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陵子,我授权你将那些可恶的人干掉,加油,我很看好你!”某狐拍拍徐子陵的肩膀,鼓励道。
听到某狐这话,徐子陵不禁苦笑,干掉四大圣僧?真是好大口气,狐大哥也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是邪王石之轩亲自,在四大圣僧联手围攻之下,也只有狼狈逃窜的份,干掉圣僧什么的,那绝对是想都别想。
而自己,哪怕围攻自己的圣僧只有一两个,也够呛的了,能不能突围逃命还是一个未知数,更别提什么反击了。不过徐子陵并未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出来,要是这样未战先怯的话,今天这场仗也就别打了,输定了!
这时一把古怪诙谐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唱道:“若人求佛是人失佛;若人求道是人失道。不取你精通经论,不取你王侯将相,不取你辩若悬河,不取你聪明智慧,唯要你真正本如。要眠则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什么嘛,现在这些人出场都是这么抽风的吗,念一段是人都知道的屁话,你看,困了自然要睡觉,冷了自然要取暖的说,简直是装神弄鬼,假装神棍嘛,一点意思都没有!”某狐对这个高僧即将出场的开场白很不满意。
徐子陵本来脑海中清楚形成一个不拘小节不讲礼仪意态随便,但却真正有道的高僧形像,可经某狐这样一说,这种洒脱随性的高僧形象,立刻转化成那种一手拿着旗幡,一手拿着饭钵,口中念着“施主你与我佛有缘啊!”的江湖骗子的神棍形象。
不过显然这禅唱的高僧不是那种只会骗吃骗喝的骗子,至少从他能把声音弄得飘忽难测的手法来看,徐子陵便自问办不到,由此可推见,他的出手亦难以抵挡,徐子陵可不敢小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准备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徐子陵暗地里小心戒备,面上看来却平静无比,淡然道:“可是禅宗四祖道信大师?”
那人哈哈笑道:“小子果然与佛有缘,一猜便中。再答老僧一个问题如何?上是天下是地,前后佛堂,左右围墙,宝藏在哪里?”
“光头,你狡猾大大的,别以为就用这样一句简单的套话,就想我们从我们口中套出宝藏的位置,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别当我们是傻的,对吧,小陵子!”某狐软软的靠在徐子陵身上,撇撇嘴道。
徐子陵本来还想和这和尚打个机锋的,但某狐这样一说,他赶紧闭上了嘴,自己真要回答了的话,那不就成为某狐口中的傻蛋了吗!
道信大师被某狐的话一噎,颇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他不禁呛气的道:“唉!小子,你、你也忒俗了一点吧,真是俗不可耐!”
看到道信大师被某狐的回答弄得连连摇头叹息,徐子陵心中不禁想要狂笑,这个狐大哥,总是有能耐将一些事情搅得天翻地覆。
“我俗?你说本少爷俗?”某狐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跳了起来,看他那样似乎是要生气,不过他很快就淡定下来,洋洋得意道,“本少爷就是俗了,你想怎么着?你不俗,你不俗你跑这来抽风干嘛,,不回你的深山老林里修炼去,挂念这想要干嘛呢?”
“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何如雪酒日往烟梦;花覆茅檐疏雨相过。倒酒既尽,杖黎行过,孰不有古,南山峨峨。老僧所作这一切不过是从本如求得罢了!”道信大师自然写意的坐在后殿顶瓦脊处,举杯痛饮道。
“哼,说得好听,那我刚才所说的话,也是从本心出发的,你凭啥就说我俗呢?”某狐对于道信大师的评价耿耿于怀,尤其见到他可以独饮,而自己只能在一边看着他喝,就觉得这个光头特别面目可憎。
当然,这只是某狐的个人感觉,至少在徐子陵眼中,道信大师没有某狐所认为的那样不堪。骤眼看去,道信大师似乎在百岁高龄过外,皆因他一对白眉,长垂过耳,雪白的长须垂盖隆起的肚腹。但定睛细看他两目,固是神光电射,脸肤却幼滑如婴儿,且白里透红青春焕发,他虽肥胖却不臃肿,一派悠然自得乐天安命的样子,予人和善可亲的感觉。光秃的头顶更反映明月的色光,令人不得不叹一声,好一个澄明瓦亮的电灯泡啊。
徐子陵本来对道信大师的诗文颇有一阵感触,但被某狐神奇的一搅局,他现在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巴望着能突破四大圣僧的封锁,突出重围。
一声佛唱接著钟音轻呜诵经之音,似遥不可及的天边远处传来,若不留心则模糊不清,但若用神,则字字清晰无有遗留,分明是佛门一种奇功。
徐子陵知道,又一位圣僧出现了!果然,四大圣僧之一的智慧大师,卓立於后殿正门石阶上,灰色僧袍外披上深棕色的袈裟,身型高欣挺拔,额头高广平阔,须眉黑漆亮泽,脸形修长,双目闪耀智慧的光芒,一副得道高僧悲天悯人的慈祥脸相,低头双手合什低喧佛号。
四大圣僧已来其二,相比其余二僧也将会相继出现,徐子陵从容自若的道:“尚有华严宗的束心尊者、三论宗的嘉祥大师请问法驾何处?”
道信大师向徐子陵高竖拇指道:“子陵果然志气可嘉,那两个老秃仍未抵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