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是头一回在校场的阅武台之上检阅千军万马,他一身金盔金甲披挂,手拿令字旗,俯瞰着整齐划一,精神矍铄,斗志昂扬的五万名兵士,自是新潮澎湃,欲带着他们冲入沙场斩杀敌人的冲动,然当他看到作为将领的太尉陈永康站在队伍的最前列,指挥着排列整齐我五万名兵士变换各种阵法那排山倒海之势更是令站在高处观看的福王心如潮涌,那队伍一会儿排成一字长蛇阵,眨眼之间则变换成了二龙出水阵,五行八卦阵,七星北斗阵,八卦连环阵,而后则是十面埋伏阵,人说人上一万则扯地连天,更何况人上五万乎?每个士兵的手中都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兵器,随着阵法的改变他们随之挥舞兵刃,人如潮水,兵器如淋雨,冷风阵阵,汇集一处,让人不寒而栗,那气势好似排山倒海,福王虽多次去过边关,也曾指挥过一些小的战事,可一次检阅五万兵士,而是站在阅武台之上高处翻看这是头一回,从兵士们的表现来看不得不承认平日里作为最高统帅的西门东海训练有素,能够把一潭散沙凝结成一股力量,绝非一日之功,也绝非庸才所谓,福王一直没有否认过西门东海那卓越的军事才能,奈何他忠于皇帝,始终不能为己所用,故只得为己之敌也。舒唛鎷灞癹然对于正在指挥兵士的太尉陈永康福王对其之心亦如东海,甚至更胜,想那西门东海乃一介武将,略输文采,而这陈永康则是文武兼备,智勇双全,文能安邦,武可定国,这样人才不能得之乃一大遗憾,越是如此福王心中对其恨意越是深刻,只待这一回能够将其彻底的斩草除根,让其扎根巴蜀永不回还。
向晚时分,西门永浩才与父亲一道离开了校场回归将军府,这一日陪着福王检阅军队使得西门永浩也算来了一回眼,他的志向是做一位如其父亲亦或者岳父一般指挥千军万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将军,然而金榜题名成为了武状元这是实现其报复的头一步,而此次随着岳父陈永康出征巴蜀,歼灭叛贼也是其施展才能的一次机遇,他暗暗发誓必须慎重把握这次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回到将军府西门东海直接去了自己的书房,少顷,他命人把儿子西门永浩唤到了跟前。
西门永浩不知父亲唤自己前来所为何事,故不敢怠慢,赶忙来至父亲的书房,看到父亲西门东海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案上摆着茶壶茶碗还有一些公事,面色平和,既无风雨也无晴。
“父亲您唤孩儿前来又饿要事?”来到父亲面前西门永浩自是收起锋芒,小心翼翼。
西门东海轻轻舒了舒微锁之眉,目光柔和的望着儿子,缓缓的说你先坐下吧。
“是。”西门东海坐在了父亲的对面,低眉顺眼,很是恭敬。
西门东海看到儿子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拘谨微微轻叹了一声,人说父子不如父女来的亲近,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不知是何缘故他觉得与永浩一起倒不如与女儿小曼一起时来的轻快自在,不知是父子二人十年上下没有一起相处才会生疏,还是小曼活泼的性情,如一开心果只要她在哪儿都是晴天,还是因自己平日对这唯一的儿子要求太过严苛了,特别是在冷如瑾那事情上,为了西门家族自己让儿子沦为了负心汉,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西门家族,为了儿子的前程,作为父亲他自是知晓儿子心中的怨气,可也无奈何,谁让他西门永浩是西门家的嫡长子,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为了儿女私情而坏了大事,不能让其一步错,步步错。西门东海望着在自己面前低头不语的儿子一边思量着一边与之娓娓道来,“永浩,三日之后你就要出征了,可一定要做好准备,今日你也看到了福王千岁检阅队伍,为父希望你能从中得到启示,争取早日也能指挥万马千军,守得一方安宁太平,这次出征巴蜀是一个好的机会,不过巴蜀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特别是苗人侗人所占据的南中地界亦是如此,若想拿下南中得需要一番时日,想当年三国时期诸葛孔明收复南中也花费了不少心力,那种不光有险要的地势,进可攻,退可守,而且苗人侗人个个都可以一当百,很是勇猛,出吃之外那儿汉人甚少,少数民族据对,即使拿下了也需要一番时日来安抚,还有就是防范不远处的邻邦吐蕃沉寂来犯,为父根据那儿的形势制定了一套作战的方案还有一幅地图,你好带了去,可助你一臂之力。“西门东海说着就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还有一卷轴放到了儿子面前,“这小册子都是我所根据当前的形势拟定的几套可随机应变的作战方略,还有这卷轴就是苗人侗人南中地界的地图,你和你的岳父陈太尉都是初次到巴蜀必缺少经验,而为父我当年也曾随着先帝征战过巴蜀,南中,属南等地方我都甚熟悉,而对于妙人侗人的一些做扎习惯也是大致了解的,当年为父与先帝一起征战巴蜀也花费了几乎一年的时日,那沾衣甚是艰难啊,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没有想到我的儿子也要去巴蜀,做当年为父所做之事,真是感慨造化弄人啊,轮回南侧啊。”忆往峥嵘岁月,西门东海则是感慨万千,时光似箭,日月如梭,他也从当初如儿子现在这般的血气年华沦为了今日这般沉稳老朽摸样,西门家也从名不见金砖小门小户一步步走上了名满天下将军府邸,楼台烟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