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诺芙清醒后的数天,几乎天天不是吃就是睡,就连吃喝拉撒都全在床上解决,她可是做尽了米虫该做的事。东方诺芙劳碌了上半辈子的命在清闲了好几天之后,便开始忍不住了。虽然她还顶着背上的剧痛,但是天天这样枯燥乏味的日子,刚开始因着伤势睡得多醒得少,到后来伤势稳定后清醒的时候多了,但是还得躺在床上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她,便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刚开始她问了那个林御医,说什么她伤得比较深,还是卧床休息为主。到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偷偷地让崔嬷嬷扶她坐起。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红衣打着她的贴身侍女的名号,但是三天两头就不见人影,好像她比皇帝都要忙似的。问她吧,人家说皇上派她活儿了,这满嘴脸都尽是不屑的表情,这女人还真以为有皇上撑腰,她动不了她似的。等她好了,她有的是精力跟她斗。这女人,真是天生属黄瓜,欠拍的。
“崔嬷嬷,过来扶本宫起来。”东方诺芙送走林瀚华后,又一次地向旁边的崔嬷嬷吩咐道。这文绉绉的语调刚开始东方诺芙差点就我什么我什么的脱口而出。好在刹得住车,这才没有引起红衣和崔嬷嬷她们的注意。在古代,这主仆的阶级观念是很重的,然而她初来乍到,还是入乡随俗比较好,说多几天不就顺口了嘛。
“是的,公主。”崔嬷嬷恭敬地过来搀扶东方诺芙坐起来。
“你帮本宫将昨日没看完的那本书拿过来吧。”
“是的,公主。”崔嬷嬷将外间书柜上的一本游记拿了过来递给东方诺芙。
东方诺芙翻着书,接着昨天的书往下看了去,她也趁着红衣不在的机会来试探崔嬷嬷。这几天跟崔嬷嬷的交谈几乎大概了解了她的来历。原来她是当今圣上的生母原来宫里的宫女,后来自皇帝的生母去世后,她便到了蓉妃也就是东方诺芙的生母宫里当差。不过蓉妃不太重用她,所以后来便将她调到瑶池宫里当差,一直照顾东方诺芙长大。所以,崔嬷嬷几乎是看着东方诺芙长大。但东方诺芙自小一直受到母妃的冷落,一副心思都放在母妃身上,所以她对崔嬷嬷的印象也就不算太过深刻了。
然而崔嬷嬷对于这次重伤醒来的宛陶公主,感觉她仿佛脱胎换骨似的,如今的宛陶公主就像含苞待放的睡莲,不单温婉美丽,还有着以前不曾表露出来的聪敏自信。如今的宛陶公主言语条理清晰,才思敏捷,这在以前懦弱少话的东方诺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似乎不再是以前她所认识的公主了,但是瞧着这张看了十几年的熟悉的面容,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或许只是因为这次的创伤使公主真正的醒悟了过来,爆发了自身以前从没有过的潜力呢?
在以前,尽管她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公主,但是公主一直是一副逆来顺受和盲目的顺从,就像温室里的花朵般,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然而像她以前那样的性格能安然在皇宫里长大还真的是个奇迹,这里面也是少不了有人妥善安排才会出现的奇迹。
在这几天,崔嬷嬷被东方诺芙温言细语,偶尔风趣幽默的谈笑中,将自己的几乎所有背景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只除了当今圣上和那位的还能及时住口不提。然而东方诺芙也很聪明地绕过去不再深入查探她的口风。
东方诺芙大概能猜到崔嬷嬷也是受人安排,来暗中监视她的。不过她又觉得崔嬷嬷似乎又不完全像是那人的心腹。就如现在她不听劝告地偷偷起床看书,她也没有告诉红衣。她还记得刚开始时,她想让红衣扶她起来坐会儿,结果人家红衣开口闭口就是皇上有旨公主必须依照御医的嘱咐休养身体,诸如此类的大道理说得东方诺芙听得头崩欲裂。她还明嘲暗讽地说她辜负皇上的疼爱,不爱惜身体什么的,要不是她还没有资本跟这个皇帝的眼线翻脸,她才不会让一个不对盘的下人对着她上房揭瓦了呢。
后来东方诺芙趁着红衣不在时,便让崔嬷嬷来扶她起来坐着。而红衣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几天她都没乖乖听御医的话时时躺床。然而经过这几天旁敲侧击,东方诺芙发现崔嬷嬷在外还有一个侄女寄养在隔壁邻舍家的。而这个侄女就是崔嬷嬷的软肋,她得好好想个办法帮崔嬷嬷把软肋放回身上。
就这么静静地待到晌午,崔嬷嬷看了看时辰,便轻声提醒道,“公主,现在已经晌午了,公主要不躺下歇会,奴婢下去准备好午膳,再端来给公主享用好吗?”
“哦,这么晚了,好吧,那今天就看到这吧。”东方诺芙看了看窗外透进来的强烈光线,将书本合上交给了崔嬷嬷。崔嬷嬷随即扶着东方诺芙躺好,便也退了下去。
东方诺芙醒来一直在为如何建立自己的心腹想破头脑,似乎她忘记了她还有个夫君在隔壁房间养伤呢。红衣则是乐得清闲,反正皇上就是让她阻止驸马和公主行周公之礼的。既然东方诺芙都没要见驸马的意思,她也懒得提醒这主子还有个驸马在旁边厢房养着伤呢。
终于在某一日,这位貌美如仙的公主突然问起了林瀚华,关于驸马的伤势情况了。
“林大人,驸马的伤现在如何了?”东方诺芙觉得怎么那个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