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刘表照例在襄阳州牧府召开政治事会议,会议之上无有他事,讨论激烈的依旧是究竟是主动出击还是被动防守最新章节。主攻方和主守方吵闹不休,互相驳斥。刘表虽也是一方霸主,但听闻两方争得不相上下,在加上年纪大了,个性上变得也比年轻时发软,所以对于此事也是犹疑不决,不敢轻下定论。
别驾刘先道:“主公,曹操狼子野心,为人奸诈狡猾,早有吞吐天地之志,主公即使想与曹操议和,也是行不通的,曹操要的是臣服,归顺。试问主公坐镇荆襄近二十载,又岂能甘于屈居人下?就是主公归顺曹操,难到曹操就就不会行狡兔死,走狗烹之事?倒不如联合其他诸侯主动出击。”
“刘先,你休得在此胡言?”只见蔡瑁猛然起身,怒喝道:“曹操何人也?至今未尝败绩,袁家、吕布哪一个不是败在他的手里?贸然出击只会馅我们与不利之地,还会给曹操进攻荆州的理由,倒不如小心防守,何况曹操也不一定会打荆州吧?!”
刘先怒视蔡瑁喝道:“我胡言!?你这逆人定是与曹氏狗通,祸害主公,荆州大好基业,眼看便毁于你蔡氏之手!”
蔡瑁仰头大笑道:“好啊,既然你执意与曹承相为敌,那派你去战曹军如何?”刘先闻言一愣,接着便低头不语,但见蔡瑁冷冷的扫视着主战派道:“你们一个个都说要战曹军,要战曹军的,那你们倒是上啊!倒是去打啊,一个个叫的比谁都响,一遇战事,躲的比谁都快!谁敢去战?谁敢!”
“我敢!”只听一声大吼,只把满厅众人震得一颤,只见门口一青衫儒士冷笑着走进大厅,眼露讥诮:“没想到荆州诸君皆为无胆小人!”
“放肆!”荆州众人大怒,面色涨红,被一个外人如此讥讽由不得他们不怒:“汝乃何人?竟然如此猖狂?”
“江东刘备刘皇叔麾下祢衡!都说荆州出豪杰,可在下近日一见却觉得不然,汝等数十人,竟被区区曹匹夫吓破了胆!”祢衡再次开启群嘲技能,说的荆州官员面色羞怒交加,连刘表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呵!曹军猛将谋士众多,如何成了你这目光短浅之辈口中的匹夫?”蔡瑁冷嘲道,众人也不由看向祢衡,等他回答。
“荀彧可使吊丧问疾,荀攸可使看坟守墓,程昱可使关门闭户,郭嘉可使白词念赋,周瑜可使助兴弹琴,陆逊一黄口小儿,甘宁不过江中水匪,张辽可使击鼓鸣金,许褚可使牧牛放马,乐进可使取状读诏,于禁可使负版筑墙,徐晃可使屠猪杀狗,关羽一插标卖首之徒,赵云不过看门扈从之辈,吕布称为‘三姓家奴’,曹子孝呼为‘要钱太守’,夏侯兄弟不过庸碌之辈,其余皆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祢衡负手而立,鼻孔朝天,唾沫横飞的大声答道。
众人瞠目结舌,见过狂生真没见过这么狂的,合着曹营众人都叫酒囊饭袋,那我们叫什么?!
刘表脸色十分不悦,祢衡是刘备的使者昨天到的荆州,他好吃好喝的供着祢衡没想到今天就被人藐视了,刘表轻咳一声,要不是看在刘备的面子上他早就翻脸了:“祢衡,你今日来不是来贬低曹操的吧?”
“我主刘备仁德为民,不忍荆州生灵涂炭,愿意帮助荆州共抗曹军!”祢衡对刘表打断自己有些不爽,但还是说出了正题。
蔡瑁咧嘴冷笑道:“就凭刘玄德?屡败之将!”他一直看不上就是刘备了,况且他早就暗中和曹军有了某些联系,自然要阻止刘表的外援。
祢衡不屑:“我主一生虽然多败,但面对曹军也敢一战,又岂会像你一样贪图荣华,屈从与权势?”说罢,转身冲着刘表道:“不管曹操有没有狼子野心,但宛城却是掌握在曹氏手中,此处好似荆州命脉,自古岂有将己之咽喉予与他人之手之人?不论是战是和,宛城必须拿回来。如此,也有了和曹操谈条件的资本。大人以为如何?”
刘表闻言点了点头道:“汝之言甚善,依你之见,荆州该当如何?”
祢衡抱拳道:“我主玄德公愿领本部兵马为您拿回宛城,巩固荆州北境。为了防止孙权进犯,不如派遣大公子刘狗为四郡都使,领文仲业坐守湘江,和江夏黄祖遥相呼应,若击退曹军,只希望大人莫忘了旧时的约定,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还不等刘表说话,便见蔡瑁急忙道:“主公,大公子年纪尚轻,如何能当此大任,万一有个闪失,南部四都有失事小,大公子贵体事大。况文仲业乃襄阳大将,岂可轻易外调,还请主公谨慎思之。”
但见与蔡瑁一个党派的臣子尽皆起身道:“还请主公三思。”
刘表见状沉思半晌,转头对祢衡道:“如此劳玄德公出兵了,至于琦儿的事情还是等拿下宛城再议吧,如何?”
祢衡撇嘴,但想到之前刘备对他的交代,还是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出了州牧府,蔡瑁心腹张允对着蔡瑁急道:“蔡都督,今日刘备使者无端举荐大公子刘琦镇守湘江,摆明了就是要扩大刘琦的实力,万一刘备真的打下宛城,只怕损失我荆州的利益不说,刘琦恐怕真的要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