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操自从刺董失败之后,自然是望谯郡而逃。
不料才到中牟县,就被守兵发觉,捉拿解送给了县官。
幸而县令陈宫非是俗吏,一番交谈之下,为曹操气度折服,竟弃官而随曹操,一道潜逃而去。
于是两人骑两马,背两剑,一路望东而投。
期间行了三日,终于是到了成皋地界。
这时天色以晚,只见曹操扬起马鞭,遥指一片树林,对陈宫说道:“此处住着一位我父亲的结义兄弟,姓吕名伯奢,乃是可以信赖之人,不如今晚就在此借宿一宿,顺道询问我家中讯息?”
陈宫见曹操言之凿凿,顿时喜道:“如此甚好。”
于是两人两骑,策马而入,就见一小庄园,当下下马,便进了去。
就在这时,庄子隐蔽处,就探出一人头,望着曹操二人,正是提早一步赶到的司马寒。
原来司马寒自从下定决心,诛杀曹操之后,就安排了李冰等人在其后路设伏,准备趁着陈宫离去,曹操落单一人之时,再行下手。
而这时司马寒留下众人,自己孤身一人先一步前来,就是为了打探情报,伺机而动。
“怎么才数日不见,就现了青色?”
司马寒偷偷窥视着曹操,心中惊讶不已,再一留神细看,顿时就大惊失色。
原来曹操之气,上次看着,只是金黄,可是如今黄巾之乱过后,居然得了突破,已经是黄中带青之气象了。
但这还不足以让司马寒失色,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曹操顶上金印沿边,居然隐隐带上了一丝紫意,一时之间,居然压着周围数人之气,不得挺立。
“这是何故?”
司马寒心中着实迷惑,百思不得其解,“他本命气才刚刚呈现青色,又脱离了董卓,被朝廷缉拿,如何还有着紫气?”
这时不明所以,只得暂时揭过,又看向陈宫气象。
见其顶上,一根淡青色的本命气孤单立着,周围并无一物。
“这般显贵的命格,却不是我如今可以动摇改变的...”
又看了一会,发现看不透两人虚实,司马寒就摇摇头,叹道:“看来借助陈宫诛杀曹操的想法,果然是无法实现了。”
这时见了两人气象,都远远超过自己,而且看不透陈宫武艺,本来的一些小心思,就收了起来,知道这时,不可打草惊蛇。
于是暂时按耐着杀机,静静听着几人交谈。
这时吕伯奢出迎,见了二人,顿时大喜,连忙问道:“听说朝廷各县张贴告示,四处捉拿于你,你父亲都已经躲避去了陈留,你如何却跑来这里?”
曹操寥寥数语,将之前事情说了清楚,末了又加一句:“若非陈县令,阿瞒早已粉骨碎身了。”
吕伯奢一听,知道这是收买人心,顿时心领神会,一副大为感动模样,就朝着陈宫作了一揖,道:“若非使君,曹氏必将惨遭灭门矣!还请使君今晚就在草舍下榻,稍做休息,明日再行。”
听了这句,司马寒不由冷笑:“曹家不曾灭门,你家却是即可就有灭门之祸!”
于是吕伯奢将二人迎了进去,分为坐定,就又说道:“阿瞒最喜好酒,不巧老夫家中未有常备,容我前往西村,沽一樽美酒,再来相待。”
言讫,匆匆下坐,又吩咐了家人数句,就上驴而去。
曹操见了,不由洒然,对陈宫道:“伯奢向来好客,我等且休息一番。”
说完,就要去房内睡觉。
陈宫也行了数日,早已疲惫,当下虽然犹豫,但见曹操毫无顾忌,不由也放开心怀,跟了上去。
不料二人睡不多时,尚未真正进入梦乡,就听见后庄之内,隐隐传来磨刀之声。
曹操惊起,连忙对陈宫说道:“吕伯奢其实不是我至亲,这一去,十分之可疑!”
说完,连忙下榻,又道:“我等且上前去偷听。”
陈宫不满,“如何前后变化,这般快速?”
无奈曹操拖着,只得跟上,悄悄步入后庄。
一过去,就听一人说道:“缚而杀之,如何?”
曹操听了,顿时眼中暴射凶光,面上浮现一股戾气,说道:“没错了,果然是要害我,后下手遭殃,不若先下手杀之!”
于是就拔出剑来,不待陈宫多言,就径直而入。
司马寒跟着曹操脚步,就在后偷听,这时只听一阵寂静,就猛地听到其内惨叫连连,心中顿时冷然:“好个阿瞒,正是该杀!”
“这时不救这些人,就是为了不生出变动,引起你命格警觉!”
司马寒心中杀意大炽,却又面寒若水:“此时留你一命,正是为待会杀你之时,增添一份筹码!”
当下估算着,发觉过了数息,声音才全部停下,于是对两人武艺,就有了初判断,应该是都还没有踏入武道大成之境。
不由就冷笑着:“若不是怕你们二人绝境之下,气运共同反噬,这时只我一人,就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