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面八方飙射而来,如同天撒星网,寒星在暗夜中闪闪发亮,铺天盖地的将四人全部网罗其中。
“棕杨,敬之,你们二人快回去。”上官辕一声急呼,将二人护在身后。
“好吧。”柳棕杨撇了撇嘴,李敬之也有些不愿意,可是看着上官辕焦急的神色,不好辩驳,只好心有不甘的回了船舱。
“上官公子何必趟这浑水。”陈致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我怎能不略尽些绵薄之力。”上官辕手里多了一把寒光凛冽的软剑。
陈致点了点头,也不在说话,修长的双手化为一阵阵的残影,接下暗含着阴毒劲力的暗器,不时发出叮当声响。
几只穿透力极强的箭羽,银钩闪闪,在众多寒光中飚射而来,居然后发先至,上官辕一侧身,险险躲过,一只箭羽在他耳际穿过,削断了几缕长发。
“这人好高明的暗器手法。”上官辕惊出了一身冷汗,脚下步法微妙,再不敢有丝毫大意。
明明是无风的夜晚,水面上却翻起了浪花滚滚,船身有轻微的摇晃,一些刁钻的暗器直接穿透了窗户,射到船舱里,避雨檐下几盏昏黄的八角挂灯摇摇欲坠。
“陈爷,这人似乎只想与我等过过手,并没有什么恶意。”上官辕一把软剑舞的密不透风,刚刚好悬就被人破了容,现在又说人家没有恶意。
暗处传来一声清笑,雌雄难辨,漫天的寒星都收住了势头,纷纷落地。
陈致冷哼了一声,右手一撩长衣下摆,足尖一点船身,整个人的身子如同大鹏展翅。
那人惊咦了一声,难道他还能够在水面上横移这数百米距离不成,几把见血封喉的刀片朝着陈致射来,似乎想要将其打退,或是将其打落水中。
陈致直接无视了那些向他射来的点点寒芒,足不沾水朝着暗器发射处飞腾而去。
上官辕看着那位陈爷身法绝妙,居然足不沾水,在河面上闪躲腾挪,转瞬间人已到了岸边。这一招水上飞,他自认不练个十几二十来年是不可能完成的。
陈致到了岸边,双手背后,面对着河面,冷声道:“还等我请你出来不成。”
漆黑的丛林中唰的一声,有枝叶被刮动的声音,陈致见林中人不为所动,他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不多时林中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呼声。
“公子手下留情啊,小的也是被人暗算在此,无有半丝恶意。”陈致有些微恼的看着手中大呼小叫的少年,一身黑色短打,腰间挂了一个小布包,里面全是一些打磨的尖利的暗器。
“那人呢?”陈致寒着声音,这人不过是个替身。
“啊,爷,您都知道了干嘛还难为小的。”那少年呲牙咧嘴,可惜陈致的手如铁箍,无论他怎么掰都掰不开,疼的他鼻涕眼泪横流。
“快说。”陈致的耐心快要用尽了,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他十分抓狂,未知的危险总是最可怕的。
“陈致,你在哪里?陈致。”
陈致扬眉向船上看去,婉凝身上披着浅绿色的披风,里面只穿了单衣,站在甲板上四处张望,呼喊的声音中满满的担忧。
陈致抓起那少年的后心衣衫,踏浪飞掠回了船上。
“别担心,我没事。”
婉凝提起的心一下子落了回去,“你想吓死我吗,以后在突然间消失,就别再回来了。”
陈致不吱声,直接将手中的少年狠狠的扔到了船板上,都是你害的。
少年哎呦好几声,开始在船上挺尸,嘴里念念有词,“我死了,我死了,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婉凝瞪了陈致一眼,注意力被那少年吸引了过去,忍不住踢了他两脚,“喂,挺尸的,说你呢,起来回话。”
“离他远点。”陈致一下子拦住了她。
“哼,让开。”姑奶奶还生气呢,你边去。
“陈爷,这人是刚刚施放暗器的人?”上官辕有些无语的看着趴在木板上装死的少年,怎么看怎么像泼皮。
“不是,那人走了。”陈致说到这里也不由有些气恨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