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怨恨地呐喊:“你不是说对她没有感情吗?你不是说娶她只是迫于圣旨吗?你不是说,此生心里只会有我一人吗?那为什么,你刚刚那么焦急,那么担忧她呢?”
屋里面顿时都乱套了,向婉心大呼小叫,小妾们装出一副担忧模样,卓清妍一副幽怨泫然欲泣的模样,紫天鸿头疼:“全部退下!”
向婉心想要开口,不过及时打住,转而挑衅地瞥了一眼卓清妍,亦步亦趋地说:“妾身告退!”
卓清妍屏住呼吸,清冷地说:“清妍告退!”随即毫无留恋,转身在丫鬟绿屏和锦云的搀扶下,快速走了出去。
众小妾也纷纷施礼告退,春红用手帕擦着泪水。
夏蓝一脸的着急,不过还是理智的伸出胳膊捅了捅春红,示意她不要失了体面。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紫天鸿呆呆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韩洛樱,一时间心底涌起一股惊惶。
这两天,自己的眼神总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她,为了断了自己的念头,他甚至违背心愿做出一些令她会恨自己的事情。
他见过冲动易怒,大胆跋扈的她,却从没有见过她柔弱的时候。这两天,她似乎换了个人一样,她的眼眸中多了沉静,性子也变得恬淡安静了。
只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昔的爱慕,更多的是疏离和漠视。对,是漠视,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好似在看个陌生人。
这种感觉着实令得紫天鸿挫败,无力,甚至失落。
可是,卓清妍才是自己心底深爱的人呀!她贤惠温柔,深得自己心意。
正在紫天鸿心底矛盾的时候,韩洛樱忽然梦呓般地说道:“啊,不要!天,你好狠的心啊!”
紫天鸿闻言眉头蹙着,她在睡梦中还念叨着什么,但是仔细凑过去,却听不清楚韩洛樱究竟在说些什么。
此时,韩洛樱许久没有光顾的梦魇再次袭来。
这次的梦境更加真实了,韩洛樱能够清晰地闻到空气中血腥味和被火灼烧,飘散到空气中的焦糊气息。
空气浓厚地令人作呕,满目的血红令得韩洛樱心狠狠地揪在一起。透过四散奔逃的厚厚人群,那个一身如雪白衣的男人,他高高地站在台阶上。
他俯视着所有人,他的眼瞳是金色的,他嘲讽地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女子,眼眸中除了冰冷的残忍,竟没有别的情绪了。
这令韩洛樱深深地体会到了绝望和强烈的恨意,终于,那个人走过来了!可是他出口的话,却是令韩洛樱如坠冰窖!
他怎么可以如此冤枉自己?韩洛樱很想要大声质问他,可是满目的血色世界居然迅速后退,韩洛樱泪流满面,却无奈地看着自己逐渐远离那个世界。
紫天鸿倏然收回手,刚刚,自己是想要抚她的脸庞吗?
这时候,秦七忽然禀报说:“王爷,国师来了!”
一语惊醒了紫天鸿,孤星地位尊崇,仅次于旬帝。他怎么会突然造访幽王府?
紫天鸿沉声说:“不是让你去请太医吗?怎么倒把国师惊动了?”
秦七低头说:“王爷明鉴,属下是在宫门外遇到的国师。他说,夜观星象,算出王妃近日有难,特来相助。”
紫天鸿勃然变色,国师孤星乃世外高人,向来不与皇子们亲近。自己曾三番几次前去拜访,连面都没有见到,现在居然为了一个王妃亲自登门?
心底很不舒服,但是紫天鸿可不会傻到去得罪孤星。收敛心绪,紫天鸿说:“快请国师进来!”
孤星一身白衣,如出尘的仙家,对着幽王展颜一笑说:“本座要为王妃看病,请王爷等退避。”
他虽然语带恭敬,但是话里的意味却没有丝毫恭敬。
秦七刚欲出言呵斥,幽王及时拦住说:“本王的爱妃就劳烦国师了,希望国师能够尽快令洛儿清醒。”
孤星闻言依然面带和煦微笑:“王爷宽心。”
待紫天鸿与秦七出门,孤星的笑容收敛,转而是满目的叹息说:“月儿,等了你三百多年,我们终于再次见面了!”
伸出手轻抚韩洛樱凌乱的秀发,眼底的柔情展露无遗。嘴角带着笑意说:“我的月儿,为什么,你要选择傲天?你从来不会留意,我的目光,总是跟随着你。当初你义无返顾地追随傲天,可曾想过,他的心本就是冰冷的?”
右手翻转,孤星取出银针,迅速给韩洛樱施针。不多一会儿,韩洛樱的烧退了,也不再呓语了。
孤星握住韩洛樱的手说:“我为了等你,已经犯了佛家戒条,如今我是半仙之体。可是月儿,我从不曾后悔。就算是当年袖手旁观你被璃珞陷害算计,我也不曾后悔过。”
顿了一下,孤星目露追忆说:“我永远记得那年冬天,雪花从天而降。你身穿白色貂裘大衣,在梅园风中看着雪,那一幕我永远记得。可是月儿对不起,璃珞是我的妹妹,而我恋着你,所以我选择了无视。”
笑了笑,孤星满脸忧伤地说:“可是月儿,看到你到死还要诅咒傲天,甚至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