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舒爽,那清冽的香味令人迷醉;入喉,似清泉涓涓淌过,又如露珠滑过镜面,留下一路的水润与清透。
咦?!
与众不同的感觉,水啸惊讶的挑高眉峰。
“轰”,突的,就在酒入胃里的瞬间,就好似有一团火药猛然炸开,整个胃部在瞬间腾起一股灼烧感,就好似有东西在里面燃烧。
胃,骤然痉挛起来。
水啸全身一悸,抬手紧紧的按着了胸口。
也因为胃中的火热,身躯也在瞬间被感染,肌肉都变得滚烫,脸颊更似是抹了一层胭脂,红霞满面还不算,连耳根都已经红透。
丫丫的靠,坑爹啊!
很悲催的,醉了,发现这一严重的问题,水啸张口就想爆粗口。
真的是太坑爹了!
有人喝过世界排名第一的酒,说是“喝一口肚子上像挨了一拳似的”,这猴儿酒,哪像是被人在肚子上揍一拳那么简单,分明是被人拿东西像撞钟一样的重击在腹部。
轰—,粗话还没爆出口,脑袋里仿佛被火箭升空时的尾气给冲了一下,轰然一响,炫晕感顿生。
水啸眨眨眼,甩头,想甩掉那些不舒服的感觉,然而,才一甩头时,便感觉眼前一片漆黑,随即眼一合,一头趴伏在桌面上。
卟,她才趴下,小叮当也晃了晃,随即往后一仰,来了个四平八仰的肚皮朝天,连尾巴都没来得及翻过来当被子盖住身子,便呼呼大睡。
?
龙太子、飞飞好奇的瞄瞄,又互相对视一眼,瞬即,二兽兽很不厚道的一咧嘴,兀自偷笑不已。
笑过后,龙太子一把抱起水啸,还是像人类抱人一样,将其打横抱着,晃着身子,迈着轻重不一的步子,踉踉跄跄的踏进正前方的房间内,爬上大床,拥着人闭上眼。
飞飞爬起来,一口咬着小叮当的大尾巴,将小家伙倒叼着,晃悠悠的飞到彩玉床上,再将小兽兽一丢,自己卧在床外侧,耳朵一耷拉,也睡着了。
半宿平静。
当新一天到来时,水啸没有醒,粉金龙、飞飞醒了,二兽兽并没有任何醉酒后的痕迹,又能活蹦乱跳。
龙太子、飞飞醒后出去逛过一圈,跟曾经一样晒晒太阳,透透气后,又缩回洞窿中,到中午时,小叮当也清醒过来。
水啸没醒,到晚上时也还没醒,她不知道一群猴子、黑猿在晚上时进了洞窟内部,更搬走了几十只玉葫芦。
她一直处于沉睡中,睡得特死,那种程度,就长时期有人将她搬出洞窟,扔进河里,她也不会醒。
半夜时分,水啸的神智终于复苏。
一醒来,耳院恍然有“嗷嗷”的欢叫声在回响,水啸眉头一皱,半眯着眼,爬着坐起。
怎么回事?
脑袋里还晕沉沉的,像注入一脑子的铅,沉重的令人抬不起来,还残留着宿酒后遗症的水啸,抚着额心,一时想不起发生何事,有些迷茫。
咳……
醉……酒?
细细的回忆后,想起前因后果,顿然瞪大了眸子。
她醉了!
她有多久没醉了?她记得很清楚,自从饮过七十八度的老白干之后,便再没醉过,当然不是酒量变好,是从那后,自己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坚决的只品酒不饮酒。
又栽了。
嘴角狠狠一抽,水啸拍拍头,发现小叮当、小龙、小叮当都不在,而“嗷嗷”的欢叫声也更清晰,侧耳一听,发现竟是从洞外的方向传来。
甩甩头,水啸起身,准备去查探,而一抬头一望,当视线望到正对着床方向的那块屏风时,身子一掠,一下子蹦到雕像旁边,再看几眼,骤然蹩起眉心,一脸的纠结。
那块屏风上,竟画着一副画,是副山水画,画中是一个腾着白雾气的大湖,茫茫白气中露出一截石碑,碑石的背后是山的轮廊,湖的另一侧有些楼舍的影子。
画很模糊,仿佛上了一层雾气。
石像的视线,很大部分都是落在屏风画里的那块石碑上。
水啸换了好几个角度观察,却没有发现什么惊奇之处,也时也想不清为何雕像要盯着那里看,带着百思不解的疑惑,径自转去探究外面的声音。
到达紫玉屏风后,没敢直接冒头,悄悄的探出脑袋,一看之下,二眼一鼓就瞪成了二只铜铃。
外面的厅内,猴子黑猿们已经东倒西歪的趴下了一大片,还有些修为在十阶以上的玄兽聚在一堆,轮流着转换一只只大葫芦,就像是在击鼓传花,传到每只手中时,竖着喝一口又传给下一个。
一个个面红耳赤,双眼发红,喝一口便“嗷嗷”欢叫一声,传出葫芦后,捶胸跺足,摇晃着身子,像在跳爵士舞一样摇晃身子,一个个皆兴奋得不得了。
水啸终于明白小龙曾说的那句“还没饮过琼浆玉液,明天补上”是何意思了,抹了把冷汗,却不敢冒头,生怕被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猴子、猿捉住灌酒。
砰砰—等了约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