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建国顿时大吃一惊,雪茄烟突然掉在地上,夹烟的手在微微擅抖,黑老大的底气被突如其来的、要命的、有大麻烦的坏消息给镇垮了。此时此刻,真是他妈的要命的破事,搞得他焦头烂额,歧路亡羊。于是,他不慌不忙地提了提精神头,悠然的喝了一大口大红袍云山清茶,看着荀欢贵捡起掉在地上的雪茄放在他手上。
“大哥,你看······”荀欢贵吱吱语语,悄悄的观察张老板的神色。
“局子是不是找过你?也难怪,不找你这种人找谁。你给他们说了些啥?张启明是我表弟,出了这种事我得管。”张建国仍然不露声色的问。
“大哥,放心,我没有说你和秋蝉半个字。我向**保证,不骗你。”荀欢贵讲的是实话,审问时他在和杜钢斗志斗勇,没出买张老板。
“我凭啥相信你没卖我?”
“张老板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社会口碑是公认的,巴结你还来不极,我怎么会出卖你呢?再说你是大红人,干点杀人放火的事别人不会相信。你说是吧?”
张建国看着玻璃杯飘浮的大红袍茶叶,雪茄烟在继续燃烧。茶房包间显得特别安静,弥熳的白色烟雾一圈一圈在房间中央旋转,不一会儿被气流带出窗外。他在不温不火的冷落荀欢贵,用这种方式可以击垮他的贪婪堕性,随后就像一条狗一样听主人使唤。
“老板,欢贵不敢骗你,全都是为你好。”
“不过——好吧,大哥再相信你一回,把黄茂歌和山顺志摆平了,我不会亏待你。怎么样?”张建国在荀欢贵面前是黑老大的派头,在白道领导层是正人君的口碑,在秋蝉面前是风度翩翩,潇洒体貌,逗女人喜欢的白马王子。
“大哥,这个——”荀欢贵大胆的比了个大数目,然后就是收获的沉默。
“兄弟,这个数。”张建国也比划了一个数字,在荀欢贵的数目上减了一半。
“六千就六千,兄弟也干。”荀欢贵吃黑靠白不忘在心头骂娘,马上笑着说:“大哥,兄弟给你铺路,到时张副厂长别忘给欢贵留个一官半职。”
“老规矩,先给一半,另一半事成之后兑现。”张建国掏出三千元红大头甩给荀欢贵:“大哥这回就仰仗你,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