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的私人飞机在曼谷边上的一个城市降落,慕容笙和顾晚晴都沒有兴致欣赏这里的自然风景,而是匆匆换了另外一家私人飞机,朝着慕容家的势力范围飞去,
长时间的飞行让顾晚晴对坐飞机开始发憷晕机,上吐下泻的,把慕容笙吓了一跳,
在别墅里休整了三天,顾晚晴才缓过劲儿來,重新坐上了汽车,前往一个叫做凤凰的小城,
凤凰小城是一个坐落在河面上的小城,到处都是热带花草,蚊虫什么的也多了起來,
为了防蚊子,顾晚晴带着一个装满了薰衣草精油的项链,淡淡的香气安抚着她的神经,晕车的感觉也沒有之前那么严重了,透过车窗,她看着路边盛开的凤凰树,感受着这座沒有被战乱与现代化建设摧残的古老小镇,
慕容笙的手下先于两人來到了凤凰城,替慕容笙一行安排下榻的宾馆以及布置周围的警戒,在小城的中心区,顾晚晴看到了一个身穿着红色袈裟的僧侣和慕容笙别墅里的管家站在一起,迎接慕容笙的到來,
这个僧侣的年纪看起來很大,饱经风霜的面孔布满了皱纹,身形瘦小,眼睛却炯炯有神,他伸出满是老人斑的枯槁双手,将一串精美的天珠高高举过头顶,十分恭谨的向慕容笙行礼,
慕容笙也回以同样的礼节,和善的微笑,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和僧侣说着什么,双手接过了天珠,交到身边目瞪口呆的顾晚晴手中,
顾晚晴看着两人寒暄,慕容笙的脸上竟然显出了一种大慈大悲的神态,老人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跟诵经似的说了好多话,顾晚晴一句都听不懂,
跟柱子似的杵在慕容笙身边,顾晚晴看着传说中具有神奇功效的九眼天珠,忍不住低声问道,“这位大师是什么人,说什么呢,”
“他是守护丛林的大僧侣,來告诉我他从神那里聆听到的教诲,”慕容笙解释道,“我上次來的时候捐了一座庙,人家过來是为我祈福的,”
顾晚晴一副了然的神情,“是不是咱们晚上去庙里睡,素斋好吃吗,”
“你就知道吃,”慕容笙的眼中满满的宠溺与纵容,“猫咪什么时候愿意吃素了,”
这时,大僧侣又说话了,还向顾晚晴行礼,顾晚晴赶紧诚惶诚恐的鞠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慕容笙看她跟只受惊的猫似的,愉快的笑了笑,
两人沒有去庙里留宿,吃住都在宾馆,顾晚晴呆呆的看着电视,脸上一头雾水,
慕容笙拿着被花茶走过來,拿着电视报给她讲解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电视剧大概意思,“经典的泰剧,男主是大家族的儿子,被小妾偷偷抱走,从小被训练成杀手,沒有感情,冷酷至极,是杀手排行榜的第一,他的嘴边总是带着邪气的笑,只要见过他的人都沒有活下來的机会,有一天他怀揣着孤独的灵魂行走在繁华的市区里,寂寞的他在路灯下扬起四十五度角,明媚而忧伤的看到了他命中注定的情人与宿敌……”
“咳咳,”差点沒被茶水呛死的顾晚晴随便的抹了抹嘴边的水渍,“这编剧是位脑残君,”
“挺好玩的,警察与杀手,宿敌与情人,很有戏剧冲突,”慕容笙接着念道,“女主是正直善良的警察,看到了楼下英俊的杀手,一见钟情,这时,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女主拿着一把雨伞将杀手带回了家,两人过了浪漫的一夜,天亮的时候,杀手悄然离去,”
“果然脑残是无极限的,那货是警察么,”顾晚晴看着电视里哭哭啼啼的女主,感叹道,
“女主被男主从第二集开始一直虐到最后一集,然后男主假死,女主辞职,两人经营花店,过着如同童话般美好的生活,”慕容笙看着节目简介,唉声叹气,“真是离谱,毫无逻辑可言,”
“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贱骨头,人家打了你左脸,你还把右脸凑上去,关心人家的手疼不疼,不疼再打一巴掌,简直爽透了,”顾晚晴当机立断的关掉了电视,
“不看了,”慕容笙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仿佛恍然大悟般点头,“也对哦,脑残也是传染病,”
顾晚晴笑了笑,“善良沒有错,不过凡事都有个度,过了红线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慕容笙盯着她的眼睛,笑着问道:“风水轮流转,这个世上沒有永远的猎物,也沒有永远的猎人,或许有一天,猎人就会发现,原來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
顾晚晴伸手扯了扯他的腮帮子,“你又深邃了,再这么下去你非成砖家不可,”
慕容笙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轻轻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学着刚才那个男猪脚的样子,憋着笑道:“哦,亲爱的,你这么说简直是太残忍了,”
“咳咳,”顾晚晴很沒形象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惊骇的看着他,“你发烧了,”
慕容笙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应该说,哦,亲爱滴,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你是我的全世界,沒有你在我的身边,我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
顾晚晴愣了半天,把头埋进他的胸口,手捶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