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来,我倒是觉得,你的身手,比以前是差了很多。”小四拿着干净的纱布,细细地将唐君夜脖子上的伤口,包扎好。
“这具身体,弱的很,当然不能和以前比了,我已经在很努力地捡回以前的东西了,只是,底子太差了,有些吃力而已。”唐君夜的眼里,第一次有了些急躁之色。
“哦,如此啊,看来,我的运气还是要比老大你好点啊,这身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都能撑下来,”小四自豪地坐在一旁,看着唐君夜说到,“不过,你现在的身手,要是遇上了真正的高手,比如,我这样的,可就危险了。”
唐君夜撇头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果然,为什么一直不待见这人,嘴贱,不对,全身都贱,“你以为我不想变强吗?”
“要不这样好了,”小四突然站起身来,一脸神秘,凑近她道,“我先把你杀了吧,省得让那些人先下手,那样我会发狂的,你死后,我再自杀,然后我两葬在一起,生生世世,我陪你一起轮回,反正,不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的。”
一把将靠得很近的人推开,唐君夜又有发火的冲动,这人,找抽,正要骂人,却见,那人,身子,竟是直直得向后倒去,发现不对的她急忙将人拉住。
“小四,你怎么了?”轻轻拍着那人的脸,却是发现双目紧闭,唇色苍白至极,抱着他的身子的右手,摸到他身上微微的湿意,抬起来一看,是血。
将人,扶回床上,唐君夜坐在床边,皱眉看着昏过去了的人,眼里,终是有了些怜悯,“你,就不能学会好好爱自己?”到底懂不懂他,其实她也不知道。
脱开他的衣衫,果然是,伤口,有些裂开,也是,伤口还未完全长拢,那么剧烈的几下运动,不裂开就怪了。
“哎”,轻轻地叹了口气,唐君夜拿过一旁的纱布酒水,重新把伤口打理了一遍,这才回去休息。
她刚走出门不久,床前人影一闪,便是多了一个身穿白衣,带着银色面具的人。
莫云,看着床上昏迷的人,眼中闪过了一丝迷惑,刚才,他们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的,这两人,身份,感觉都很离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玉浅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君夜,你怎么把丝巾绑到脖子上了?是觉得冷吗?”清晨,秦姨看着桌子对面吃着粥的唐君夜说到。
正拿着勺子准备将粥放入口中的手一顿,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便答道:“嗯,我昨日思来想去,最近天气,也不是特别温暖,所以用这条丝巾绑在脖子上,免得受凉,秦姨你也可以试试的。”说完,唐君夜低头,继续吃着手上的粥。
秦姨有些愣愣地看着唐君夜那脖子上的装扮,现在年轻人的思想啊,她们这些老古董,果然是不能明白的,想象一下她自己脖子上戴上那么一条丝巾,走到路上去,不被那些大姐大婶们笑死才怪,不过,她家的君夜,戴上这个,虽然看着有些怪了,却是很顺眼的。
吃过早饭,看看外面的天,有些暗,飘着丝丝如牛毛的小雨丝,撑开一把竹伞,唐君夜道别了秦姨,打算去到街上的药铺抓些消炎退烧的药给小四。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诗句写得果真是不错的。
脚下的青石板,经过这段时间雨水的滋润,石缝之间,长了不少的苔绿,带着一丝古老的气息,路边上种的绿柳,那嫩绿的枝条,被雨水一冲洗,显得鲜嫩了不少,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少了往日的嘲杂,空气,也是在现代感受不到的清新。
唐君夜发现,其实,要是能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也是不错的。
“你这个小乞丐,臭要饭的,居然敢跑到我们书院这里来偷听夫子上课,找死啊,污了我们的眼睛。”
接着,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传进了带着药包正准备回家的唐君夜耳中。
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几个穿着锦衣的少年,手中撑着伞,正围着一个衣着破烂的小乞丐,拳打脚踢。
那个小乞丐,抱着头,蜷着身子,也不反抗,一声不吭地任那些人踢打着。
也许是因为小乞丐的不反抗,那几人觉得没了意思,踢打了没一会儿,对着小乞丐啐了几口口水,也就回去了。
唐君夜抬头,看了一下那书院的大门,“应天书院”,这名字,取得倒是挺霸气的,连那手笔,估计都是名家笔法吧,龙飞凤舞的,可惜了,教了这么些败类出来。
抬脚,朝着蜷在地上的人走去。
让出一半的雨伞,为地上的人,撑起一片没有雨水的天,“疼吗?还站得起来吗?”
小乞丐抬起头,看着面前为自己撑着伞的人,那人,穿着天蓝色的外衫,样式简单,普通至极,穿在他的身上,却是给人感觉极其潇洒不羁,身后,简单被扎起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得凌乱,一股浑然天成的气质,自然而然地展示了出来,再向上看去,便是完全地呆住,那是怎样精致的一张面孔,唇,不点而红,看着比那成熟的樱桃,还要水润三分,那双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