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掠夺,他是用掠夺来平息他内心的嫉妒,婉凝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会平静,耳边响起他铿锵有力的话语,“我要打破你外在的坚强,打破你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我要将你一点一点的逼入绝境,将你记忆中的一切人事物全部逼离出你的身体,我想要一个纯净的心里只有我的皇后。”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真的变成那样了,只能说明我变得没有尊严,没有思想,那不是纯净的,那是低下的奴隶,我宁愿一死也不会堕落至此。”婉凝抑制着自己的呼吸,那双布满厚茧的手,一只固定了她的腰身,一只钳制住她的下颚。
“很好。”
婉凝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容,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只觉得自己成了离水的鱼,这种意识远离的感觉让她无措,她这只猎物终是没有逃脱猎人的陷阱,越挣扎陷的就越深。
“痛吗,你知道我多想就这么了结了你。”
了结吗,她现在还不想死啊,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去做,还有好多人在等着她去爱,清矾,麟儿,陈致,还有哥哥姐姐们,她的梦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如此就结束呢,她要活着,要好好活着。
他噬人的目光,给她一种错觉,好似他真的要将她一口一口的生吞入腹。
……
婉凝做梦了,是一个很久远的噩梦,翎尧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是的,真的很像,那是前世的事情了,离她那么远却又这么近,这个男人霸烈的狠劲让她不敢靠近,只怕自己在回到前生的水深火热中,她不要做人专属的娃娃,
她渴望温暖,渴望细水长流缓缓滋润她干涸的心肺。
好像是挣扎了很久,方从梦中惊醒,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疼痛让她第一时间清醒了神识,醒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爱恨纠缠,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皱眉没有沉思多久,全身酸软告诉她一个事实,她的武功被封了,她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只无牙的兔子,连咬人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身下的锦被丝柔顺滑,床幔淡雅清新,几朵富贵牡丹片片开放。
透过床幔看向外面,室内站了几个灵巧清秀的侍女,她想喊人,可是一张口,嗓子火辣辣的疼,发出来的声音一片沙哑。
“娘娘,贵人醒了。”床边的侍女听见床上有动静,往里探头一望,见婉凝睁着双眼,张着嘴巴嘶哑出声,惊喜的小声唤着。
婉凝见屏风上有影端坐椅上,听了侍女的召唤起身走了过来,是位二十多岁的美少妇,一身宫装,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婀娜多姿,容貌妍丽,眉间一点美人痣,核桃大眼,双眼皮如波,情意层层叠叠,却是位难得的佳人。
“贵人,你先躺着,不要乱动,太医说你旧伤未愈,应当好生调养。”她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极为悦耳动听。
婉凝看着她有些痴了,很听话的躺了回去,本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对方是谁,可是话到嘴边只能说出一个我字。
“翠儿,快去给贵人倒杯温水润润喉。”吩咐完侍女,她在床边坐下,拉起婉凝的手,眉眼带笑,轻声说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说,这里是我的居所锦绣宫,你若是不嫌弃,就唤我一声秀儿姐姐,是皇上把你送过来的,让我照顾你,我进宫这么些年从没见过他这么对待一个女人,你是做了什么触怒到了他。”瑾妃娘娘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她扶了起来,亲手喂她喝了一杯水。
婉凝听了她的言辞,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那个乌龟王八蛋,亏她当初好心的救他一命,他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反而恩将仇报,第一次见面用软刀子割脖子,第二次用手掐,她这脖子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了,真是奶奶个熊的。
“既是姐妹相称,姐姐就唤我一声婉儿吧。”婉凝一字一顿的说完,眼睛就停在瑾妃的脸上了,她想这个女人真是漂亮,翎尧在想什么,身边有这样的仙女不爱,偏生的要折磨她。
“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婉儿,婉儿啊,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在乎一个人,你梦里一直喊一个人的名字,清矾是谁?你进了宫,就是皇上的人了,以后这话可不能在随意说,就是做梦也不行,这是忌讳,皇上在这陪了你很长时间,最后走的时候脸色非常阴沉,看来是非常生气。”
“他的脾气可真不好,哪有男人与女人动手的,他要是真的生气了,大可以给我一个痛快,哪有像他这样软刀子杀人的。”婉凝小声抱怨,神情更是哀怨。
“咯咯,你瞧瞧,怪不得招人喜欢,就是和宫里的人不同,语气表情真是活泛,皇上那是爱之深责之切,妹妹,你不该抱怨。”
美人掩唇一笑,真是风情万种,“姐姐,我和你就如云泥之别,像我这种女人是高攀不起皇室的。”
“不管妹妹出身如何,重要的是皇上心里有你,疼你宠你,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了,姐姐啊,女人生来三从四德,而男人们呢却三妻四妾不嫌多,这个深宫大院再怎么浮华富贵、地位显赫的,也平息不了争锋斗艳,女人的勾心斗角实在可怕,帝王心深不可测,谁敢私下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