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喉咙骤然一痛,那股强大的力道,已经阻断了她的呼吸,她的身体在一点点禁脔,她的肺一点一点仿佛就要炸开,她的头晕眩,仿佛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的力道,那么大,那么大,他真的打算要掐死她么。
可是,正当她如此想的时候,掐着她大掌的力道突然松开了,她微微的睁开眸子,就看见墨云轩放大的脸,他的冷笑响在耳侧。
“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在强取豪夺,夏子漓,好,很好,难为你今天说出这番话来,你心里是不是早就厌恶透了我——”
看着他的冷笑,夏子漓绝望的又闭上眼睛,她错了,她终究是错了,他不是以前的墨云轩,很久以前就不是了,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一直是她没有看透而已。
“是,我早就厌恶了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可能,早就没有退路了,她心底一早就是知道的。
跟他在一起,她不幸福,她除了累,就是伤痛。
现在不是正好解脱么。
原本以为墨云轩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将她赶出府或者已经处死,但是,她的耳边却依然是他低低的森冷的笑。
“你厌恶了我,你敢说出这样的话,我就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易,夏子漓,我就想看看,到最后,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强——”
他狠狠的说完这番话,然后一把将她推开,他的力气那么大,夏子漓又一次的狼狈的跌落在冰冷的地上。
“从今天开始,除了送饭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天居院一步。”
他转头看向夏子漓,声音决然“天居院就是这辈子禁锢你,束缚你的地方,我要让你在里面受尽冷落,孤独一生——”
“夏子漓,这是你逼我的——”
然后,决然的说完这句,墨云轩毫不迟疑的大踏步离开,夏子漓遥望这那长长的走廊他的高大的浑身散发这冷意的身影。
她的身体仿佛感觉不到痛,心里却一种失落和疼痛,一种什么东西仿佛从身体里抽离,他的背影,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断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曾经,她对他的依赖和眷念,在这一刻,随着他转身的那一步一步,都从她的四肢百骸,一点一点的分散出去。
她没有去看别人的眼神,那些眼神她一个都不想想看,贺云珍坐在原地讥诮得意的唇角翘的老高,还有她身后的来雪一脸强忍住笑意的表情,还有那些丫鬟,皇甫昊,她统统都不想看。
她起身,没有要人搀扶,自己从冰冷的地上起身。
一步一步回到自己的住处。
紫儿一步步蹒跚的跟在后面。
回到天居院,看到夏子漓颓然的坐在藤椅上,紫儿站在身边欲言又止。
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噗通’一把跪在地上
“小姐,是紫儿害了你,是紫儿害了你,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紫儿一股酸楚从腹中涌起,她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失误,居然会给夏子漓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可是夏子漓只是清冷的坐在藤椅上,眼光淡漠的方向别处,语气清冷。
“我知道是你,因为我的近身的衣物除了你再没有旁人可以接手,可是,紫儿,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待你不薄——”
她甚至一向拿她当姐妹,没有半点的防备。
可是,到头来,她最亲最近的人都接连的伤害她。
她现在心里痛,也累,根本没有办法再去想别人。
“小姐,紫儿。紫儿不知道…。”
紫儿佝偻着肩,在地上哭的伤心,一把借着一把眼泪的往下滴
“是公主身边的来雪,有一日她来遣人说公主要见奴婢,奴婢也没法推迟,就去了,到了之后,公主给了奴婢一盒觅荷香,说是极好的香料,奴婢也没有推辞,然后公主跟奴婢聊起刺绣,想要给自己找绣肚兜的花样子,又问小姐你平时的肚兜绣了什么花形,奴婢不知道这里面有悬念,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后面,公主就问奴婢要了一个小姐的肚兜说想着跟着学上面的花样子,照模样也绣一个,奴婢没有设防,就给了她,本想着三五日就派人取回来,可是不知道她是别有用心的,小姐,紫儿。紫儿错了,紫儿不应该贪图她的那盒香料,紫儿现在就把东西退回去,紫儿会去王爷面前把事实给王爷说清楚,那么王爷就不会怀疑小姐的清白——”
夏子漓就坐在椅子上,听着下面一直当着心腹的丫头竟然是这样的不中用,居然被人只用了一点小花招就骗到了她,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事情已经是这么样子了、
“说清楚,现在还怎么说清楚,你是我的丫头,讲出去的话谁都知道是我授意的,到时候不仅说不清楚,还给自己沾一身灰——”
“可是,那该怎么半啊——”紫儿跪在地上,泪水涟涟,她根本不想害自己的小姐,她本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小事而已,哪知道会闯这么大的祸,给夏子漓带来那么大的伤害,所幸,这件事情还没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