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从外面进来的萧尧,拉面馆老板抱歉说没位置了,萧尧却是一笑,径自走到仅剩下来的桌角前面坐了下来,笑道:“老板,给我一碗麻辣牛肉面,要大碗的最新章节。”
看萧尧不介意自己坐那巴掌大的地方吃面,老板当然没有什么意见,笑呵呵地去下起了面条来。
拉面馆里面嗓门最大话最多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身上穿着一条油花花的蓝色工作服,脑袋上的头发因为戴安全帽时间太长的关系,被压的扁扁的。
只见他用十指油黑的大掌端起面碗大喝了一口汤,皲裂的面颊忽然神色一转,“就在那时候,乖乖隆滴隆,烧饼卷大葱,我老爹连忙从枕头下面拔出了一把顶红刀出来!”
“什么是顶红刀啊?”有人问道。
“在我们那,杀猪刀就叫做顶红刀,一刀插进肚皮里面,刀尖带血,刀身锃亮,这就是顶红刀!”大汉意气风发地说道,“他奶奶的,当时我老爹也是吓的没法子了,那淹死鬼气力太大,一心想要寻替死鬼,哪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我老爹?我老爹那时候才十八岁一大小伙,还没成家立业,额头上三把火,哪能这么着就被那淹死鬼给制服了?当下顶红刀一出,砍掉了那水鬼一只爪子!”
“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水鬼?”有人吃了一惊,说道。
“那可不,我老爹可不止撞见过一次呢!”大汉表情严肃地说道,似乎他格外地相信有鬼神的存在。
“那后来呢?那淹死鬼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跑了唄。”大汉说道,“我老爹吓的不轻,回家后就倒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总算是挺了过来。”
“其实啊,有时候鬼并不算吓人,人吓人才更吓唬人呢。”这时候旁边有人插起了话来,小店里面顿时转移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面去。
聊着聊着,一群人就聊到了江滨镇上有权有势的人,萧尧对此饶有兴趣,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聆听着他们聊天的内容。
“按我说啊,江滨镇最有钱的人应该属于海关局的马局长,看他那腰肥肚圆的样子,想来咱们华夏国做生意的外国商船,哪个不得看他的脸色办事啊?就是外国佬交的那些税都把他给养发死了。”
“海关会收税吗?”有人奇怪地问了一句。
“你管他收不收税,你想想看,想把东西买到咱们国家,不留下点东西意思意思他能进来吗?根本想都不用想的事。”
“那倒也是啊,这么看来的话,最有钱的应该就是马有才了。”
“屁,他最有钱才怪呢,在江滨镇,最有钱的人应该是做不锈钢生意的苟家才是最有钱的。”
“应该是龙家才对吧?龙家做的可是外贸生意。”
一群小民叽叽喳喳不迭,互相争执了起来,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争执了好是半晌后都没有争出个所以然出来。
还是刚才那个讲鬼故事的大汉还算有一些自知之明,嘴里一声大骂,“人家再有钱,那也不是咱们的,争个屁!”
拉面馆里面顿时陷入到了死寂当中,跟着一大帮人自嘲一笑,又呼啦呼啦吃面条的吃面条,喝面汤的喝面汤。
“各位大哥,你们有谁听说过虹海武馆吗?”就在这时候,拉面馆里面一个青年男人彬彬有礼地问道,一众人纷纷朝着他这个地方看了过去,却见他身上穿着一条不知道几几年买的羽绒服,都已经褪了色了,下身则穿着一条牛仔裤,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是过来打工的。
那个讲鬼故事的大汉在萧尧的身上扫了一眼,用手扒了扒头发,笑着问道:“怎么?你想拜师学艺?”
萧尧搁下面碗,含笑点着脑袋说道:“是啊,我听说虹海武馆里面的人都有真功夫,所以这才幕名而来,想要学些本事回去。”
那大汉吧唧了一下,油乎乎的大掌抹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别说,这虹海武馆在咱们这一片确实蛮出名的,到虹海武馆里面学武的人多不胜数,尤其是那些外国佬更多。”
“不过到虹海武馆习武学费也不少啊。”另外一个汉子感叹地说道,“对咱们华夏人据说是两千块钱一个月,对外国佬,好像是两千美元一个月,一口价,爱学不学,当初我有个老乡也曾经想学来着的,不过一听说要交这么多的学费,吓的名都没敢报。”
“现在这年头,学武有个屁用啊,再厉害那也不能当饭吃,再厉害那也挡不住子弹不是?”一个小青年很鄙夷地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谁说练武不能当饭吃的啊?我听说虹海武馆里面的那些C级中段以上的弟子都被人家抢着要呢,一万钱一个月都抢不到啊。”另外一个人插嘴说道。
“听说江滨镇大多数老板身边请的保镖都是虹海武馆出来的,身手了得啊。”
“不过能够练到C级中段哪来那么容易呢?”
“这武术级别都是怎么区分的啊?”有人不解地问道。
“这个那就该我来给大家说说了。”刚刚那个讲鬼故事的大汉再一次打开了话匣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