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命。”
紫天鸿闻言震惊,满眼的伤痛和矛盾,最后还是上前握住冰凉的小手说:“心儿,你怎么就…本王对不起你啊!”
韩洛樱转头看向孤星,孤星微微颔首,便和一干人等全部迅速退了出去。韩洛樱看着那个男人,他的表情不似作假,他也会伤心吗?
轻轻走过去,韩洛樱叹息着说:“王爷保重身体,这三日请王爷好生陪伴向妹妹,尽量满足她的一切心愿,让她开开心心的,了无遗憾的走吧。”
紫天鸿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子,她的眼睛里全是怜惜和真诚,半晌紫天鸿转过头说:“本王一早就知道,心儿是母妃派来幽王府的耳目。”
韩洛樱挑眉说:“臣妾知道,只是王爷终究是感性的,日久难免生情。其实王爷心底,也是有向妹妹的。”
紫天鸿没有回头,继续说:“母妃对于本王的掌控欲,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王府诸多事务,母妃都想要过问。本王为此与心儿虚与委蛇,可是心儿应该也很为难和矛盾吧?”
韩洛樱说:“所以,向妹妹也逐渐脱离惠妃娘娘的掌控,甚至于开始对娘娘的命令不屑一顾。这就惹怒了娘娘,而娘娘本就未雨绸缪,先一步安插耳目监督向妹妹。”
紫天鸿诧异地抬眸:“你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本王不知道,洛儿居然会发现这么多隐秘。”
韩洛樱没有丝毫不满,继续说:“如果臣妾所料不假,喜鹊应该就是娘娘的暗中棋子。向妹妹已经心向王爷,所以娘娘急了,于是喜鹊也就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紫天鸿颔首说:“本王对喜鹊和红玫都有疑心,也是在今日,才刚刚确定喜鹊是那个暗中棋子。王妃是什么时候发现喜鹊的?”
韩洛樱说:“喜鹊常伴向妹妹左右,说话又滴水不露,做事也勤勤恳恳。可是正因为她最没有可疑之处,所以才最为可疑。”
紫天鸿继续摩挲向婉心的手说:“洛儿…本王累了,不想再和自己的女人勾心斗角了。你…给本王个机会吧!”
韩洛樱蓦然不语,此时的幽王,卸去了往日的威严和阴翳,就是一个普通的,希望能够和妻妾和相亲相爱的男人,只是可惜,韩洛樱要的,他给不了。
摇摇头,韩洛樱说:“王爷似乎忘记了,碎玉轩的那位,才是您真心相爱,注定与王爷白首相携的人。”
紫天鸿倏然转头:“洛儿,你真的要分得那么清楚吗?本王对你的心意,你真的就察觉不到,真的就无动于衷吗?”
韩洛樱苦涩,这一段时间来,在外人眼中紫天鸿还是偏爱卓清妍。但是对自己,他的确很上心。
凤梧院只可以出,不可以进。他们没有禁自己的足,但是擅自想要进凤梧院的人,却是被全部拦了下来。
因为几次三番的遇刺,紫天鸿调动了魅影和王府精英侍卫,为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些事情和背后隐藏的心意,韩洛樱不是木头人,她都能够体会。可是他终究是后宫诸多,他的心也的确是宽大,能够容下那么多的女人。可是韩洛樱的心没有那么开怀,她容不下这样的状况。
所以,为了长远,韩洛樱逼着自己狠心,不去想他的好,甚至于装作和别人一样,对他的关怀不屑一顾,当做是故意羞辱自己。
但是现在,这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自己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吗?
轻轻掸了掸衣袍,韩洛樱说:“是,王爷的用心,臣妾都看在眼里。可是很抱歉王爷,臣妾想要的,您给不了。所以王爷,我们回到起初,互惠互利的关系,不是挺好吗?”
紫天鸿拧眉:“你想要的是什么?你从没有和本王说过,为什么就那么一口咬定,本王会给不了?”
韩洛樱失笑,果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摇摇头,韩洛樱幽幽的说:“臣妾想要的,不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纵使浪迹天涯,粗茶淡饭,但是相携是两双手,那样就足够了。”
“你…真是妒心甚重!”紫天鸿气急斥道。
韩洛樱反而轻松了:“王爷这话可是对了,既如此,王爷还要执意继续这个话题吗?”
紫天鸿低垂着头,半晌说:“若是本王将其余小妾遣散…你…果真容不下清妍吗?”
韩洛樱刚想嗤笑,随即凝重地看向幽王,他居然能够让步到这个地步了?
心底没来由的感动,可是韩洛樱依然固执地摇头说:“王爷,向妹妹快要醒了,您好好安慰她,臣妾…告退了。”
紫天鸿苦笑,他怎么会奢望她的感动,怎么会侥幸地以为她会因此而改变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