠这军,本来就是派来陪葬的,还指望能有什么好货?
当下一击而溃,一鼓而定。
破了敌,自然就要办庆功宴。
这一战所获不少,而且由于是首战,士气获得了极大的提升,因此相应的,首战首胜的司马寒,地位也获得了提高。
不过这时虽然有了话语权,司马寒在宴上,却反而是更加不敢多话,谨慎着言行,只顾埋头喝酒。
毕竟,董卓的嘉奖都还没有到,若是这时立了大功,却还不知收敛,让人以为自己恃功自傲,暗中就会滋生出许多不满。
而这些被有心人一撩拨,就是劫数。
越是顺境,越要谨慎,爬得越高,摔得越狠的道理,司马寒还是知道的。
于是只管吃喝,对纷纷议论军政的众将视若不见,也不发一言的司马寒,就引起了主将华雄的好感。
西凉军常见征战厮杀,故而倒还淳朴些,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看见了好苗子,还是想要栽培的居多。
而华雄看似五大三粗,其实是粗中有细,知道司马寒有这样的武艺,又知进退,明本份,实在是难得。
当下细细思考着,就有了栽培之意。
然而西凉军这边办酒宴,联盟军却是在办丧宴。
只见这时,鲍信军中,白茫茫一片,好不凄惨。
十八路诸侯都在场,眼见鲍信丧弟,又失了三千军马,本来的不忿,也就熄灭了。
总归是人都没了,难不成还要追究他先前抢夺功劳?
何况一干诸侯和鲍信本就不曾深交,于是这时,都只是上前安慰了几句,就纷纷提前离开了。
毕竟谁愿意在开战之初,在丧宴上惹一身晦气?
能来就不错了。
当下不到半刻,宴席之上,诸侯们就走的只剩下曹操和鲍信二人。
曹操手中还卷着芹菜饼,正嚼吃着。
眼见诸侯都散去了,才示意鲍信,让其将下人遣散。
等到宴席内再无一人,曹操才拍了拍手,抹去油污,走到鲍信身旁,笑道:“如何?我这计策可有差错?”
“阿瞒谋划过人,安能有错?”
鲍信此时,也是敛去泪容,嘻嘻笑着:“我那弟弟,你也知道,仗着是嫡出,在家族内丝毫部将我这庶出的哥哥放在眼中,我早就想弄死他了!”
“谁叫他蠢呢!”
曹操一笑,就端起一壶酒,张口要喝。不过想到有伤未愈,不可多饮,便又将其放下,接着道:“明明知道你对他不满,还敢随你出征,这等人要弄死,实在是太简单不过!”
说着,曹操顿了顿,望着自己肩上的绷带,不由就笑道:“哪像我曹操,要弄死我,可不容易呢!”
然而鲍信听了,却不由一个激灵,没有接话。
他自小和曹操相识,对于上回曹操刺董,死里脱生之事,更是清楚。
因此他更加知道,曹操说这话时,心中绝非表面上这般轻松。
两人沉默了一会,曹操又怪笑着说道:“嘿,司马寒?嘿嘿!”
凭借着家中渠道,曹操也已经知道了,一个叫做司马寒的无名之辈,献上曹洪和曹纯的首级,并且通过贿赂,已经是当上了李肃的副将。
“来而不往非礼也!只要你敢随李肃来汜水关,我必杀你!”
这时说着,曹操一仰脖,就将一壶酒一股脑喝了个干净。
然而曹操不知道的是,斩杀鲍忠之人,就是司马寒。
他帮鲍信的这一番谋划,无意之间,其实是助了司马寒一臂之力。
只见一天过后,司马寒斩将消息就传到洛阳,董卓听闻大喜,不但加封华雄为都督,而且还赏赐了司马寒金百两,蜀锦十匹。
而司马寒也知道,自己没有获得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