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什么故事?”
“我要听——听黑蜘蛛和大鼻鼠。”
“黑蜘蛛和大鼻鼠。”张建国刚讲到一半,丽丽就睡觉了。看着孩子甜甜的睡意,进入梦乡的童真睡眠的哪一瞬间,他极乱的思绪好像被啥东西戳了一下。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放在床上,突然觉得这种父女之间的交流才是人世间的天伦之乐。
这时斯凤已经从浴室出来,穿的哪件乳白色丝绸睡衣.睡衣还是他上次出差买的,颜色嫩气,和她的肤色组合在一起显现出美丽和谐、貌若出仙。一个星期没有进哪间两人曾经相依相偎,有过欲死欲仙,狂乱交缠的卧室,哪一瞬间又突然出现在眼前。有狂热的爱,有快乐的爽吻,有两人幸福的每一个瞬间特写镜头。她挺着大肚子,走起路来约显笨重,孕育着一个天真活泼的小生命。他的脑袋贴在她鼓鼓的,长满孕纹的肚皮上,细听着孩子活蹦乱跳的胎声!
“斯凤。”张建国咧着嘴笑。
“别碰我。”任斯凤用力推他。
“斯凤,别听外面人的胡说八道,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张建国仍然咧着嘴笑,没有脾气的样子。
“你当我是傻子?张建国,我在给你留面子。我问你,她和你是不是真有哪回事?”任斯凤突然大吵大闹:“外面的人都说你张建国有权,有钱,包养情妇,花天酒地。原来我不相信,现在看来不信我就是傻子。”
“斯凤,听我说,我和她根本就没有哪么一回事,你不要上坏人的当。我是副厂长,有的人对我有意见,他们在工作中找不到整我的把柄,就在你身上做文章。我们十几年的夫妻,你还不相信我是啥人。”张建国在尽力掩饰,在尽力把失去的信认往回找。
“你别说,我不听。”任斯凤哭得很伤心,在最大程度控制吵闹的冲动。结婚十几年,这种大吵大闹还是头一次,她要面子,给建国留面子,给外人的印像她俩是模范夫妻,每年都是五好家庭。其实守住这个五好和模范她付出了很多很多,包括现在的谣言诽闻。
“你去床上睡,我去睡地上。”张建国把斯凤的被褥抱上床,把他的被褥铺在地上,独自一人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
这一天晚上两人相隔两三尺远,任斯凤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一夜未眠。她惴惴不安的想了很多,十几年的每一个幸福的瞬间特写镜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第一次两人认识到手拉着手谈恋爱,第一次到电影院看电影的快乐情景,第一次到他家见公婆是哪样的热情,第一次到商店买衣服送给她,当时他特别讨人喜欢;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躺在他怀里,第一次把爱交给他······可是,实这些第一次和现在的他还是一个人吗?她找不回答案。
这一晚张建国也没睡好,第二天早上他在镜前洗漱时,突然发现额头上有几条细细的鱼尾纹,此时他大吃一惊。时间是感情的玩具,岁月是人玩耍的工具,不管有多伟大,有多做恶,岁月的飘逸来得快,也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