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夜幕降临。
阵阵锣鼓响过,禁宵开始,顿时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队巡逻士兵。
一座豪宅门前,矗立着两个大石狮子,朱红大门上书着蹇府二字。
这样看去,倒是并无不妥,只是若换个角度,从后门看去,就会发现,一个脸上蒙着黑巾,脚下缠着棉布的人,从中走了出来,不用想,必是蹇图无疑。
只见其轻手轻脚,身手敏捷的疾行着,绕过两条大街,来到一户人家门前,轻轻一扣,里面就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进去。
数息之后,门外再次聚集起了一群人,尽数铠甲加身,全副武装,为首一人,正是曹操。
“哈哈,蹇图匹夫,看你今日怎得逃脱!”
只见其哈哈一笑,就是大手一挥,“还愣着做什么?上!”
顿时,门就被踹开,曹纯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就见满室蜡烛,照耀的灯火通明,蹇图赤身**,抱着一个女子,分明是正行着房事,顿时大喝一声:“好个奸夫淫妇!”
蹇图一惊,一口气泄开,精神顿时萎靡,居然就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而那女子则是一声尖叫,猛的扯来衣裳遮住身体,就啜泣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民宅!”
蹇图回过神来,见是曹纯,心中稍缓,阴沉的说道。
“哟,蹇大人,还耍威风呢?”
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蹇图连忙看去,就见一个青年踱步走了进来,口中说着:“你不记得子和不要紧,不知还认不认识我曹某?”
顿时,认出是曹操,蹇图的脸色就变得十分精彩,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曹操看着蹇图脸色,难看的彷佛猪肝,不由心下大快,有心调戏一下他,于是说道:“你看,这个事情,这么个办法好呢?”
“啊?”
蹇图一愣,听出曹操的语气之中,似乎还有回转的余地,顿时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叫喊起来:“银子!我有银子!”
“蹇大人,勾引寡妇,这事是可大可小...”曹操听了,不置可否,自顾自说着。
“对对,可大可小!”蹇图听着,还来不及很高兴,又听曹操说:“可是夜禁出行,是死罪,我也很为难啊!”
立刻,曹纯就走上前去,拔出刀来,阴笑起来。
“不为难不为难,小人愿出三千两!”蹇图见了刀光,一狠心,说出了卖命价钱。
“这就对了,”曹操双手一拍,夸奖道:“蹇大人一向识时务,子和不要为难人家嘛!”
曹纯听了,瞪了蹇图一眼,果然收起了刀。
......
茫茫夜色,百姓安睡,只有零星几声狗叫,一片安静祥和。
而衙门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堂上端坐的,是满脸笑意的曹操。
堂下束缚着的蹇图,却是面若死灰,在押送衙门的路上,他终于知道,曹操只是戏耍于他,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曹阿瞒!你不知道我侄子是蹇硕?蹇硕是我侄子!”
蹇图心中绝望之下,歇斯底里起来,狂喊着蹇硕的名字。
“好了好了,不要喊了,你说,蹇硕是你侄子?”
曹操摸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蹇图问道,“我怎么看着,蹇硕像是你老子呢?”
哈哈哈!
一干班差,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肃静!”曹操敛起笑容,面色瞬间转变,喝道:“取五色棒来!”
这五色棒,乃是曹操上任第一天所悬挂,是专门用来打罪犯的,如今却还是一片簇新,尚未见血。
“蹇图夜行偷奸,违反法纪,按律当处一百大棒!”曹操喝着,就要扔出令箭。
“曹阿瞒!你好狠毒!”蹇图一听,口水顿时一呛,就状若疯癫:“一百大棒?我不过是偷奸而已,你居然判一百大棒!”
“不公!不公!”
“嘿嘿,不公?”曹操阴沉的笑了一声,失望的摇了摇头:“蹇大人好不晓事!自从我到任以来,便处处与我为难,莫非连成王败寇,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令箭甩出,曹操就暴喝一声:“打!”
话说的这样明白,显然就是不留余地,蹇图绝望的低下头,身体终于颤抖起来。
在司马寒眼中,他的本命气被一股股黑气缠绕,显然是到了生死关头。
扑通!扑通!......
那五色棒有白红黄青紫五种颜色,重一石,拿着就已经颇重,何况打在人身上?
“哇!”
这才打了十棒,蹇图便吐出血来,衣裳已经破开,露出了细嫩的皮肉,已经有了青紫,可见其并不是练家子。
再打下去,屁股上就见了血,渐渐地,肉就翻滚开来,二十来棒时,血汁混合肉末,就黏在了棒上。
“曹贼!...曹...贼啊!”蹇图嘶喊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