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
“没关系,我送你回去,这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回家,我也不放心”。
话落,他就连忙走上前来,温润凤眸深情款款注视着宁夏,眼中闪烁的缱倦温柔流光浓郁,要是一般的女人瞧见了,肯定陶醉的不知北了。
这句话,在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就这样和她说了。
但偏偏宁夏就是个铁心肠的姑娘,隔着数米的距离,她抬眸,眸光盈盈幽暗看着面前风姿炫目耀眼的男人,露齿一笑,笑容淡凉冷漠:“子谦学长,你真的认为,这样就能打动我嘛?我很清楚的告诉你了,我已经结婚了,你难道连我这种有夫之妇都要下手抢夺?”
认识的这三年里,她能拍着胸脯,百分百明确的说,这个男人绝对是新世纪的好男人。
不抽烟,不喝酒,不乱搞男女关系,对待下属又亲和有佳,一点也不克扣,甚至于还尊老爱幼。
有时候,她就想了,她到底有何德何能,能碰见这种好男人,并且他还如此深情不悔的对她。
但如今,她却不想再想为什么了,除了抱歉,她根本就给予他任何感情。
她语气中淡淡嘲讽让薛子谦一愣,随即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脸色有些阴沉,但在她含笑的面容下,心中的郁结之气怎么也发泄不出来,只能苦笑一声。
“宁夏,你非得用这样的话来刺激我嘛?是,要是依我以前的骄傲,对于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屑一顾,可如今我不放不下”。
说着,他明朗芝兰俊颜上划过一抹浓浓伤痛,白玉手指指着心口处,他目光深沉哀痛盯着宁夏,薄唇轻启,淡薄的声音有些寒。
“你知道嘛?我这疼,疼的无法呼吸,我不甘心,明明就是我先遇上你的,但却因为懦弱的没有和你表达感情,就这样让你白白从我眼前消逝了,现在我再也不会了,再也不敢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低沉的嗓音中后悔懊恼怎么也掩饰不了。
宁夏浑身一颤,漆黑纯粹清眸中隐过一丝惊愕,不曾想,一向最注重风度礼仪的子谦学长,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居然不顾影响的说这样的话。
将宁夏眼中的惊诧看在眼中,薛子谦心中更加苦涩,微抿着薄唇,神色黯然隐晦。
是的,以往,他确实不会这样,做任何事前都会在考虑影响怎样,打小介绍的教育让他很含蓄,根本就不会如此热烈表达心中感情。
这样因为,他才错失了心中所爱,如今,他再也不想这样了。
也许,过不了几天,美国那边就要派人来催了,也许,父母知道,他撇下公司不管,来这追求一个他们根本就看不上眼的姑娘,会很震惊愤怒。也许……
有很多的也许,但他却顾不上了,此刻,他只想跟在宁夏身边,向她表达自己浓烈的感情。
他的爱,光明正大,并不输给任何人。
在他复杂沉重的灼灼目光下,宁夏有着黯然垂下清眸,浓密睫毛在白皙面容下投上一层清影,在闪烁明亮的路灯下,纤弱的影子被拉的老长,隐隐透着一丝寂寥之美。
但心底却在无声叹息,子谦学长太过干净了,她当年的那些小心思,现在看来不止幼稚,还有些伤人。
要是,她在一开始,他有心的接近下,就能义正言辞的拒绝,那些现在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吧?
他的母亲,她至今都还记得,优雅得体,气质温润,敦厚的性子下却隐藏着浓浓的犀利,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亲切。
当时,她还惊讶来着,但后来细细想来,觉得也对,能够和自己丈夫一同出国打拼这么多年,将公司做的那么大,肯定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子谦学长,你明知道这样下去,结果怎样,还继续这样,有什么用?”在夜幕下,宁夏轻柔的身姿漂染着楚楚之色,抬眸,潋滟清眸淡淡看向薛子谦,眼底复杂流光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无奈光芒。
“下午我和我先生在电话里吵了起来,他的战友正好住在我们医院,瞧见今早你拥抱我的场景,怕是担心我和他队长婚姻关系,所以上心的将这事告诉我先生了。”
下午,叶翌寒在电话中,那样子的愤怒,估计应该是虎子打电话去告诉他的,在一联想起查房时,虎子犹豫不决的神色,她就更加坚信了。
她并不是小心眼的人,自然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却有些无奈,那样的场景,让人误会了也是正常的。
可真正让她烦心的却是现在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她知道,他一个下午都站在医院门口,一直等到她下班之后,才上来说要送她回家。
她并没有答应,独自一个人走了数十分钟,本以为他最后会自动离开,但如今看来,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宁夏,你一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嘛?以前我们的关系虽谈不上多好,但至少在一起谈话的时候也是融合的!”
听着她用柔糯的语气说着先生二字时,不可否认,薛子谦心中是钝痛窒息的,但他一贯的风度让他做不出什么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