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心一脸悲愤地说:“王妃姐姐,妾身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这王府后宅的权也交了,为何姐姐执意要置妹妹于死地?”
韩洛樱双目忽然爆射出寒光说:“妹妹这话从何而来?本宫刚从花园回来,怎么就成了妹妹口中的歹人了?”
向婉心指着夏蓝说:“姐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这可是你贴身婢女,醉心苑走水的时候,妾身的婢女喜鹊可是亲手捉住了她!当时,她的手中可是拿着火折子!”
哗啦,一根火折子被丢到了夏蓝前方。
韩洛樱目光反而平静了,原来只是栽赃嫁祸。但是这向婉心未免太愚蠢了,亏得她想出这么个蹩脚的法子。
但是韩洛樱可不会因此轻视了她,毕竟向婉心的背后,是当朝惠妃。看起来,惠妃的动作真是挺迅速地。
这一出戏,无非是要向婉心重新掌权,但是既然是幽王亲自将权收回,韩洛樱有把握,这一次幽王必然要帮自己!
向婉心敢于借惠妃的势,韩洛樱就敢算计那个混蛋幽王紫天鸿!说到底,这里是幽王府,不是皇宫里面的甘露宫,轮不到惠妃撒野!
向婉心闻言居然抹起了眼泪,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姐姐,莫不是还为喜房的误会而怪罪妹妹吗?”
不提这件事还好,提起来韩洛樱就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先将这矫揉造作,恶人先告状的女人给打了再说。
但是理智告诉韩洛樱,人家故意这般,又提起喜房里的羞辱,本就是为了让自己动手,这样一来向婉心就占据了所有的理了。
想到这里,韩洛樱一脸咸淡的说:“喜房的误会吗?唉,本宫早已忘记了。倒是妹妹你,居然还耿耿于怀,难不成本宫的婢女竟是因此做了替罪羔羊,成了妹妹发泄的对象了?”
向婉心眼眸中的诧异一闪而逝,这王妃居然真的改性了?按理来说,她本该挥起鞭子,先把自己和丫鬟们暴打一顿的呀!
受了皮肉之苦,将权重新夺回来,并且还能够换回王爷的怜惜,这是向惠妃派人秘密给向侧妃的锦囊中写到的,但是人家王妃却没有按照既定的情节去做。
这下子向婉心傻眼了,随身的婢女和婆子们也愣怔了。
就在这时,秦七独有的沉音喊道:“王爷到!”
韩洛樱当先起身,迎出门施礼说:“臣妾给王爷请安,劳王爷百忙中记挂,真是臣妾的失职。”
紫天鸿闻言笑得很是诡秘说:“王妃不必多礼,本王甚是挂念王妃,特意过来探望。原来婉心也在呀,看起来婉心和洛儿姐妹情深呢!”
向婉心面色涨红,低垂着头说:“妾身参见王爷!”
幽王目光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蓝,皱眉说:“你这奴婢,本王让你去膳房取火折子,书房的熏香已经熄灭了。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幽王这话,就是在为夏蓝开脱了,先不说真假,但是向婉心已经无力再去诬陷夏蓝了。
韩洛樱皱眉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给夏蓝松绑!”
丫头婆子们立刻七手八脚地把夏蓝给松绑了,夏蓝也是个鬼精灵,嘴巴离得手帕一掉落就对着幽王叩首说:“奴婢该死,请王爷明鉴!奴婢本来已经取了火折子,在去书房的路上却忽然后脑一痛失去了知觉。”
顿了一下,夏蓝装作惊恐地看了一眼向婉心说:“待奴婢醒来,向侧妃就捆绑着奴婢,来到了凤梧院。并且还…”
“还怎样?”紫天鸿面无表情的问。
韩洛樱心知幽王无非是不想向婉心掌权,但是却没有打算发落她。于是出言说:“好了夏蓝,想必是哪个小贼掳了你,恰好向侧妃遇见救了你的小命,还不速速向侧妃道谢?”
夏蓝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是,奴婢谢侧妃救命之恩!”
向侧妃气得想要骂人,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慈善说:“举手之劳,夏蓝丫头就不必介坏了。”
紫天鸿说:“既然事情解决了,婉心似乎脸色不大好,就先回去歇息吧。本王和洛儿还有要事,都退下吧!”
韩洛樱始终沉默,幽王终于出声了:“今日的事情,洛儿欠了本王恩情,应该用什么报答本王?”
韩洛樱似笑非笑:“一切尽在王爷掌控中,王爷想要臣妾怎么报恩?”
紫天鸿笑:“很好,看来这五天不见,洛儿愈加聪明了。甚好,本王与你的契约依然有效。倘若一年之内本王能够拿到八万禁军虎符,自会还洛儿一个自由。”
韩洛樱闻言心底一惊,原来本尊和这幽王之间的婚姻,本就是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