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他们的手里的自己人,远远多过日本人。
新一批的战士又再次冲上去,越过满是尸体的空旷地,跳过已经尸体填满的沟壕,被尸体压塌了的铁丝网,向冒着火舌的暗堡冲过去。
日本人的机枪好象变得疲倦了一般,子弹链出现了断裂,在大批红军战士扑上来的时候,子弹显得异常的单薄,枪声也被冲锋士兵的嚎叫掩没。
“好,再上一批,敌人就要被我们打垮了!”政委嚎叫着。
中午的时候,一个传令兵找到阿加塔,给她送来一个命令:要她“马上到指挥部报到,不得有误!”
阿加塔本来调到莫斯科工作。但是后来海参崴战斗开始了。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人民战争模式,一想到这里她就兴奋,于是她决定延迟到莫斯科去,她是想经历一下人民战争,这是难得的经历,她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因为人民战争的这个模式,是张一平提出来的。她想亲自见证这场伟大的战争。
尽管战场的场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是跟所有的政委和政工人员一样,她们仍然对占领海参崴有信心。。
阿加塔来到前线,是弗罗洛夫政委安排的,除了他之外,没有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因此命令叫她回指挥部,极有可能是弗罗洛夫有事情找她。
阿加塔好不容易从复杂的前线阵地走出来,在半路中,被埋在泥土下面的铁丝网勾破了裤子,还跟一个怕死的排长吵了一架,那个排长有怯战的嫌疑,阿加塔教育了他。那排长却骂道:“臭婊子,你为什么不去撞日本人的枪口,要你管老子。”
阿加塔掏出手枪,对准那个排长的胸口,吼叫道:“如果有需要,老娘逄一个冲上去堵日本人的枪眼,但是现在老娘要回指挥部门去,领取任务。如果你是一个布尔什维克党员,马克思主义战士,你就应该上战场去,为革命,为列宁战斗…”
那个排长满脸羞愧,同时也被阿加塔的枪口吓得满脸苍白,连忙发誓言要要为列宁好好战斗。做一个不怕死的真正的革命战士。
阿加塔这才放过了他。
在战线的后面,那是一个庞大的后勤基地,物资在这里流转,受伤的伤员被送到这里治疗。新兵从各地继续地进来,从这里送到前线。虽然这里人声嘈杂,乱七八糟的,但一切都让人如此兴奋,因为这就是人民战争的力量。
阿加塔找了一匹马,在一个通信兵的带领之下,飞奔向设在后方的指挥部。
在指挥部里,阿加塔要求见弗罗洛夫,一下子就接见了她,不过不在指挥室里,而是在弗罗洛夫的住所,在指挥部旁边的一座低矮的小木屋里。
见过礼之后,弗罗洛夫很温和地请阿加塔坐下,亲自为她上了茶水,然后坐在阿加塔的对面,问道:“阿加塔同志,你为什么不去莫斯科,我看,你好象舍不得你的那个中国中尉同志吧,想着法子想留在远东吧?“
阿加塔像被说中心事一般,又窘又恼地望着弗罗洛夫的脸色发青的瘦脸,说:“没有么呀?我是真正的想参加这次伟大的人民战争,至于那个中国中尉,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我已经不要他了……”
“不…要他了?……”弗罗洛夫听了这话,半晌没有出声,目光忧郁地注视着旁边,似乎在琢磨:如果阿加塔跟那个中国中尉只是露水夫妻,他们本来就不曾有过牢固的爱情或者友情,那么通过阿加塔接通中国人的线是否可靠呢?
“既然你打算不要他,那你们之前又在搞什么鬼呀?”弗罗洛夫不悦地说道,其他书友正在看:。
“也不是,他对我还是很好的,他在我心里是一个博学的中国同志,只是我最终要去莫斯科,而他要回中国,所以就…你知道,人生有很多的无奈,我们必须把革命事业放在第一位…”阿加塔说道。
阿加塔的话,让弗罗洛夫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沉痛地对阿加塔说道:“阿加塔同志,本来这一次是谢尔盖把你从前线叫回来的。”
“那谢尔盖同志呢?他在哪里?他的伤好了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阿加塔兴奋地说道,但是看到弗罗洛夫沉痛的脸色,心里又觉得不妥,于是小声地问道:“弗罗洛夫同志,怎么了?谢尔盖同时志怎么了?”
“谢尔盖消失了!”弗罗洛夫说道。
“消失了?这怎么可能?“阿加塔喃喃地说道,消失了是一个心照不宣的专有名词,是指被契卡秘密处决的人。
”他们指证,谢尔盖同志与西比利亚可夫同志的死有关,把他带走了,谢尔盖没有死在敌人的枪口之下,却死在自己人的冤屈之中…”弗罗洛夫继续沉痛地说道,“除了谢尔盖同志之外,我们阿穆尔红军游击队的骨干干部都被清理得差不多。只剩下我一个还活着,而且我也被解除了军队的领导权…阿加塔,如果他们知道你没有去莫斯科的话,也许会对你不利,会诬陷你是谢尔盖同志一伙的,到时你也难逃秘密处决的命运…”
阿加塔呆立在当地,像满腔热情忽然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似的,一下子震惊了。不知所措。
弗罗洛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