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测字非是要本人当场所写,你才能够分辨不是吗?这么你交卷之前见过湘王爷喽?”
好在文少安虽然冷淡,却没有不理她的意思,“托你的福,我是有幸见过王爷一面,求得了他两个字。”
闻言,余舒顿觉莫名其妙,她正想打听文少安是通过什么渠道见了湘王,怎么他却是托了她的福?
文少安转头看了看余舒,见她困惑,也是奇怪,“怎么他没有与你?”
“谁?什么?”
文少安发现余舒并不知情,于是摇摇头,“不知道就算了。”
余舒被他搞糊涂了,追问几句,他都闭口不谈。闹得她没了趣,悻悻地转移了话题。
文少安有一句答半句,三个人找到司天监礼办处,出示任奇鸣的印信,自有官员接待,留下余修在外面,带他们两个进了库房,从陈列在架上的琳琅满目的印胎中挑选喜欢的。
五层高的架上少摆有三四十只木盒。每一只盒打开,里面放着多则五块,少则两块印胎。或是一方美玉,或是一块奇石,还有各色木料,各形各状地横躺着。比起市面上流通的印章,成色不知好上多少。
余舒听那名负责造印的官员相告,能来这里挑选印章,是只有大衍各科三甲才有的优待,其他新晋的易师,都是礼办统一制造,最后再发到太承司让人去领,哪里会让他们一一挑拣。
得亏余舒没有玩赏印章的爱好,不然看见这一架的上好胚。还不高兴蒙了去。
“就这个吧。”
就在余舒一个挨一个看过去的时候,文少安已经随手挑好了。
余舒倒是不急,看完了两排架,才相中一枚拇指大的木料,通体泛着青色,手感极佳,闻一闻隐约还带着一缕木香,让她十分中意。
等余舒将印胚交给办事的官员保管,回过头来再看。文少安早已经不见了。
余舒从库房出来。在外面找到等候的余修,问他:“刚才和我们一起的那个哥呢?”
余修指指南边:“走有一会儿了。”
余舒肚里揣着疑惑。只能等下回见到文少安再问个明白——
怎么就是托了她的福呢?
* * *
晌午,姐弟两个走到家门口,看到门外边的树底下停靠着一辆陌生的马车,从门帘到车辕,簇新簇新的,车窗竟然还是用稀罕的玻璃挡的,拉车的那匹马膘肥体壮,安安分分地站在原地,被捆在树干上。
余舒多看了这马车好几眼,进到院里,看到门房就问:“家里来客人了?是哪一位?”
门房是个半大的,虎头虎脑地对余舒道:“姑娘,没客人来啊。”
余舒指着门外:“那是谁家马车,怎么停咱们大门口去了?”
“啊?哦,姑娘是门外头的马车,那不是别人家的。是上午人家送来的,指明了要给姑娘出门用。”
余舒惊讶,连忙询问门房是什么人送的,门外那一辆马车,单是做窗的玻璃怕都要千八百两银,可想而知整辆车的造价不菲,谁送这么大手笔的礼给她?
“这、这的也不清楚,那会儿的不在。”
门房不清楚,余舒狐疑地拉着余修进了后院去找赵慧,心想这不可能是刘昙送的,身为皇,送人车架,意味着掌控于人,这不吉利,更不合乎礼仪。
赵慧正坐在外屋摆弄几件孩童的兜儿,听到余舒一问,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对她苦笑道:“你那马车,是薛公派人送来的,你干爹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主,就等你回来看看,要不要回头给他送还过去。”
余舒没来及惊喜,反而被弄糊涂了,又问赵慧道:“谁来送的车,没是怎么回事吗,好端端送我这个。前回薛大哥晚上来,听他是要到京外办差,没听他已经回来了呀。”
奈何赵慧也是一问三不知,稀里糊涂的。
余舒正打算着往忘机楼去看看,就见赵慧拍拍脑,拉住她的手:“早上你刚一出门,就有人来送礼了,还在那马车前头,送了好厚一份礼,有金有银的,我都让人挪到你屋里去了。我这身不便到前院去,就没见客,偏对方也没留下个礼单,放下东西就走了,这连谁家的礼都不晓得,你快回房去瞅瞅,好回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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