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战场极其宽广,两千人的交战,只持续了不到半刻。
伴随着李二狗持旗之手一阵哆嗦,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贼军疲了!快冲上去!”皇甫嵩敏锐的抓住战机,大声的喊着。
于是,更多的汉军士兵联手冲上。
而这时黄巾军恢复了常态,汉军步兵以一千对八千,居然也是勉强支撑住了,呈现了短暂的胶着。
而黄巾军中,波才也从汉军的动作上看到了疲态,他也在等待着,只要将疲劳积累到一定程度,他就可以发出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皇甫嵩身旁,皇甫郦站了出来,请命道:“小侄请战!”
之前的一番事变,皇甫郦终于体会到了自己当日那一声哀求是多么的可耻,看着此时危机,想起回京之后的羞辱,终于是萌生了死志。
说罢也不等皇甫嵩反应,就冲杀了进去。
这时黄巾军中,武艺比他高强的,只有波才一人,但是波才乃是一军主帅,哪会轻易犯险?
因此就给了皇甫郦发挥的机会,一时间,一把长刀舞得如转动的车轮。
车轮两侧,血光翻滚,四五个黄巾军先后命赴黄泉。
“这是那个当官的,大伙跟我上啊!”
一个黄巾军什长敏锐的发现了皇甫郦,凄厉的喊声在空中回荡。
“杀,杀当官的。杀一个就够本,杀啊!”
声音此起彼伏,皇甫郦一个人在大军之中,就好像不谙水性之人沉入大海,眨眼间就要被海水吞噬。
不断有人朝皇甫郦杀去,没有多久,皇甫郦就感觉到了疲乏,渐渐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就在此时,一阵马匹嘶鸣,皇甫郦回首一望,就发现一千骑兵,已经完成了冲锋的前奏,正带着呼啸的劲风,扑杀了过来。
原来是皇甫嵩开始冲锋!
他知道,这样缠斗下去,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自己一方全军覆没,因此他一直在找突破点,进行突击。
而恰好此时,皇甫郦冲入了阵中,并且成功的引乱了贼军的阵型,七千黄巾军在剩余的四百汉军面前,产生了一丝混乱,顿时,就被他抓住了机会。
“郦儿!再坚持一下!等我冲散敌军!”
皇甫嵩抓住机会,一骑当先,拼命的冲刺着。
“给我拦住!”
波才恼怒起来,暗恨黄巾军变得不听指挥,因为一个小将乱了阵脚。
看着周围,见只剩先锋廖化一人,顿时想起杜远被周仓调走,没办法,只好对廖化说道:“元俭,敌军凶猛,只有靠你抵挡了!”
“属下领命!”
廖化话不多说,点起本部一千军就朝皇甫嵩迎了过去。
可惜,波才此时站在低处,没有战车战马,发现时就已经晚了,等到廖化领命而去,早已拦截不及。
只见一千骑兵连成一贯,就像一杆巨枪,猛的插入,就将黄巾军扎了数个窟窿,然后势如破竹,不断往前,只是数息之间,就从大军旁边穿了个通透,抵达了对面。
“哈哈,贼军不过如此!”
皇甫嵩冲了一道,直抵城门,见效果显著,彻底冲乱了贼军阵型,顿时意气风发,不料眼光再一搜寻,就发现战场之上,再也没有了皇甫郦的身影,而在这没有骑兵的乱军之中,马匹本该是很显眼的,如今不见,足可判定其噩耗。
“郦儿!”
皇甫嵩一声哀嚎,瞬间失了神。
恰逢此时,城门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倒了下来,原来是司马寒终于轰开城门,率军而入,顿时和波才形成了合围之势!
落日余晖之下,皇甫嵩一千骑兵望着破城而入的司马寒一军,木然呆立。
前方廖化杀尽汉军,率六千军虎视眈眈,后方司马寒打破城门,领五千军列阵而入,两军相差不到百步,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是你!”
皇甫嵩定睛一看,就发现领军之人是司马寒,顿时恍然,哀叹道:“原来如此,你因为保住了北军,得到了提拔?”
“早知道今日...”
皇甫嵩想到侄儿之死,顿时一切都连贯起来,苦笑道:“若是当日不借水给你,你或许还会保住郦儿,等到黄巾军覆灭之后,拿来换取一丝生机吧?”
皇甫嵩想到司马寒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被提拔,反而打破了这城池,不由心若死灰。
司马寒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就往皇甫嵩看去。
这是靠的近了,才看得亲切,只见其面目须发皆白,虽然此时颓废,却依旧隐隐浮现出一种沉稳、雍容、睿智、威严融合的气质,足可以看出他全盛时期的风采,是多么傲人。
于是心中一惊,再往其顶望去,就发现有一物凝聚,竟然是一块虎符模样,深沉而厚重,在顶上云气旋转着,又阻扰了司马寒的窥探,只能隐约看见其内一团浓郁青气之中,有一根淡青色本命气伸出。
“到底是汉末三大名将,哪怕是生死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