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了。”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失言,只怕母后会认为他对整个过程了如指掌。
宣瑾却不去追究,只道:“就当了却哀家一个心愿,哀家要亲眼看到她死了,才会死心。”
夏瑜凛有些犹豫,他还真怕皇叔是诈死,再回来夺走他的一切。
宣瑾又道:“如若夏炽陌真的死了,哀家便交出印玺,让你提前亲政。”
夏瑜凛听得怦怦心跳,让他亲政,那他便是有名有实的皇帝,从此天下间他最大,心想皇叔应该是死了,发不发丧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便点头答应,不过口说无凭,他日母后反悔怎么办?
宣瑾见他竟然连自己都不信,心更伤了,挣扎着下榻,按刚才的意思,写了一道旨意,加上凤印,递给夏瑜凛道:“如此可放心了?”
夏瑜凛脸涨得通红,想为自己辩解,到底什么也没说,只丢下一句:“母后好生休息。”拿着锦绢,羞愧而去。
宣瑾心力交瘁,坐在铜镜前,因为吟霜阻止得及时,脸上只伤到一点,再加上太医的妙手回春,没留下任何疤痕,这样也好,如果夏炽陌没死,看到她一副丑八怪的模样,不喜欢她了怎么办?来不及伤心,把吟霜唤来,让她去请宣崇武,她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宣崇武在家担心了几天,看到宣瑾穿戴整齐的坐在殿里等她,终于放下心,再看到她没有毁容,就更高兴了,夏炽陌虽然死了,但是妹妹凭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不愁以后没人喜欢,跟着暗地了又呸了自己一口,妹妹可是太后,又不是民间那些水性杨花的俗气女人。
宣瑾不跟他寒暄,直接让他把去江陵之后所发生的事从头讲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能落下。
宣崇武知她要查景王的死因,不敢怠慢,一边回忆一边诉说,尽可能的详尽。
宣瑾听他说到夏炽陌夜闯夏芷荀香闺时,不由得锁眉,夏炽陌烧粮放马受伤后,夏芷荀不但不抓她,还以名贵药材相赠,眉头皱得更深了。
宣崇武又讲了夏炽陌如何用兵如神,一步一步打垮叛军,言词间毫不吝啬的夸赞,跟着讲到了重点,他们探访宣琉璃时,发现水轻灵和宣琉璃被人掳走了,跟着就是夏炽陌大获全胜之际,被一个身穿朝廷兵服的人一箭射中心口,说着突然惊呼一声,他竟然忘了如此重要的事,夏炽陌虽然死了,但是不等于可以忽视她的女儿身!
宣崇武问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夏炽陌是女人?”
宣瑾不想解释,只问:“除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宣崇武道:“回来后本来想告诉爹,不过其中干系太多,没跟你商量,我不敢多说。”
宣瑾点点头,又问:“她受伤后,还有谁知道。”
“军医和城阳郡主。”宣崇武将当日情景描绘一遍,惋惜道,“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救活。”
宣瑾听完后,细细琢磨了一番,突然道:“也就是说,你没有亲眼看见夏炽陌咽气,而一直陪在夏炽陌身边的是夏芷荀?”
宣崇武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道:“有何区别?我一个大老爷们到底不方便,所以都是郡主一手照顾,不过我虽未在旁边,尸体抬出来的时候,可是我亲眼所见,而且还看着她下葬,错不了。”
宣瑾只问:“夏芷荀呢?夏炽陌死了,她去了哪?”
宣崇武答不上来,他只顾回京报信,哪还顾得上夏芷荀。
宣瑾默不作声,既然夏芷荀衣不解带的守在夏炽陌身边,她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夏炽陌死?心中顿时燃起一股希望,至于嫉妒,等以后见到夏炽陌再当面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