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白齐点点头,道:“十三公子的仇自然要报,看来这次来泉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呢!”
他神色悠然,目视远方的泉城城,虽然泉城城的轮廓都难以看到,但苏白齐可以断定,泉城将是十年前魔医谷之后,再一个风云际会的地方!
易水寒听他口气,似乎决定了回去泉城,担忧道:“你准备就这么回去?”
苏白齐冷笑一声道:“自然!”
易水寒有些惊讶:“就咱们几个人你想去找江白城和李宗才算账?”
“那又如何?”苏白齐的眸子里更多的是自信。雨墨门大公子从来不少这种睥睨天下的傲气。
易水寒还是不放心:“泉城城可都是他的人马。你莫忘了。你那个于师弟也和我撕破脸皮了。他可是指望不上的!”
舒杰听到这话,心中一怒,于南秋,哼,当年那个跟屁虫似的孩子竟然敢这么做,这次去泉城自己也绕不了他!
苏白齐却不气不恼,从刚才听到于南秋不肯去救自己他就一直不曾在意,此刻。更是不放在心上,淡淡道:“于南秋于师弟,他在我手里还翻不了天!”
看着苏白齐目空一切的豪气,易水寒心中一动,这种表情在他脸上出现,真是久违了,自己还记得当年那五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自己也曾替他担心过,可是每次他都一笑置之,脸上的表情和此刻一般无二。心中一安,易水寒想到。罢了,有他在,自己又何须担心什么,即使这次他败了,自己陪着他就是,虽然不肯承认,可是,自己这一生,是都跟他在一起的了。生与死,都只是为了他的。
唐鱼儿心中更是无比的幸福无比的甜蜜,自己的男人,是这么一个英雄,自己难道不自豪么?
慕雪儿的心更是越陷越深,本以为自己说出这件事他会惊讶,会愤怒,那都可以理解,只是,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异样,如同谈论晚饭吃什么一般平静,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女子的劫难。
泉城内,李府大厅中,得知易水寒慕雪儿梁宅三人趁夜逃离的李宗才大发雷霆,往日谦和儒雅的他在此刻方显出一方义军首领的气势,只是,昨日自觉败给易水寒的他此时的心里满是恐惧,若是昨日白日里易水寒走了也便罢了,可是在晚上自己与她争斗之后反倒走了,李宗才心里没有底,如果苏大公子没有死,李宗才不敢去想这种可能性,虽然自己手下兵将过万,可是面对十年前威震天下的大公子,他甚至连反抗的心都不敢有。
昨晚在大厅值夜的丫鬟婆子跪倒一地,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愁眉不展不停的走来走去的李府主人,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可是,真的,昨晚的事不能怪他们,那两个黑影如鬼魅一般出现,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能阻挡?
李宗才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易水寒走了,总得找个人发泄自己的愤怒和,恐惧吧。谁让这些人倒霉,昨晚在大厅值夜,谁让他们倒霉,让易水寒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易水寒离开。
而另一方面,看着旁边似笑非笑的张豺狼和于南秋,李宗才心底一叹,自己的怒气倒是好平息,可是,得给这两个与自己同为义军首领的人一个说法吧,不忍的挥挥手,李宗才道:“把这些人都拖下去斩了!”
“老爷饶命啊。”丫鬟婆子们的求饶声此起彼伏,响遍大厅,可是,在李宗才怒气不消的时候,谁敢给他们求情,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么?死道友莫死贫道,李府众位侍卫摸摸自己的脖子,还想让它在自己的身上多呆几年呢,不敢反抗李宗才的决定,上去准备将一众丫鬟婆子拉下处死。
求饶声还不间断,还是没有人敢替他们求情。李仇储心中不忍,可是身为人子,岂有当面否决父亲话语的道理。李仇精则一点都不想替他们求情,自己还生气呢,慕雪儿走了,自己的一片痴情化为流水,本以为苏白齐一死,父亲就会把慕雪儿赐给自己了,昨日兴奋的难以入眠,可是如今,李仇精看着下面求饶的丫鬟婆子,心中冷笑,父亲说斩首,还真是便宜了你们,要是我,非得将你们五马分尸不可!
求饶无用,眼看一众丫鬟婆子就要被侍卫们拉下,旁边一直眯着眼睛没有说话的张豺狼突然开口:“李将军且慢!”
李宗才一愣,不知道张豺狼又有什么幺蛾子,话说易水寒算是如今泉城三方义军都在意的人物,让她就这么在自己的地盘逃走。自己确实还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可是自己已经杀了昨日值夜的所有丫鬟婆子。难道还不够么?张豺狼还想要自己做什么?
李宗才心中没底,问道:“张将军有何话说?”
此时,丫鬟婆子们求饶声停了下来,侍卫们也暂时停止了把他们拉下去的动作,整个厅中所有人都看着张豺狼,心中不确定,这人到底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还是嫌杀人太少的修罗。
张豺狼扫视一眼。面上露出笑容,冲李宗才道:“将军何须如此动怒,这些下人们也没犯错,想那易水寒和梁宅是何等的高手,又岂是他们能阻拦的住的,还请将军手下留情,饶他们一条性命。”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