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真的就只是想让那个女人下不了台而已,根本,就没有想到王爷这一层面来,而此时,那个“鬼王”,果真是如同一个恶鬼一般,满眼冰冷狠戾地看着他,让人浑身上下发寒,腿,感觉有些发软,站不住。
看到形势不对的唐丞相,立马站起了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那一点都不懂事的四儿子一眼,转身,对着北宫紫宸躬身道:“还请王爷恕罪,微臣教子无方,无意冲撞,微臣绝对不敢有之一王爷的意思,犬子不懂事,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说完,唐丞相看着坐在台上一脸事不关己的唐君夜,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来人,将四少爷给我拖下去,杖则二十,思过堂反思三天,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许前去探望”。
而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的唐君夜毫无惧色地看回去,这算是唐丞相的护犊子吗?唐君夜想着。
得令,便是有几个相府的侍卫,正要将四公子带下去。
“老爷,你三思啊,”突然,在座的人中,一个看似三十多岁,穿着富贵的美艳妇人,一脸着急地冲上去将四公子给护住,“您是知道宏文的性子的,他向来是这么直来直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绝对是不会去故意污蔑王爷,那定是有人想趁此故意挑拨相府和王爷的关系,您和王爷都莫要上当了啊”。短短的几句话,又是将矛头推回到了唐君夜身上。
这个妇人,不同于相府的当家主母穿着甚是保守得当,而她,身穿水蓝罗裙,罩一薄如蝉翼的淡黄外衫,腰上是白色的束腰,纤纤细腰,盈盈一握,头梳云髻,戴几只精美的玉钗,妆容精致,保养甚是得当,其风姿甚至不输于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那一抬眼的慵懒魅惑,那一出口的玲玲絮语,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倾倒。
这就是在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唐府的三夫人。
看唐丞相那边无甚反应,三夫人一边护住唐四公子不让那些个侍卫带走,恭敬地对着坐在不远处的北宫紫宸说到:“王爷请明察,小儿固然冲撞了王爷有不对之处,但宏文他是怎样的性子我这个为娘的是最清楚的,绝对不会给他那个胆子去冒犯王爷的,我就不明白,”说着,三夫人看向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这异常闹剧的人,“这位听雨楼的琴师,如今在相爷的大寿上,硬是要挑起相府和王爷府的矛盾,到底是有何居心!”
“宏文,还不快快给王爷道歉!”三夫人又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被她护在身后的唐四公子。
唐四公子会意,急忙跪下,向北宫紫宸道歉:“还请王爷恕罪,我只是觉得那个琴师取那个名字是故意辱骂爹爹的,才一时气愤站出来说话的,根本就没想到会冒犯了王爷。”
北宫紫宸眉一挑,也没有要唐四公子起来的意思,只是慢悠悠地拿起手中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些润喉,这才转头戏谑地看着唐君夜道:“听三夫人和四公子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在理了,本王请琴师来只为贺寿,琴师今日之举,又是何意?”
天眼看天,苍天无眼,俯首视地,大地无心,天地,只此唐君夜一人。
不知何时几瓣桃花,飘飘悠悠,在空中飞扬,飞进了这宅门深锁的庭院,入了满眼的繁华,风一吹,拂起人的衣带,那些花瓣,便是在庭院中独自优雅地舞蹈,看去,仿佛天地只此一景,再无多余。
“曲,是王爷要草民奉上的,那草民便是为相爷精心准备了这世间最美的箫音,而质问,也是四公子开始的,草民从头到尾,未说过这二百五是要侮辱相爷的意思,只是,四公子乃富贵出生,是我这种乡野之人无所能比的,假若哪日,四公子指着鹿说是马,草民也是无力去争辩的。”
你们既然不懂什么是白,那我就要把这黑说成是白,找不到那个人,唐君夜觉得,无聊了,总得拿点什么来消遣消遣不是?世人不是都喜欢看戏么?那便来一场豪华大戏,让他们也参加一下,当当这戏里的“傻逼”,从来不说脏话的唐君夜不论怎么感觉,这词语,说起来让人浑身舒爽,怪不得网络上的那么多人喜欢用了,原来是利于长寿啊。
人群中,又开始了议论纷纷,唐君夜也是说到了点子上,的确是,从头到尾,就只有这四公子跳着脚说是在骂相爷的。
扫眼看了一下众人的反应,唐君夜继续淡然地说道:“人生五十就是一个坎,过了一个,便又是能向着另一个五十前进,而世人,为生活而奔波,为家庭而操劳,早早地枯竭了心力,耗短了寿命,有人,连一生中的第一个五十都不能跨过去,又何况是第二个了,我的琴曲,自然就是这个意思,五个五,带着吉祥的意思,希望丞相长命百岁。世人,就是想做那个二百五,都不是一件易事,所以,我将这个殊荣,寄托在了唐丞相的身上,希望他能去达到常人所不能达到的二百五,不知大家可认同我的说法?”
人群中,角落中刚才喷茶水的华服公子,两眼一翻白,胡扯!谬论!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是这么是一个睁着眼睛将黑说成白的,还说人家四公子指鹿为马,他看她才是真正的指鹿为马,哎,这群可怜的古代笨蛋,活该被点名骂了还不自知。只是,她这样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