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远方的钟声幽幽响起,夜幕更加浓重,破败阴森的房间里,一个乌木的棺材盖子翻着,白衣的女人背对着两人直挺挺的坐在棺材里,缓缓的转过身,腐烂的脸,黑洞洞的眼眶直视着门口的两人,那样子,好像是两人打扰了她的休眠,
戚望沉默了半晌,惨叫了一声躲到萧烨的身后,萧烨不知道从哪抽出一个大号的铁扳手,就要对那个白衣女鬼下狠手,这时,一个阴影飞了过來,动作极快,还带着恶臭的,萧烨感觉危险,一把推开戚望,手中的扳手下意识的一挡,就听到了“当”的一声,
戚望握着手电筒,往暗算萧烨的人身上一照,竟然是个穿着白袍子的男人,那人一脸的惨白,基本上看不出长相,只有两只黑洞洞毫无情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萧烨,手里还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正对着萧烨恶狠狠地狂砍下去,
男人的刀刃非常锋利,扳手上已经被他砍出了拇指大的活口,萧烨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也急了,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事的往事,整个人就跟疯了似的,朝着那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扑了过去,一手挡开在空中挥舞的刀,一脚朝着男人非常脆弱的地方踹去,
戚望看得直闭眼,心说太凶残了,这动作咋就那么帅呢,看得他心扑扑地狂跳,脸也红得跟苹果似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萧烨那边已经完活,鲜血染红了大白脸的头发,
戚望赶紧过去拉开还不依不饶的萧烨,劝道:“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别真把人弄死了,”
萧烨一愣神的功夫,戚望的脚已经狠命的踩到了那人的后脑勺上,喝道:“说,谁派你來的,”
男人恶毒的看了萧烨一眼,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去,戚望一看不对劲,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竟然已经停止跳动了,而刚才萧烨并沒有下死手……
再看那边的女尸,突然裂开嘴发出古怪的笑声,萧烨看了看地上的死尸,又看了看躺回去的女尸,突然笑了,走上前直接掀开棺材盖,低头去看那具恐怖的女尸,
戚望默默的看着他的动作,蹭到她身后,伸手轻轻戳了戳,“同志,什么情况,”
萧烨走到透风的窗户边,看了看黑漆漆的村庄,只见树影婆娑,阴冷的月光下,整个村庄都笼罩在厚重的浓雾中,黑暗之中,似乎隐藏了什么人,正在窥视他们,
“走吧,沒什么好看的了,”萧烨阴沉着脸,拉着戚望就往回走,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戚望一边走一边回头,死了一个人,不能不闻不问的,
“刚才那个棺材,不过是一个机关,恐怕那个新娘子的故事,也是胡编乱造的,”萧烨越走越快,“那尸体也不是真的,那股腐臭的味道是男人身上的,地狱之泉的后遗症,”
“地狱之泉的后遗症……”戚望想了想,笑道,“都说是地狱之泉,可不就是死人喝的么,”
“有意思的是那棺材我小时候见过,”萧烨笑得有些无奈,“精神病院里有一个木匠,据说他的父亲曾是陆萧家首席的机关师,可惜这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把自己给逼疯了,他人还挺不错的,就是喜欢恶作剧,我小时候总是做一些恐怖玩具來吓唬我,”
“今天晚上有惊无险,也算咱俩福大命大了,”戚望看了看天色,打了一个寒颤,
两人脚步加快,回到树屋的时候,也不过凌晨时分,戚望关上房门,总觉得有些地方沒有想通,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來,
躺到床上,戚望凑到萧烨身边逗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鬼见鬼愁,人见人怕,”
萧烨看着他笑了笑,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刚才怕你害怕,有件事沒告诉你,”
戚望像只好奇的猫一样,趴着她的胸口,问道:“老实交代,有什么事沒跟我汇报,”
萧烨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说:“就是刚才那个机关,我不知道那个古怪的声音是怎么发出來的,”说着,她特意伸手摩挲着戚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肌肤,
“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戚望眨了眨眼睛,干笑着道,“咱们睡吧,都什么时候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东西为什么会笑,”萧烨阴森森的说着,把戚望惊得长大了嘴巴,
“哈哈,你还真上当了,”萧烨在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后,突然笑了出來,轻轻捏着他的腮帮子,看他目瞪口呆的可爱样子,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成就感,
“多大了你,还玩儿这一套,”戚望愣了半天,才明白萧烨是故意逗他,
看萧烨翻身盖被准备睡觉,戚望不干了,扑上去连被子一起按住,“不行,不睡了,”
“喂,你要闷死我呀,”萧烨一个翻身把他压了回去,“别闹了,睡觉吧,”
“不睡,你不让我睡觉,你也别想睡觉,”戚望接着跟她闹,
两人闹得正欢,突然听到楼下传來一声惨叫,两人马上从床上翻身下地,抄起家伙往楼下走,
一层的厕所里,旅馆的老板老太太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