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流转着温暖的灯光,夜早已拉开了黑色的序幕,慕容伊背着手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从里屋到外物,然后在从外屋转回到里屋,他就这么来来回回许多次,早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了,因为宛若依然在熟睡,慕容伊川乃不饥饿,因而提前把饭给吃了,没有等宛若睡醒一起吃。稽觨
里屋里叶亮起来许多盏灯,宛若把身子蜷缩的小小的,被子遮住了她的整个身体,慕容伊川静静的坐在了床上看着那个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她,他就知道或许她又做噩梦了,因为只要她把身子蜷缩起来的时候就是她正在被噩梦纠缠的时候,他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她一定被噩梦折磨着。一低柔的声音打破了这除了窗外风声的死一般的沉寂;“爹,不要走,爹,我怕,你不要走,不要。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虽然声音很微弱,可是慕容伊川还是听到了,宛若又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的心猛然间一沉,宛若梦到了自己的父亲,难道她的记忆里出现了关于未出嫁时候那些痛苦的往事吗?慕容伊川想到在外面的时候宛若曾经说过她在自己的身上除了得到了夫君之爱,还有父爱和兄长之爱,也许她真的渴望那份久违的父爱,他在过去听宛若简要的说过自己和父亲之间那亲密无间的关系,父亲走后宛若的生活就从天堂跌入了地狱,父亲是她的一种铭心刻骨。慕容伊川要结束她的噩梦,要结束。
“宛若;醒醒,醒醒。”慕容伊川一边呼唤一边摇晃着宛若的身体,终于,终于宛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可是她的眼角却有一抹晶莹,“伊川;我睡多久了?”宛若一睁眼看到满屋子的灯光,她稍稍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耳轮中传来了窗外的寒风呜咽。
慕容伊川道;“两个时辰了,你刚才梦到什么了?”
宛若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浑身软软的,仿佛一团泥;好好的想,好好的想。“我,我也记不得清楚了,我记得我好像抓着一个人的胳膊,那人好像已经死去了,我记得我流了好多的眼泪。”
“梦醒了就把它给忘掉吧,你先在这躺一会儿,我让春红去给你弄点儿吃的。”慕容伊川说着就松开了宛若的手;“不要去,我不想吃东西。”宛若用全部的力气把他抓住。
慕容伊川回头看了宛若一眼;“你怎么可以不吃东西,又任性了不是,你在这样我可就生气了。”慕容伊川稍稍的板起了脸孔。
宛若道;“我真的不想吃,我觉得头还是有点儿疼。”
“那我就让春红先把王太医找来给你看看。”
宛若道;“不用了,你也知道这是老毛病了,王太医给我配制的药丸就在我梳妆镜旁边的瓶子里,你给我拿一粒吃了就没事了。”
慕容伊川忙走到梳妆台那儿把那个白色的小瓷瓶拿起来,看到里面有几粒枣红色的樱桃大小的丸药,他认识这个,这就是平日宛若服用的止痛药,这是王太医针对宛若的头疼专门配置的,他忙解开瓶盖儿取出一粒,然后到了一杯清水来到宛若床前。“张口。”宛若乖乖的把嘴张开,慕容伊川就把那一丸药送入了她的口内,宛若一仰头狠狠的把那丸药给咽了下去,然后又喝了一口清水才算完了。
慕容伊川让宛若吃了药之后就吩咐丫鬟春红去厨房给宛若弄吃的了,他不会允许宛若总这么任性,拿着自己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在乎的。
不大一会儿功夫春红就把送了来,她直接放在了外屋,慕容伊川吩咐道;“把东西送进来吧。”春红答应一声,然后就把饭菜直接送到了里屋——福王和宛若的卧室。春红端了一个红色的大托盘,托盘里放着几个小菜,还有一碗粥,另外还有吃饭所用的餐具,她直接把托盘里的东西放在了床旁边那个小桌子上。
“王爷,王妃,春红先告退了。”把一切安排妥当春红转过身对着坐在床沿上的福王和躺在床上的宛若道。
福王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春红应了一声就拿着图盘匆匆的走了出去。
“快起来吃饭吧,不然凉了就不好了。”慕容伊川慢慢的把被子掀开,然后把宛若从床上抱了起来,忙吧旁边的外衣给她穿上,宛若一只胳膊懒懒的搭载了慕容伊川的肩头;刚出被窝,觉得有点儿冷,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慕容伊川抱着宛若来到了饭桌前,那是一个高脚的八仙桌子,不是吃饭用的,因而他骄傲随手抄过来一把高脚椅子,椅子太凉,他害怕冰着她,于是他就把上面铺上了一张软软的虎皮让宛若坐在了上面,慕容伊川就是一个这么细心的人,他能够照顾人到无微不至的程度,宛若却也是依赖与他这份无无恶不作的。他则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吃饭。
宛若望着桌子上那些油腻腻的肉菜她的眉头就微微的皱了一下,现在她确实没有一点胃口,虽然没有吃饭的**,可是自觉的肚子还是觉得有点儿饿,也许就是因为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的缘故吧,自觉虽然对食物没有要求,可是肚子里的孩子需要啊!宛若慢慢的拿起了筷子,每一样菜里都有肉,她真的不知道该吃哪一样好,只是吃饭而已,然对于宛若而言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