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的老张,张铭昇长出一口气,笑着说:“甭管怎么回事,人没事就好。不但没事,小沈还赚了个老婆,好事儿啊。”
“好个屁”沈小胖气结道:“那老匹夫逼着我答应给他谋个买办。”
“哦,买办。”周毅摸摸下巴:“反正到时候也得招商,肥水不流外人田。给就给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然后……然后老子日后第一个儿子还得姓秦。”
“恩?”周毅瞬间瞪大了眼睛。
旁边的老张思量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你这是入赘啊”
事情还得从几个钟头前说起。
秦渊审问了俩泼皮,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感情是这俩泼皮自作主张,人家澳洲人根本就没什么非分之想。误会一场,痛责一通俩泼皮,将澳洲人放出来,好酒好菜招待一番,这事儿也就算结了……这是正常情况。问题是现在情况不正常十来里外的澳洲人,三天两头上门琢磨他们秦家的土地,显然是有所图。此番误会之下抓了对方的人,会不会让人家拿住当了借口,干脆把秦家给整治了。
秦渊是个买卖人,走南闯北的,这种事儿听得多了,见得也多了,不得不防啊。这一时间,还真是骑虎难下,放也不是,扣着也不是。
苦思一番,秦渊琢磨着,干脆先把苦主从柴房放出来,招待一番,打消一下仇恨值吧。就这么着,把沈小胖从柴房里放了出来,让到了厅堂之内。布了酒宴,也没提什么误会,只是闲聊一番。聊着聊着,秦渊心思一动,把宝贝闺女的择婿标准有意无意的说了出来。
一夫一妻?小胖子拍着胸脯说,一夫一妻才是正经过日子……你必须理解小胖子的心思,这厮还处于纯情处男范畴,幻想着来一场到地老天荒,惊天地泣鬼神,可歌可泣的恋爱,正清纯着呢,哪来那么多花花心思?
新天主教的姑娘?没事儿,他沈小胖不信任何宗教,也不阻碍老婆信什么,两口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就好。
女方家里没有男丁,过继一个儿子?好说好说,他沈小胖是通情达理的人。再者说,姓什么,说到底还不是自己的儿子?
媳妇喜欢抛头露面?好事儿啊,他沈小胖最讨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谓闺秀了。
没缠足?那简直太妙了,那小脚看着多恐怖,怎么会有人喜欢?
两杯酒下肚,小胖子什么话都往外说。他越说,对面的秦渊看向其的眼神越柔和。待问明了其身价,可把秦渊美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哇哈哈哈……
沈小胖酒量浅,几杯酒下肚,跟着倒头就睡。等再醒来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并且伺候他的丫鬟还管他叫新姑爷。
挣扎着跑出来,等着他的是秦渊那张笑眯眯的脸。想跑?明儿就见官说话间刷拉拉展开手中的文书,上面七扭八歪赫然写着沈浩宇的大名,名字上还按着手印。可怜的沈浩宇,稀里糊涂的就这么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周毅摸着下巴问:“拜过堂没?”
“拜了。”
“那名字是你自己签的?”
“是……”沈浩宇的脑袋越垂越低。
“那姑娘怎么样?”
“大概……还不错吧。信天主教,个头快赶上我了,身材不错。”
“那你跟我这儿哭个什么劲?”周毅笑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他**的,上杆子把闺女送给你,我怎么就没碰到这种好事儿?”
“我是被迫的……”
“等等,那契约上光是你同意的条款,就没有什么对你有利的?”张铭昇在一旁问道。
“有。”小胖子沮丧地说:“秦家同意把八百亩土地卖给咱们。”
“哦……”周毅跟张铭昇对视一眼,而后很欣慰地彼此点头:“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可说的?走,喝喜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