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怕是雕刻不动吧?那位女子,莫不是虎背熊腰,力气极大?”
“姑娘不知,咱们这南山镇出产的玉料,色泽艳丽,透明性高杂质少,硬度还不大,比其他地方所产的玉更适合雕刻;而且咱们这一派的玉雕手艺是聂家的一位老祖传下来的,所收学徒最先两年就是练腕力,腕力够了,再加上那位聂家老祖特制的镶有金刚石的刻刀,雕刻时只凭手工就能完成。这样雕刻出来的玉饰全凭灵性,所以比用砣机做出来的玉器更好。正是如此,咱们南山镇的玉器才那么有名。”
“原是这样。”叶琢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又问,“那么,他们是如何练腕力的?”
秋月摇摇头,笑道:“这个奴婢可不知道。奴婢的父亲只在玉雕作坊做杂活,最大的弟弟去年才进作坊做事,还没有资格被收为徒,并不清楚。”她抬起头来,看了叶琢一眼,奇道,“姑娘问这些干什么?”
叶琢笑了笑:“随便问问。”便不再说话,埋头刺绣。
接下来两天,家中风平浪静。姜氏张罗着聘礼,忙碌得很;唯一能帮得上她的忙的,自是王姨娘,于是王姨娘也万般不情愿地跟着忙碌起来。叶琳和叶珏向来不跟叶琢来往,叶琢则巴不得大家都不理她,装病连饭都不去上房吃,每日关在屋子里,只是做绣活。
这一日,叶琢正在屋子里忙活,出去拿饭的秋菊从外面冲了进来,嘴里嚷道:“姑娘,不好了,大房的少爷去世了。”
叶琢手指一偏,绣针一下扎到了手指上。
她却顾不上手指,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大、大房的少爷去世了。”秋菊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