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先帝还在的话,容家姐妹一同侍奉左右,还指不定先帝会宠谁,容盈心今日穿的是一身素白,青丝用丝带随意挽着,少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弱柳扶风,朝宣瑾盈盈一拜。
宣琉璃一直陪在宣瑾身侧,之前没见过容盈心,一见之下,暗想,这位姐姐生得倒是挺美,只不过跟姑姑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而容盈心也一眼就认出了让景王大动肝火的宣琉璃,就见她年纪不大,长得甚是水灵可人,跟太后还有几分相像,亲昵的靠在太后身边,转着眼珠子,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便朝她笑了笑。
宣琉璃立即回以笑容,见她也是姑娘打扮,应不是宫里人,问宣瑾:“姑姑,这位姐姐是谁?”
宣瑾的不舒坦只是一闪而过,若是连容盈心的那点伎俩都看不出来,那她在后宫中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何况夏炽陌已经跟她解释过之前的事,不过是为了让她吃味罢了,倒是容盈心敢如此明目张胆,这其中的态度值得玩味,容盈心就不怕得罪了她这个太后?笑着告知宣琉璃:“盈心是容太妃的妹妹。”
按辈分,容盈心长了宣琉璃一辈,不过宣琉璃还是唤了一声“盈心姐姐”,除了对夏炽陌没好脸色外,宣琉璃对谁都客客气气。
宣瑾让小宫女给容盈心看座,询问几句住在宫中是否还习惯。
容盈心一一答了后,突然跪地,垂首道:“盈心知错,还请娘娘责罚。”
宣瑾心下了然,知她为何请罪,不过还是和颜悦色道:“你先起来,慢慢说,你何罪之有?”
容盈心却依然跪着:“盈心胆大妄为,唆使王爷做了令娘娘生气的事,这几日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却不见娘娘拿盈心问罪,还收到娘娘的赏赐,盈心受之有愧,心中惶恐,只好自己请罪来了。”
宣琉璃听说夏炽陌做了令姑姑生气的事,立即好奇的问是何事。
这等丢人的事,宣瑾自然不会回答,而且宣瑾也不会承认她为夏炽陌吃醋,她只是觉得夏炽陌轻浮罢了。
宣瑾道:“若是为那日之事,盈心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哀家不曾气恼,再说王爷想要做一件事,别人根本就左右不了他。”言下之意,容盈心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左右夏炽陌。
容盈心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不过还是告了罪才起身。
宣瑾亦没忘记,第一回见面容盈心就吐露过心扉,说有意夏炽陌,她还多事做了一回红娘,结果容盈心却在转瞬间跟夏炽陌达成协议,不管目的是什么,此番做法,确实曾已让宣瑾感到不快,容盈心若是真心有意夏炽陌,就不该做这场戏,容盈心若是无意夏炽陌,那就更加不应该了,岂不是戏耍了她?不过这些宣瑾并未放在心上,容盈心毕竟是容盈月的妹妹,若是没些能耐,都说不过去,而且她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何其多,容盈心的这点伎俩,根本就微不足道,只不知容盈心对夏炽陌到底有心还是无意。
“盈心先前跟哀家说有意景王,哀家也愿促成美事,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哀家也爱莫能助,让你失望了。”
容盈心连忙道:“是盈心不知好歹,还望娘娘再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番话中,宣琉璃倒是听出几层意思,先是这盈心姐姐倾心景王,有这样的美人儿绕在景王左右,肯定多少会引开景王的注意力,这样景王就不能整日缠着姑姑,再来姑姑竟帮他们做媒,则说明姑姑心中半分景王都没有,那真是再好不过!一下把容盈心引为知己,只希望她能彻底拴住景王的心,这样景王就不会打姑姑的主意,姑姑是太后,除了大权在握的景王,谁还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像姑姑这般的神仙人物,可不能让人亵渎了她,这么想着,又看向宣瑾,就见她一颦一笑都是极致的美,端庄娴雅的气质更是吸引人,不由得看痴了。
宣瑾并未注意到宣琉璃看她的模样,倒是容盈心,一直留心着宣琉璃,立即大为诧异,这样的神色不该出现在宣琉璃脸上,或者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女人看另一个女人时,这是怎么回事?
又闲聊了几句,容盈心见宣瑾脸上有了倦色,便不再打扰,就要告辞。
宣琉璃忽道:“在屋里呆了一天有些闷,姑姑,我想出去走走,盈心姐姐若是无事,可否陪我闲逛一圈?”
容盈心自然应允,她正想着如何接近宣琉璃,此番正中下怀。
宣瑾则不忘叮嘱,宫中不比外面,凡事小心一些。
宣琉璃朝她甜甜一笑,“琉璃知道了。”这才携了容盈心的手走出宣宁宫。
原有两个小丫头跟着,才走出去几步,就被宣琉璃打发了。
容盈心知她有话要说,也不多问,赞了一路的花花草草,再时不时的捧上宣琉璃两句,宣琉璃是太后的侄女,宣首辅的孙女,自是被人捧惯了,然而容盈心最善察言观色,拿捏到位,还是把她夸得心花怒放,说说笑笑,很快便熟稔起来。
待走到一处凉亭,四下无人,宣琉璃牵着容盈心的手坐下,然后一脸欢喜的问:“盈心姐姐喜欢景王?”
容盈心还不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