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熙一清早就醒了。他昨天晚上睡得不怎么舒服。换了身衣服便走出了房门。
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厨房和车库都沒有看到慕容笙的身影。沈墨熙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候沈墨熙已经起來了。今天怎么连个人影都沒见。
他走上楼。敲了敲慕容笙睡得房间。里面并沒有上锁。他很轻易的就推开了钢制的防盗门。里面一个人都沒有。难道。他的脑子里警钟大响。蹑手蹑脚的走向顾晚晴睡的二楼。心底祈祷千万别出现自己想象的情景。
猛吸了两口气。他终于來到顾晚晴的卧室前。手还沒有放到门上。门就自动打开了。慕容笙从里面走了出來。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挑衅般的笑了笑。
顾晚晴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点都沒有察觉外面的异样。就是感觉有一阵寒意从门口散发过來。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她翻了一个身。当做什么事都沒有一样继续睡。
慕容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沈墨熙阴沉着脸跟着他走下了楼。到了客厅。他正色道:“慕容笙。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会收敛一下你的行为。看來还是高估你了。”
慕容笙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弯。笑道。“生意归生意。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小心眼。更何况。顾晚晴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
沈墨熙眉头皱了一下。道:“是么。可是我看不出來你有一点真心。”
慕容笙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儿。笑了两声。“我的真心她明白就好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沈墨熙心里头的疙瘩越发的纠结。沒好气的道。“我和她认识的比你早。要不是你从中横插一杠子。她根本就不用受这么多苦。我会疼她一辈子。”
慕容笙沉下來脸。冷笑道。“我劝你以后别说这种话。谎话说得太多。容易当成真话。”
沈墨熙上前一步。在慕容笙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话别说得太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慕容笙微挑嘴唇。盯着沈墨熙。淡然道:“既然如此。你可以退出这场交易。”
沈墨熙眼神阴森。冷笑道。“我沒有不战而退的习惯。不如赌一把。开出各自的条件。我看慕容你也不是下不起本钱的人。”
慕容笙轻笑。“我有的东西你基本上都有。我想不出拿什么出來做彩头能令你满意。”
沈墨熙微微一偏头。脸上的笑容更盛。“你是吝啬呢。还是怕输。倒时候里子面子都沒了。”
慕容笙与他对视了半晌。微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打赌我可从來都输过。我是怕你失了面子又丢里子。到时候下不來台。你脸上不好看。我也不落忍。”
沈墨熙嘴角稍微抽了抽。笑道。“骂人我不行。不过。我也从來不做亏本的买卖。”
慕容笙不慌不忙的微笑。点头道。“其实生意是赔还是赚都是生意人说了算。比起我。你更应该好好盘算盘算。毕竟。我就算输光了家产。还有媳妇养活。”
沈墨熙淡淡一笑。“想不到慕容你也爱吃媳妇的软饭。之前我还以为你不会利用晚晴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是我高估了你对她的感情。”
慕容笙笑得镇定。淡淡地道:“你是不是还沒睡醒。洗洗回去接着睡。等你清醒了再说吧。”
沈墨熙冷哼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舍得下本。沒有什么是不能掌握的。你之前暗中的谋划是什么。我也能猜到一两分。不管你做沒做。只要你之前有了计划。如果让她知道。亏本的那个肯定不是我。”
慕容笙眼神一暗。抱着胳膊冷笑道。“沈墨熙。你这算是威胁我么。”
沈墨熙摸着下巴。“难说。我更喜欢提醒这个词。毕竟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在四叔沒解决之前。我是不会和你翻脸。当然。你要是跟我翻脸。我也不会任君宰割。”
慕容笙含笑点头。撇着嘴问道。“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題。如果你是我。我是你。你会不会把晚晴让给我。即便我的手上揪着你的小辫子。”
沈墨熙眉头轻蹙。笑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女人有的时候很傻很不符合实际。她们重视的和你所重视的东西并不一样。”
“你们俩聊什么呢。”顾晚晴一出门口就看到他们俩在楼下窃窃私语。皮笑肉不笑的。心说别在打起來。俩男人打架比俩女人打架还要难应付。
慕容笙和沈墨熙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地道。“讨论中午吃什么呢。”
三天后。一列火车穿行于黄土高原之上。窗外一片昏黄。或许有几丝绿意。也不过一闪而逝。
顾晚晴耳朵塞着耳机。手里拿着一本书靠在窗户旁。整整看了两天。两天來。不管慕容笙和沈墨熙怎么逗她。她始终蜷缩在上铺。除了上厕所之外。几乎不曾起身走动。也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静静的翻看着手里比三块砖头加起來还要厚的小说。
她一页一页的翻。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忘记自己在火车上。才能不把胆汁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