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规汉军中,什长以上,除非有主将钦点,不然都要有人头军功才可任命。
而黄巾军军纪松散,就宽限到了都伯。
不过,这都伯虽不足道,却可以管辖五十人,这乱世之中,人命不如草,多一分力量,就多一份生机,因此其实很是可以。
而且,有了这个身份,功劳就不怕产生龌蹉,不会被别人夺去,才好接着提拔。
念及此处,又见高升说的也算恳切,司马寒终于是收下弓箭,领命道:“多谢高司马厚爱!”
那高升虽经杀伐,却到底是个少年,见着司马寒同样少年豪杰,早就高兴不已,此时听见司马寒答应,立刻大喜,脸上就流露出了笑容。
就亲切的说着:“嗨,喊什么司马?失了亲近!我叫高升,平常喊我高兄就可,你箭术这样好,我正要想你请教呢!”
“不敢,不敢。”
司马寒谦虚着,只是敷衍着,目光一直停留在高升顶上之气。
这时发现他的气数没有产生一丝改变,心下就不由一沉。
原来按照他的推测,高升收了他为下属,他又受职领命,那高升的位格就应该会收获一份他的气数,得到一丝提升,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丝毫不变。
这其中道理,一时间想不明白,司马寒也没有办法,便打算先回营歇缓一下,顺便借机观察自己的气。
因为,他的双手已经隐隐有一些筋痛,腰也有点痛,刚才射箭,虽然他的筋膜已经练到了巅峰,钢筋鼓膜的地步,但是在与明劲的结合运用上,还差了一些火候,连续开弓之间,已经稍微受到了一点扭伤。
明劲,乃是比普通人之整劲更高深一层的发劲法门。
劲道威猛刚烈,只有内家筋膜,外家皮肉得到了足够的锻炼,才可以施展,若是功夫不到就企图使用,轻则破皮抽筋,重则伤筋动骨,皮肉炸裂。
这时高升见司马寒双手空空,便又问道:“你箭术这样好,武技想必也不会差,不知你擅使什么兵器?我帮你寻一件好的,以后咱两也好切磋一下。”
“哦?”司马寒听了,心思一动,自思好歹练过几天刀法,便回答道,“微末武艺,何足道哉,只是熟练朴刀。”
“正巧!我恰好多一把上好的厚背朴刀,也送给你了!”
高升就是使刀的,当下更觉得司马寒对自己胃口,而且谦虚谨慎,和自己很像,气质又与众不同,不由大为欢喜,立刻就派出一个亲兵,让其带司马寒回营取刀。
司马寒跟着,一路往东,行不数步,就入了本军前部大帐,寻得高升的亲兵都,司马寒便进了如今属于自己的都伯营帐。
黄巾军虽然军队杂乱,但已经身为都伯,**营帐总是有的。
不一会,就有人打好水来洗脸,司马寒接过铜盆,将脸凑过去,随意的洗着,心神却都在感受着自己的气。
须臾,自己顶上的气,就在水中浮现了出来,进入了他的眼中。
近五十根灰白气,隐隐要集起气团,却还没有成形状,并且毫不意外的,也有几丝黑气。
不过仔细看,就发现两股气完全不同,灰白气是一根根立着,黑气是一丝丝缠绕,并且虽然有连接处,相互之间并不融和。
“小团的灰白气,是我担任都伯,手下五十名士兵所带来的吧?这股黑气,预料不错的话,必是因为刘关张在彼,本战合该败亡,在生死之际,导致的劫数降临。”司马寒边看边猜测着,若有所思。
漫不经心的继续洗着,欣赏了片刻,司马寒突然之间发现了问题所在。
“咦,怎么不见我的本命之气?”
只见气团之中,竟然没有自己的本命之气挺立。
“原来如此,原来我自己尚且无命,哪来的气数献给他?”
司马寒想着,不禁苦笑,放下铜盆,就要出去看时间:“此时不是叹气之时,耽搁了许久,怕是即将行军了,还是赶紧出去才是。”
只是还没出去,就又有人撞进来,司马寒一看,原来是东西送上来了,接过发现是上好的老牛皮甲和厚背朴刀,顿时就大喜起来。
战场之上,许多死去的人,其实都只是受了些许刀伤,划开了伤口,却不保护,反而剧烈的运动,使得血流止,自然就死去了。
而有了皮甲,就不一样,不但可以防住刀伤,还能挡住流矢,生存机会,大大提高了。
“只是可惜,没有马。”
司马寒一叹,也知道这不切实际,这黄巾军中,马匹极少,供应将领尚且不够,哪是他一个小小都伯可以享受的?
而武人只有得了甲弓马三宝,威力才会真正显现出来。
唰!唰!唰!唰!......
这时司马寒取出朴刀,挂上皮鞘,便舞了起来,一套练法完毕后停下,就觉得全身气顺神圆,连刚才射扭伤的筋肉,都理顺了。
这种刀法,刚猛迅捷,一定要是轻而且坚的好刀,才禁得起他劈砍,此时这刀顺手非常,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