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儿子在这刚刚萌发的畸形的感情纠结里不可自拔!
朵儿如泣如诉,说到晚上十点,没有唤醒他‘姐姐’,自己却累了,伏在床边睡着了。一会儿,有人摇他的肩膀,抬头一望是罗汉玉。
“你回去吧。看来只有我能唤醒翠玉……”
“什么翠玉?明明姐姐叫柳丹,你为什么总要乱称呼她?姐姐在我们家三四年了,我们都是这样叫她,你与她处了才几天?”朵儿睡眼朦胧,“你叫什么翠玉翠儿什么的,我看你能把她叫醒?”
“你回去吧,她叫什么,她是谁,我心里最清楚,好看的小说:。”
朵儿只得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汉玉了,他端坐在他的翠玉床前,深情地说:“翠玉,已经整整一天了,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难道你真的要这样躺下去?难道你真要成为植物人?如果这样,翠玉,你想想,你将给我,给你父母带来多么大的痛苦啊!翠玉,为了我,为了你的父母,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翠玉,你听见了吗?”
汉玉一边轻轻呼唤,一边看了看盐水瓶,那里面的药水已经不多了,他赶紧起身,刚要去喊护士,门开了,进来一位拿盐水瓶的护士,不声不响地换药水。
“医生,请问是吊什么药水?”汉玉问。
“消炎散淤的。”护士说。
“她这样不吃不喝,怎么办?”
“下午吊了葡萄糖。”
“请问,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怎么知道?靠她自己的造化,说不定今晚明天就能醒,说不定十天半个月。”
护士要走,汉玉追着问:“医生,她、她不会成为植物人吧?”
护士拉下脸,厉声说:“你这个人怎么了?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说着,一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好好看护病人,不要乱拽乱碰她,半夜时,天气凉了,给她盖好被单。”
听了刚才护士的话,汉玉信心百倍,相信他的翠儿不会成为植物人,就又开始说起来:“翠玉,那一年,我被泥蛇咬伤,昏迷不醒,多亏了你来到我身旁,叫人把我送医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有报答你呢!在病房,你陪我那么多天,人们都说我们俩是多么恩爱的一对,这些你都记得吧?翠儿——”
说到动情处,汉玉不觉伤心起来。在部队,在那些数不清的严寒的冬夜和酷暑的夏晚,翠玉总是来到自己梦中,温柔地陪伴自己。退伍后,去瑞安市找翠玉,虽然发现她变了,但是有情可原,为了家,为了给母亲治病,为了她弟弟念书,她不得不逢场作戏,玩弄那些有钱就变坏的人。这些年,农村的姑娘,出门打工,靠卖苦力能挣几个钱?有几分姿色的,都会在酒吧会所洗脚城什么的赚些外快,更何况,早在前些年,许多人就笑贫不笑g了。
想到此,汉玉轻轻对他的翠玉说:“翠儿,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在瑞安市,那天晚上在那个套间里,你说过,只有你的兵哥哥最干净,我就知道你是真心真意爱我的。现在,你成了这样,改姓埋名,是为了不让人知道矮松林的事情,我告诉你,那一车乌龟王八蛋都见阎王去了,那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放心,就是海枯石烂,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翠儿,你难道不相信我?翠儿,你就早点醒过来,我们俩一起回望月乡,过平平淡淡,不招惹是非的生活,好好孝敬你父母,翠玉,你说过,这就是你最想过的日子呀!”
在瑞市的那个晚上,翠玉全身心地陪伴自己,温存体贴,娇媚抚爱。她胸口的那颗红色胎痣,自己还笑着说是二龙戏珠,翠玉让自己亲吻抚摸那颗痣,不知道多少次。汉玉知道,她是为了续回对自己的愧疚,他相信,翠玉绝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起身想看看他的翠儿胸口那颗熟悉的红色胎痣,刚想伸手,忽然想起刚才护士的话,就缩回了手,坐下来,又轻轻呼唤着——
nbsp;“翠玉,我相信,你的心是世界上最干净最善良的,这次,只要你平平安安,我们俩来日方长!翠玉,过去就当是恶梦一场,你赶紧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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