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日军塞班岛司令部作战室内。在宅村高的对面山着绷带还在渗着鲜血的矢野英雄十分颓废的仰在椅子上,无神的双目早已经失去了光彩,此玄的矢野英雄仿佛是一具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尸体一般。日军的指挥部内到处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悲观。
过了许久,斋藤义次长长的叹了口气,用一种病态的语气道:
“小爆英良长官,南云忠一长官,井析敬治参谋长,他们当时就倒在我现在所坐的位置,鲜血流了一地小偎英良长官到死都死不瞑目啊!”
宅村高有些茫然的望了一眼为了防御美军特种燃烧弹而已经被完全的观察口,悲叹道:“逝者已逝。他们将尽享战死的荣光,可以象一名武士一样名誉的死去,活着的我们才是真真需要面对艰难的人。”
斋藤义次啪的一拍桌子大吼道:“晚上集结坑道里的全部兵力,在凌晨的时候对盟军发起决死突击!”
宅村高看了一眼斋藤义次冷冷道:“四次反冲击的代价是整整一斤小联队,我们的部队根本无法突破盟军的炮群火力封锁,冒然的反击只能让我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斋藤义次怒不可遏的哗啦一下站起身,一名通讯参谋踉跟跄跄的跑进指挥部气喘道:“快、快啊!毒气!”
随即脸色铁青的通讯参谋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脸上和手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水泡?
股刺鼻的大蒜味道混杂着苦杏仁的闻道飘荡在空气中,对于芥子气等毒气非常熟悉的斋藤义次惊恐万分的手忙脚乱的寻找防毒面具。但是随着滚滚的青淡气体涌进指挥部,斋藤义次发觉自己面前的事物已经开始模糊摇晃了,距离门口最近的宅村高已经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在猛烈的咳嗽,唾液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接着是鼻血。而后一头栽倒在地。
青色的芥子气、淡绿色的糜烂性毒气、无色无噢光气、和散发着苦杏仁味道的神经性毒气在二台从登陆舰上拆下的真空汞的打压下,借助钢瓶内原有的压力喷薄而出,涌入日军通风口的各种毒气在强压与半负压状态进行了冲突,由于毒气的比重远比空气大得多,而且又是多种毒气混杂在一起,所以大量的毒气在很短的时间内涌入了毫无防备的塔波乔峰日军主体防御工事内,并随着气流的流动在快速蔓延。
宋雨航毕竟不是毒气专家,这也是他第一次施放毒气,美国所谓的防化专家只是在理论和数据上给他做了一定的讲解,但是并没有说明。多种毒气混杂在一起的话,很容易使毒气失效或者功能减弱,但是也有可能使愕毒气的成分发现新的化学反应,这也就是为什么日军从来不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时施放多种毒气的主要原因。
象中国远征军这样将一股脑的将六、七种毒气混合一起使用可谓是罕见之极,毒气的作用是兵大的。但是对人的生理和心理同样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影响,美军陆战二师和四师足足撤出了十公里,距离塔波乔峰最近的中国远征军第二轻装师也只仅仅留下了五辆装甲车和二个排的防化兵,这些身着全身式橡胶防护服的中国士兵的任务是检测毒气消散的过程和时间,并对日军的化学武器的实用性进行一番中肯确切的鉴定价。
在塔波乔峰的主峰以及周边附属的下工事中,到处都是面色发灰耳鼻口眼出血,口涌白沫的日军官兵在抽搐在挣扎,各个囤兵洞内到处都是颜色各异的呕吐物,根据日军的战术条例本应随身携带的防毒面具因为身处工事之内担负防御任务的原因,防毒面具、工兵铲、备弹包、干粮袋等都集中保管了,所以在发觉毒气侵入的时候惊慌失措的日军官兵拥堵在了狭窄的通道内,结果本应发挥极大效用的防毒面具成为了摆设。
月乃日的清晨对于塞班岛来说有些寂静得吓人,以往无论战斗多么激烈,炮火震天,在战斗的间隙依然能够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可是今天的清晨却格外的寂静,一个排的防化兵身着笨重的全身式橡胶防化服带着防毒面具,笨拙的来回交替掩护,如果不是宋雨航非常熟悉步兵的单兵战术动作的话,他真看不出防化兵们那笨拙的姿势到底是在干么。
在接近以往日军火力阻止最凶的时候,宋雨航的心猛的紧了紧,在进攻日军第二条防线关键的过程中,已经有超过四百余名巡怔军的官兵牺牲在堡垒群的路途中。至今还有百十心”业已腐烂无法从火线夺下。
此刻宋雨航的心在七上八下的翻滚着,他此刻有点后悔自己有些太过于相信的毒气的用途,而且那两百多个毒气钢瓶显然未必能达到自己之前预的标准,如果日军在多挖一条地道反方向通天的,那么整个地下工事就能形成一个空气循环,估算下去日军将会有锯左右的兵力,如若毒气无效或者效果不明显的话,那么宋雨航就只好强行派遣部队等待毒气散尽之后进行强攻了。
对于总爱龟缩于地下或是喜欢掏山的日本人来说,宋雨航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去对付这些日本人,毕竟这些缴获来的毒气是极其有限的,属于一次性消耗品,宋雨航清楚的知道满口自由民主的美国人是不会为自己生产那些违反日内瓦公然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