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吕布起身而立,九尺身躯,就笼罩着李肃,缓缓说道:“你为董卓做说客?”
李肃被吕布这一靠近,全身笼罩在杀气之中,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瑟瑟打抖,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而看到这里,司马寒也不由纳闷起来,怎样下去,要这么收场?
“似乎,和历史有所出入?”
虽然司马寒也一直奇怪,他投靠董卓便罢了,何必非杀丁原,落下千古骂名?
但是,他也清楚的记得,吕布确实是投靠了董卓,因此就发觉了一些:“看来,丁原之死,蹊跷颇多啊。”
正在司马寒疑虑之间,就见一人入帐,向吕布道:“吕大人,刺史大人有请!”
吕布扫了一眼,发现是丁原亲兵,面上怒气稍缓,头一扭,又瞪了一眼李肃,道:“来人!将此人给我押下去,等我回来发落!”
说完,就牵起赤兔出了营帐,准备领去给义父欣赏。
看着吕布走远,李肃忽然之间,就生出一阵明悟,顿时欲哭无泪:“这厮哪曾喝醉?分明早就识破我来意,还详装不知,借机耍赖,夺我宝马!”
虽然李肃说的不全对,但也中了**分,此时吕布心情大好,心中暗道:“这般便宜,就得了一匹稀世宝马,这李肃真乃蠢物。”
“只是,义父这时找我作甚?嘿嘿,倒是给我一个离开的好借口。”
本来吕布还没想好如何处置李肃,毕竟是同乡,虽然他不仁,他也不好无义,总不能抢了人家马,还要打骂人家吧?
“待会让军士将李肃偷偷放走,料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谁叫他敢来游说我?”
这时趁着这机会离开,省的面上不好看,吕布顿时就得意起来。
却不知此时天空,已经隐隐生出几分阴霾,中军大帐之内,丁原已持剑而立。
“......”
冷冽的剑锋,擦着丁原颈脖。
环首一顾,听着渐行渐进的脚步声,丁原默然片刻,洒然一笑。
就见长剑横起,绕脖半圈,拉开一条豁口,鲜血喷洒便出来,登时,就气绝人亡。
“义父...”
此时吕布正掀开营帐,刚一进入,就见丁原倒于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顿时,到嘴的话语,全部咽入肚中,数年的记忆,瞬间在眼前回放,一时之间,呲目欲裂,一晃身,就扑上前去。
然而甫一接近,就发现丁原居然不是被害,而是自杀。
顿时,满腔怒火,化作了无边的疑虑。
“为什么?”
失去至亲的滋味,让他状若疯癫,只是不住的叩问自身:“为什么?”
刹那间的痛苦,使得吕布面目变得狰狞,而且扭曲。
这一刻的他,喉咙中冒出着沉沉的嘶鸣声,彷佛受伤的野兽。
双眼扫过营帐,目光简直是可以刺透桌椅。
既然是自杀,自然是要留下遗书。
念及此处,吕布好歹按捺住悲伤,强自站了起来,放下丁原尸体,往案几摆放处走去。
来到案旁,果然就发现一封书信。
吕布早已双手染血,此时鲜血正从手上不断而下。他却浑然不觉,颤抖着将书信打开。
看着墨迹未干,以及熟悉的字迹,吕布心中终于确定,这是丁原自杀遗留。
顿时,一股浓浓的哀伤,就涌现在其眉宇之间。
不过他也知晓,此刻还不是感伤之时,就强行收起思绪,往文中看去。
其文如下:
奉先吾儿,见文如晤,切勿悲伤。
若我今日死,可换董贼明日死,则不亏也。
李肃之来意,我早已知晓,此乃横祸,避无可避。
你若不去,西凉铁骑一至,我等皆成齑粉。
我若不死,失了董贼信任,何谈日后大事?
董卓,蛮牛也。
李儒,狡狐也。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群鼠也。
蛮牛易除,狡狐易逮,唯群鼠不易抓也。
董卓入京,非是一人,这等贼子,若不能一网打尽,则如群鼠入屋,只是搅乱洛阳还罢了,若是被其祸乱天下,则我等皆成千古罪人矣。
故而我多日苦思,才有此一计。
须先得一人亲近董贼,日夜侍奉其左右,从而得其信任。
然后与群臣相联合,定下大计,再里应外合,以迅雷之势,施出雷霆一击,方可将贼党一举除去!
而群臣之中,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太傅马日磾,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皆乃国之栋梁,与我相交非浅,乃是真正可以相商之人。
今日李肃到来,就是你亲近董贼的大好机会!
奉先!
若是还记得我些许寡恩,就请提我之头,献与董贼,隐忍密谋,为我报仇!
不除董卓,则吾死不瞑目!
本来吕布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