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妥协了。
马老师和妻子激动不已,连声道谢。
韩镇长看着夫妻两人长长叹了口气,没好气地哼道:“要不是看在你们夫妻两个实在可怜,真不想让那小子见玲玲,算了,事情也这么长时间了,我就给你们家儿子一次机会,要是他能唤醒我女儿,而且能够在一年的时间内买房买车,哪怕只有八十平米的房子,五六万一辆的小车子,还贷了三十年的贷款,我都无条件答应他们的婚事,但有一点,马老师你们夫妻两个人不许帮他的忙,让他自己出去闯,如果被我知道你们暗中帮忙借钱的话,就算再让我女儿死一次,我死也不会答应他们的婚事!”
“韩镇长,希望你能够一言为定。”萧尧笑着说道。
“自然!”韩镇长铿锵有力地道,心里却在感慨,马生阳要是真能救活自己的女儿,他还那么固执做什么呢?成全他们便是了。只是现在他没有这么说,因为他的女儿依然还处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
韩家人早就将韩玲从县医院接了回家,韩镇长夫妻都需要上班,因此平时只有韩镇长的老母亲一人在家照顾韩玲,随着老太太的年纪越来越大,韩镇长一家人只得给女儿又找了一个小保姆。
几年的时间,昏迷不醒的韩玲越发的清瘦不堪,她静静地睡在床上,将自己封锁在了她自我搭建起来的小空间里面,对外面的声音不闻不问,也不予以回应,为了女儿,韩镇长一家人流干了眼泪。
相较于韩家人的痛楚,马老师一家人何尝不是这样呢?马生阳虽未死,也未变成植物人,但却成了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疯子傻子,他虽然活着,却已经是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只是单纯的活着,任凭着时光一点一点驳噬着他的青春。
当萧尧将马生阳与韩玲之间的爱情故事讲述给车中的乔伊榕蓝欣慕水心她们听的时候,她们均纷纷落下了感动和伤感的泪水。梁祝的故事不过也就如此罢了。
到了韩家,萧尧让马老师一家人先留在车子上,自己则带着马生阳先下了车,韩镇长走在前面带路。
事隔多年,韩镇长也是第一次再见到马生阳,见他至今仍然痴傻,人形枯槁,两鬓处竟然已经有了苍白的头发,想想几年之前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却已经全部消淡了。他爱玲玲爱的如此之深,世上又有多少男孩子有他这样的痴情至性呢?想到这里,韩镇长心里不由得有些自责起来。
到了家,韩镇长的妻子也在家,因为保姆还没有回来上班,所以韩母一直请假在家照顾女儿。
看到韩镇长身后竟然跟着一个陌生的小伙子,他身后还有一个痴傻的小青年,当她看到马生阳的那一刻,韩母全身猛地一顿,他不就是……不就是马生阳吗?
多年前,他听丈夫说过马生阳跳河自杀的事,之后就疯掉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变得这般的凄惨。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岁一般!
韩镇长看了妻子一眼,然后手拧着门把打开了面前的房门,他朝萧尧道:“玲玲就在里面了。”
萧尧点了点头,转身朝马生阳道:“生阳哥,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他牵着马生阳的手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面装修的很精致,粉红色的墙壁很是可爱,从里面的摆设来看,不难看的出这是个女孩子的闺房,里面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床上此刻躺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她的脸型消瘦,皮肤干燥,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她正在安静地睡着,任谁能想到,她其实是个植物人。
马生阳全然不知自己正身处何方,迷迷糊糊地仰望着天花板,嘴里面不知道在嘀咕着一些什么。
萧尧在一旁边提醒了一句,“生阳哥,你快看,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谁啊?快看啊!她不是你最爱的女人韩玲吗?你快看啊!”
一听到韩玲这个名字,马生阳哇的就尖叫了起来,他疯狂地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像一个疯子一样手舞足蹈!嘴里不断地高声喊着玲玲,玲玲,萧尧只好固定住他的脑袋,指着床上的韩玲道:“生阳哥,你看清楚了,她是不是韩玲!”
马生阳全身一僵,视线所及之处,一个女人安静地躺着床上,那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还能是谁?马生阳涣散的目光忽然聚敛起来,他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扑到床边撕心裂肺地喊着,“玲玲!玲玲!”
声音凄惨让人不能直视,韩母站在门口失声大哭,饶是韩镇长也眼角噙满了眼泪,没有想到,马生阳竟然奇迹般的好了!只是自己的女儿……
忽然,他耳朵一尖,听到了一个女孩子小声地咳嗽道:“傻瓜,你压疼我了……”
马生阳连忙抓住韩玲的小手,激动地道:“玲玲,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玲玲,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猪头。”床上的韩玲竟然睁开了双眼,双手抚摸着马生阳的额头,“阳,你有白头发了,是想我想的吗?”
“我天天都在想你。”马生阳泪花四溢,“我天天喊着你的名字,可是没有人睬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