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被爆燥的力量占据,意识被袭击后,头脑抽痛难忍,水啸的理智几乎要被吞噬尽,失去自我思维全文阅读。
不甘心,不甘心,绝对不能就此放弃。
水啸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数次在即将要意志溃散时又堪堪夺回一丝理智,控制着源力回转。
度日如年,此刻,她也真正的体会到了那种滋味,而且,那种煎熬比度日如年更甚,她觉得源力回走的速度比龟速更缓慢,感觉比运行时慢了几十倍。
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时,源力终于运行到丹田处,她也不敢冒然将力引回,如果冲动的将力引回,万一与丹田内的邪恶力量突然相撞,她更加无法掌控,那后果也更严重,极有可能直接爆体。
她试着将一点点源力引进,让其进入丹田中,等没有剧烈的反应时,才慢慢的试着将在丹田爆动的外力由源力带着流向经脉。
狂爆的力量有了突破口,立即跟着她的源力外流,缓缓进入经脉中,而那力量流经之处,似有人拿着锯子在锯,经脉一阵阵的收缩,似要寸寸断裂。
地狱之刑,或许就是如此。
痛得全身肌肉自然的抽蓄,水啸脸上的汗一层一层的渗出,汇成一条条的水线往下流淌,可她不敢叫喊,唯有紧紧的咬着牙关挺着,忍着。
源力行一个周天后,她全身都已麻木,亦在行经一圈后,她发现那股邪气竟然无法疏散,而且,也只引出其中一小部分而已,尚不足留在丹田内的十分之一的量。
更恐怖的是,当她将源力一起又引回丹田时,竟无法再次与丹田内的融合,那一股力形成单独的存在,只能无限制的运行。
惊悚!
水啸惊得毛骨悚然。
如果不能化解,那她就只能无止境的运功,那还不是重要要的,更严重的是留在丹田内的部分右无法处理掉,那仍是逃不过被爆的悲剧。
此种情况,谁也帮不了她,如果再受外力,她会死的更快,唯一的办法就是自身化解,可那太难,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方法。
急,水啸急的六神无主,在骑虎难下之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运功,一边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一遍又一遍,经脉内的力量在遁环运行,剧痛一遍一遍的重复,她早麻木的没了感知,表面反而平静,就像是跟平日修习时没两样。
约过了一个时辰后,亚叔也进入房间,今日他守值。
当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屏风边,探望一番后,竟没发现异样,以为见小主子在修习,便微笑着回到小屋子内,坐于椅内闭目养神。
水啸感知到亚叔的到来,可她没法诉说。
时间的针摆旋转不停,时辰在轮转,很快转过初九的最后一时刻,到达初十的凌晨。
当子时末刻到达时,水啸丹田内的那股力量再次狂爆,好似是受到某种指引,疯狂的乱旋,其力量更是凭空而变,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浓厚。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难不成这时空中也有盅?
异样突生,水啸不禁联想起盅事件,有些怀疑水十九被人下盅,赶紧的拼着所有的心力,小心的压抑着。
此种情况太危险,只要一丁点不慎,就有可能万复不劫,她不敢有丝毫大意。
然而,无论她多努力,所有的压抑无效,丹田内的力量仍在发疯似的爆涨,丹田也跟着膨胀。
汗,如泉水涌出,水啸的呼吸越来越急,脸上的肌肉一阵阵的抽蓄。
“公子?!”亚叔猛的睁开眼,惊吓着跳起,跑向后方。
听到惊呼,水啸心血一涌,思维骤断,再也无法自控。
她失去我自掌控,压抑力也刹时消失,丹田、经脉中爆乱的力量再无一点束缚,如脱缰的野马,疯狂的一涨,迸然炸开。
“砰!”一声闷响,丹田涨爆。
霎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疼痛,铺天盖地的涌向四肢百骸,水啸猛的一抖,张口“哇”的吐出一道水箭,往后一仰,“嗵”的便倒在席被上。
果然逃不过。
如果死掉了,也许能再穿回去呢。
在意识模糊时,水啸无奈的苦笑着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
随即,她缓缓上双眼,也再无声息,又在她眼皮合上后,丝丝缕缕的血线自她的鼻、眼、耳、口角溢出。
竟是七窃流血。
“哗”她喷出的一口血箭飚过空中,全部喷洒在红蛋上,溅起一片水珠。
“公子!”亚叔一转过屏风,正好看到小主子倒下,惊得心魂俱裂,尖叫着掠向大床处。
那一声尖叫如铜锣敲响,水宅尽闻。
东厢的左统领与禁军,外院的秦伯夫妻,西厢房中的绿萼,几乎在同一刻冲出房间,直奔上房。
“亚爷,十九公子怎么了?”
“亚叔,出了什么事?”
守在房外四周的禁军,打了个冷颤,不约而同的现身在后院廊下与屋顶上,询问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