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墓的墓室里,有人在用冷兵器打斗,想一想这场景就觉得瘆人,更别提亲眼看见了,
当顾晚晴看到那个灯火通明的长方形房间里看着和真人沒什么区别的陶俑蜡人之后,身上顿时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而在这些错落有致的蜡像陶俑中间,有一个“人”正在挥着青铜剑激战,此人银甲黑袍,背影与慕容笙极像,
不知不觉中,顾晚晴的双手开始冒汗,同样冒汗的沈墨熙与慕容笙则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正在挥舞着长剑打斗的“人”,那“人“转身之间,露出了真容,却是面如冠玉,神态冷漠而高傲,一双清眸中流转着常年掌握杀伐之人才有的不怒自威,嘴角微挑,带着淡淡的杀气,
顾晚晴和沈墨熙的眼睛都投向了慕容笙,那是一张和他相似的脸,却又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同样的清冷如月,颇具魏晋风骨,
“那是活人吗,”顾晚晴在慕容笙耳边小声问道,“怎么跟你长得那么像,”
慕容笙也愣住了,和她咬耳朵道,“我怎么觉得这好像是一个联体机关呢,”
顾晚晴此刻想的不是机关陷阱,而是感情八卦,轻声道,“比起你來,他感觉成熟好多,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海上的大公主小公主都喜欢他了,倒真是个清俊的佳公子,谁能想到,一代杀神竟然是这么眉清目秀,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呢,”
“花痴,”慕容笙觉得话不投机,转而跟沈墨熙道,“你怎么看,别跟我说僵尸什么的,”
沈墨熙看了看里面的陶俑蜡人,凑到他跟前小声道,“会不会是阵法,就像是诸葛良的八阵图,而且那东西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人,也许是用巫蛊之术造的傀儡,”
“傀儡术,那东西逆天的,”顾晚晴转头道,“且不说制作过程多么令人发指,就是成了傀儡人之后,也只能待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只要照到太阳就会飞灰湮灭,你觉得当年那位大公主,又可能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变成一个鬼魂野鬼,守在这么个鬼地方吗,”
慕容笙吃惊的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越发丰润的腮帮子,“你知道的还挺多,”
“别动手动脚的,”顾晚晴气呼呼地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这里活着的人,我知道的最多,”
“姑奶奶你小点声,不怕把粽子给引出來,”慕容笙伸手捂住她的嘴,同时对沈墨熙点点头,
沈墨熙会意,在地上踅摸了半天,捡起了一块石子,想要对着某个陶俑扔去,被顾晚晴抓住,夺下了他手里的石头,背对着他们那手电筒一照,当即抽了一口气,
“你干什么,”慕容笙不悦的看着她,把关注的目光转向了她手里的石头,
“钻石,”顾晚晴压抑着激动,小声地说,“看看咱们脚底下这条路,都是用钻石铺成的,”
“命都沒了,还要钱干嘛,”慕容笙说了一句,将她手里扣得死紧的钻石夺了下來,往墓室里扔去,只听“当啷”一声,蜡像的位置错开,舞剑的将军渐渐停了下來,有些茫然的望着四周,缓缓的走出了墓室,空洞的眼睛看向了顾晚晴他们,
慕容笙屏住呼吸,沈墨熙也闭气不语,两人的手还牢牢的控制着顾晚晴的嘴和鼻子,
顾晚晴看傀儡走得慢慢悠悠,稍微松懈了一下,随即被两人的手捂得有些喘不上起來,便微微张开了些嘴,此刻,原本已经从她身边走过的傀儡突然转过身,走到了她的跟前,
慕容笙和沈墨熙大惊,刚想要出手,傀儡雪白的手指抚摸着顾晚晴的衣兜,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玉牌,那是在荒村的时候,温煦给她的,父亲的遗物之一,
“我终于等到你了,”傀儡的手搭在了顾晚晴的肩膀上,顾晚晴吓得都快哭了,后悔刚才沒忍住,张开了点嘴,现在马上就成了人家的点心,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小学的时候就不应该为了写作业逃避体育课,上中学的时候不应该找人开免体证明,上大学的时候更不应该不上游泳课去看盗版盘,要不是体育成绩不好,肺活量也不会这么差,我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玉帝王母观世音阿弥陀佛呀……”
顾晚晴哭丧着脸,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看着傀儡越來越近的脸,她的腿肚子已经软到往地上出溜,要不是几乎一天沒喝水,估计早就尿了裤子,
傀儡似乎并沒有想把她怎么样都意思,拿着她的玉牌晃晃悠悠的走了,连头都沒回,
顾晚晴看着傀儡离开,松了一口气,瘫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阵黑雾,上面还冒着金星,
“晚晴,”沈墨熙抬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两下,伸出了二根手指头,问道,“这是几,”
“你才是二呢,你就是口井,横竖都是二,你们全家都是二,”顾晚晴无力的叨咕着,一脸的劫后余生,“我发誓,我只要能活着回去,一定学游泳,”
沈墨熙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哭笑不得,“赶紧起來吧,趁着那东西还沒醒过味儿來,赶紧离开这里,等他回來了,咱们想走都走不了,只能……”
话还沒说完,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