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许多人无法入眠。
户部员外郎贾忠,此时兴奋不已,搂着自己十多年没碰过的婆娘田氏,提枪跃马驰骋疆场,田氏一脸幸福,而今四十又三的她仿佛找回了出嫁时的娇羞,已不再如当年澄澈的眼眸水汽蒙蒙,极力保养,却难掩春华已逝的眼角鱼纹,激动地皱在一起。
看着身下承欢低呻的妻子,贾大人嘴角噙着笑却思绪飞扬,自己是第一个向侯爷献忠之人,明日侯爷御极大位,自己也会跟着鸡犬升天,想象之间,不觉下身又加了几分力道。
贾大人高兴啊,大笑出声,只是笑声尚未传播开来,就戛然而止……贾大人和田氏的额头各插着一根长针,两条**的身体叠加在一起,姿势没有变,只是少**的呻吟和木床的吱呀声…
屋顶趴着一罩面的黑衣人,将手中的竹筒收入怀中,恋恋不舍的掩上瓦片,嘿笑两声,轻身离去。
夜,一如昔日的冰凉寂静。只是空气中多了丝隐晦的血腥味。欧阳崇英带着暗卫和绿林高手对京城官员进行了肃清。同时,皇城内,欧阳战也开始夺取皇宫的兵权,肃清侯爷的兵马。
在几粒玉露丹的神效下,秦枫经过一天的修养,终于恢复了大半,虽说没有之前神灵活现气贯全身,但至少能正常行动了。
清点完自己从窦桓和徐小山身上摘下的储物袋,将几件自己能用到的东西摆在面前。一件顶阶法器长刀,一高阶锥形法器,几件低阶的短刃飞刀、长剑和几张符。
符箓,秦枫在书上看过几句介绍,是将法术拓印于符纸之上,易于携带,触发简单,但是制作非常不易。他现在手中拿着的几张符,全部不是攻击型,都是一些避尘、避潮、加持力量的辅助符。
而那柄银色重剑却因爆炸,变得残破不堪,让秦枫好一阵惋惜。收拾好一切,将其全部放回自己的储物袋中。
翻身而起,换上一套不起眼的衣服,一步踏入夜色。两个时辰前,他感觉到的那批人从十数里外的庄园离开,朝城里赶去。
鸡鸣三声,金銮殿前敲响了早朝的金铭。
虽说明知今日侯爷要篡位,但是众人还是穿上了麻衣素服,毕竟篡也要篡的名正言顺,不能给天下儒生破口咒骂的由头,只是一人例外。
九卿房[1]里白花花的一片,众人多是沉默,只有少数几人或面露忧色或愤慨不已或喜不自胜。“沙沙~”朝靴踩地板的响起,又有一个大人来了,众人漫不经心的朝门口瞟了一眼,‘呃~’都傻眼了,来的人竟连麻衣孝服都不穿,而且抬头挺胸嘴角噙着自信的的笑。
众人都是一愣,看清来人模样,所有人都变得脸色古怪之极。来人正是欧阳崇德,已故皇帝最忠诚的臣子。忠诚?想到这两个字,众人都一阵古怪,这老不修,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巴结崇武侯以表忠心吧,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莫非昨夜给侯爷**趾头,摇尾乞怜的求得了侯爷的宽恕?众人都投来了或钦佩或厌恶的目光。
欧阳崇德却始终保持者微笑的模样,也不与谁搭话,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把玩手里的玉扳指。
“咚~”众人熙熙攘攘的在太和殿站好,皇后和小太子也在龙椅一侧站着,小太子看着几个散漫嬉笑的臣子,气的小手紧攥,在看到欧阳崇德依旧一身朝服,鹤立鸡群的站在群臣中间时,愣了愣,接着眼里直冒火。
感觉到太子的仇恨目光,欧阳崇德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朝太子恭敬的鞠了一躬。太子一怔,正待上前问个清楚,却被一声尖锐的公鸭嗓打断。
“崇武侯到~~”
门外军队快速移动的铠甲兵戈声整齐划一,崇武侯迈着八字步,阔步昂胸,虽然穿着一身麻衣,但那股傲气凌人的气势仍震慑全场。
走过欧阳崇德身边时,不免轻咦了一声,因为他穿的太扎眼了,想起昨夜枯寒风的推测,和此时欧阳崇德的表情,不觉脸色微变,但回首看了看身边的两人,心神大定。
见崇武侯在左侧首位站定,御史言官杨浩立马从队伍里跳将出去,跪伏在地上,先是一声哀嚎,接着就说“先皇突然暴毙,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然陛下未留下遗诏,且太子尚幼,请崇武侯这先皇遗弟佐之。”
其他几个有心表现的官员,一见竟被杨浩这厮抢了先,大为羞恼,连滚带爬的从旁边出列。
“太子年幼,且顽劣脾性,侯爷理应以叔父之名,行那周公之事…”
“太子少年无知,且不识国家大计…”
“太子无能,不堪大位…”
“太子…”
…
众人争先恐后,急于表现自己,朝堂之上乱糟糟一片,只有少数几人站立不动。
太子在一旁流下屈辱的眼泪,‘以前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也导致后来,他再也不相信自己的臣子。重用暗卫,对官员进行严密的监视,若有谁在家稍有言辞不敬,就是灭门之祸。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崇武侯众人为表忠心,在地上扑倒一片,忍不住哈哈大笑,趾高气扬。眼角看着站着的欧阳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