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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知道湛雪元补缺了司天监那个七品的瓒记有内幕,余舒也只是郁闷了一个早上,便将此事放下。【全文字阅读.baoliny.】
她照常下课以后在藏,到中午回家吃饭,下午出门去逛铺子找制扇的手艺。
也怪余舒有些认死理,那块百年的桃木根想着要给薛睿做一柄扇子,便不再考虑其他,其实要让薛睿知道她这么大热的天为了他往外跑,直接收了那块木头疙瘩都是高兴的。
傍晚回来,又是空手而归,余舒倒是不沮丧,她算下薛睿生辰,要到七月,时间是够的。
白天忙于杂事,到了晚上,余舒就潜心静气地研究她的祸时法则,不为外物所扰。
第二天不必去书苑,余舒上午就带着那一块百年的桃木根,去了忘机楼。
恰好夏江盈有书信给她,并着一本手抄的《棋灵经》,乃是余舒有一封信上提到司徒晴岚时,顺便牢骚了他们这些世家,没想到惹了她在意,亲手抄了一份精藏的给余舒。
坐在房里,有侍婢扇凉,余舒解了外衣躺在书房的短榻上看信。
前不久纪星璇在牢里“死”了,余舒第一时间送消息到夏江别馆,好叫夏江盈知道没了纪星璇这个人,能够放下心结,安安生生地待嫁。
至于内情,事关薛睿这个执行者,余舒便没有泄露半句。
夏江盈这封来信,内容是闲聊居多,字里行间难免有些寂寞,末了,竟然还提到辛世家的六小姐在及笄礼上戴的一条手串――
“昨日新友过家探望,闻十二府之辛家六娘,及笄礼当日得了一串奇石,白日发光,冰清赛玉。知你与她交好,可否打听到那是何物?”
余舒哑然失笑,女人就是女人,足不出户也好偏听这些衣裳首饰的,这消息传的真够快,不过两天的工夫,连夏江盈都略有耳闻。
让小晴研墨,余舒提笔写了一封回信。斟酌再三,还是将刘昙等人在华珍园遇虎之事,写了上去,多余的评价没有一句,夏江盈若是品味得出来,那便算她提了个醒。好叫她知道皇室险恶,若是品味不出,能让她多知晓刘昙一些事情,也没坏处。
最后又让小蝶去柜子里取出前天收起来的两条水晶手串,想了想,取了紫色的那一条,连并书信一起让小晴送过去。
遵照礼制,寻常百姓严禁服紫,就是王公贵胄才有资格穿戴紫色。不过夏江盈马上就要做王妃的人,倒不碍这些个。
书信后,林福在外面说话――
“姑娘,我有事禀报。”
余舒让他进了小书房,喝着半凉的玉兰香片,边听他讲。
“前天酒楼来了一伙客人,有个人,看上去是太史书苑的学生,有男有女。在前楼包了雅座。贵八伺候上菜,听他们说话。竟是当中有一位姓湛的小姐做了司天监女官,所以做东庆祝,因他们言语间提到了姑娘您,贵八就在门外头听了一阵。”
余舒挑眉,“说了我什么,你讲。”
林福低眉顺眼道:“几句话是说姑娘品行不端,好像偷了那一位湛小姐什么东西,后来又被找着了,还说姑娘仰仗着宫里的一位主子娘娘,才目中无人,在皇家园子里手脚不干净,都没人敢追究。”
闻言,余舒差点被气了个仰翻,心道:好两条狗,反她咬一口。
镇定下来,又向林福确证:“那里面有没有一位姓崔的小姐,被人唤芸芸的?”
林福说有。
余舒灌了一口茶,消了消火气,眯着眼睛问林福:“听见他们背后戳我脊梁骨,你就没有多收他们几两银子?”
林福低头小声道:“也不算多收,前天晚上客人多,鱼肉食材供应不求,我便做主翻价,一桌酒菜算了他们三百两银子。”
在忘机楼,三百两银子一桌菜,还算不得最贵的标准,可是对于几个无事生产的学生来说,这一笔饭钱讹的刚刚好,既能让他们拿的出来,又要肉疼。
余舒乐的一笑,摆手道:“做得好,下去多算你一个月工钱,就记在我账上。”
林福退了出去,继续到前头做事。
余舒思索一阵,从小晴手里接过扇子摇了几下,站起来道:“出了一层汗,你们去准备温水,我洗一洗。”
两个侍婢应声出去,到门外面,小蝶拉住小晴,小声嘀咕:“你说姑娘真会偷溃萌思业亩髀穑俊?
小晴一个白眼,反问她:“你觉得呢?”
小蝶摇摇头,“我看不会,准是别人冤枉的。”
小晴窃笑,凑到她耳边道:“算你还有点聪明,姑娘真贪图什么,哪用得着拿人家的,和公子爷说一声,凭什么宝贝不能给的,可你看姑娘几时问公子讨要过什么,下回再别问傻话了,仔细叫姑娘听着生气。”
小蝶赶紧捂着嘴,点点头。
再说余舒抱着桃木根上了露台,比量着风水池的位置,在鱼缸旁边选了个不影响格局的空门把桃木根放下,这风水池对水晶有用,不知道会让这块桃木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