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晚了。
而这时根本没空管他的两位老祖,看也懒得看他,直直的便冲到了那小溪旁,因为小徒弟掉下去了。只是站在溪边后他们便再没其它动作,两双四只眼睛竟有点呆的看着溪里。
随后跟来的淳于越父子看到两人奇怪的反应,立时带着不解与好奇的凑上前去,当看清溪里的情况后,他们也跟着石化了。
只见深深的溪水里,一个透明的青色光球半浮半沉的飘在那里,透过那层青色的膜,便能看到从云曦双目闭紧,双腿、双手屈抱在胸前,就像是婴儿在母亲肚子里一样,而在她的对面还飘浮着一个青色的小光球,看那模样有点像蛋,但那体积又比一般的蛋大了许多。
一人一蛋就那么面对面的飘在青色的光球里,身上皆缭绕着蓝色的气体,因有自己凝练的守护玉符在从云曦身上,两位老祖明显的感受到从云曦那本应断了的生命气机此时已有了微弱的起伏,这便说明里面的那个还是他们的徒弟,没有被夺舍,也正因为这样两人才没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将这球打破救出从云曦。
而没这种感应,偏又知道从云曦肚子里有个会要命的怪珠的淳于越却担心了,“师父为何不动手把小师妹救出来呀?”里面的那个蛋明显是个灵体,若是让它出生了,只怕就要对师妹不利了。
成老祖只是摇了摇头,“无妨,先等一等。”曦儿身上的伤十分严重,只怕要伤及道基,如果这奇怪的球真的能把她完全治愈倒也不妨好好利用一下。
薛老祖更是懒得回答,身子一转,便直接办其它事去了,至于是什么事,当然就是料理敢打自己徒弟主意的家伙了。
因为担心会惊扰到那球的救人行动,薛老祖难得没动用神通隔空抓人,而是慢慢走到了那男子身边,“我徒弟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强大的威压让那男子承受不了的趴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来者何人已经不用再猜了,“道尊明察,这事与晚辈无关。”元婴老祖向来自称本尊,作为后辈也会遵循这一尊称,又因为天玄宗是道修,因此这男子才会称无战道尊为道尊,所以这词并不是说他居然神通的知道来的是哪位老祖。
成老祖鼻子一喷,“与你无关?这里除了曦儿就只有你了,难不成曦儿是自己伤了自己吗?”
很想顺势点头的男子猛的想起这些高人的手段,不由又犹豫起来。也就是这一刻的犹豫,让向来精明得过分的淳于宗主看出了问题,和淳于越如出一辙的温雅笑容浮起,“师兄,想知道是谁干的,搜一下魂不就清楚了吗?”
这话一出,两个老祖立时眉开眼笑,果真是好主意。而那男子则听到脸色大变,下意识的便想爬起逃跑。只是不待他动,薛老祖便动手了,手掌凌空悬至他的头顶,慢慢的一块圆形境子便从男子的头顶升起,男子一切过往与经历便在境子中如映画戏一般让在场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当然所有与现在无关的事薛老祖都极快跳过了,毕竟在场的所有人肯定都没兴趣知道他几岁不尿床,又是几岁开始长牙的不是。而当看到眼前的家伙居然因为认出小徒弟身上带着守护玉符竟歹毒的想利用木灵液来假造成小徒弟练功不慎自行暴体的情况时,薛老祖气得没差点一掌把他拍进地里去。还好成老祖抢救得快,这才保住了众人了解全部真相的机会。
将这技术活接过来后,成老祖很有耐心的将男子的记忆又往前回放,弄明白了木灵液的来历后又往后慢慢的放,蓦的画面中出现的一个人让所有在场的人看得脸色一沉,成老祖赶紧往深层次挖掘,那人说过的话也在镜子中清楚响起,听完那段话后,在场的人才算是完全明白为何这散修在明知从云曦的身份之后还这么不怕死的敢动她。提升修为的极品灵药,这个消息别说对于修炼资源极度困乏的散修,就是六大宗门的弟子听了只怕也难有不动心的,那人根本就是想把从云曦往死里整,而且完全的是杀人不见血,若论歹毒其心比眼前的男子还要胜上一两分。
忍着怒火,成老祖继续往后,不久从云曦如今那惊人的一幕是如何发生的也一一重现。过了会,成老祖收回真元,而那男子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整个瘫在地上,因确认就是他害从云曦的,所以成老祖使用搜魂术时根本没去顾忌他是否会受伤的问题,作为一个筑基期修士被一个元婴期老祖以搜魂之术前前后后的翻查识海中的记忆,其神智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可想而知。
现在的男子虽然外表没受什么伤,但神识已是大大受损,修士的神识可不比身体,受了伤吃些丹药便可复原,神识受了伤想养好绝非短时间的事,而神识若不能恢复以后的修为必会受到影响,若是神识受创过重便永远无法恢复那么修为也就永远不用指望还有什么提升了,所以十分清楚这一点的男子才会在知道老祖他们想用搜魂术时有那失措的表现。而今很清楚自己情况的他更是心如死灰,动了天玄宗真传弟子的他连人家的元婴老祖都惊动了,想活命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他现在惟一可乞求的就是自己不要死得太难受。
已经弄明白所有前因后果的薛老祖他们当然是没心思去管这男子在想什么的了。重新围聚在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