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晚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感到后脖子一阵阵的疼,她睁开眼睛,看到前方的光线十分充足。坐起来甩了甩头,她的耳边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低头一眼,自己的双脚和腰部都被扣上了一副华丽的铐子,上面是一种先进的电子炸药锁。
比较识时务的顾晚晴研究了一下铐住自己的电子炸药锁,心说这次顾云飞真的下了本,为了防止她逃走,在她身上安装了这种丧尽天良的设备,稍微一出他的控制范围就会爆炸,那时候就真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粉身碎骨了。
顾晚晴对这种电子设备只是有一个常识性的了解,根本就不能自行解开,觉得走脱无望的她颓然的坐了下来,看了看那长长的链子,活动的空间似乎只能局限于这个房间。
抬头左右瞧瞧,房间不大,是个标准间,三面是墙,一面是门,没有窗户不知道身在何地。她下意识的轻抚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就见项链已经不再自己的脖子上,两枚婚戒也不知所踪。
“你醒了。”门口响起一个让她痛恨的声音,顾云飞背着手缓缓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地方?”顾晚晴的眼神只有瞬间的怔楞,随即恢复了冷静,有些冷漠地问。
“抱歉,用这么粗鲁的方式把你带回来。”顾云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后脖子,被顾晚晴一侧身闪开了。
“我的戒指和项链呢?”她的声音压抑着愤怒,“那是我的东西,你没权利拿走。”
顾云飞皱了皱眉,“你想要什么样的戒指和项链我都可以买给你。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慕容家就完蛋了,我也算是替咱们老爹清理了门户。”
顾晚晴微微一愣,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顾云飞,钥匙不在我手里,我给慕容笙了。现在我能给你的只有一份离婚协议。你们想怎么争怎么打都不要载把我拉进来了,成吗?”
顾云飞眯着眼看了看她,啧啧摇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只要你还姓顾,这泥潭你就注定得陷进去。至于钥匙,该是我们顾家的,慕容笙都要吐出来!”
顾晚晴摇了摇头,“你已经够有钱的了,干嘛非要贪得无厌夺取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顾云飞眯起眼睛,微微皱眉道:“你是执意要和我作对到底了是不是?”
顾晚晴坚定的点头,“如果你执意这么做,你我的兄妹情分就彻底到头了。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你和我不再是兄妹,从此恩断义绝。”
顾云飞冷哼,盯着顾晚晴看了许久,“晚晴,如果慕容笙死了,你会不会改变主意?”
顾晚晴抬起眼看着他,轻轻点点头,就在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的时候,无所谓地道:“如果慕容笙死了,就不会有活着的顾晚晴。你可以试试,我说得出,做得到。”
顾云飞眼神一凛,阴森森地道:“你这算是威胁我吗?”
顾晚晴摇摇头,放松身体躺在软绵绵的垫子上,冷淡地道:“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冷。”
顾云飞的眼神阴冷,他又看了顾晚晴一会儿,猝然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坠天使”高级商业会所两层高的落地玻璃窗外,是白雪皑皑的群山。
慕容笙坐在三层的旋转餐厅里,看着桌面上跳动的烛光,明显的心不在焉。
林子文轻轻摇动着手中的高脚杯,透过鲜红的液体看过去,轻笑了一声,“怎么,心疼了?”
慕容笙没抬头,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先反击了,“当然心疼了,开瓶酒四位数,万恶的吸血鬼资本家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喝吧,小心噎死你。”
“噗嗤”一声,林子文嘴里的酒差点没有喷出来,“慕容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慕容笙猛地醒过味儿来,耳尖发红的摇了摇头,“我也不十分清楚,我说什么了?”
林子文摇着杯中的红酒,玩味的看着他,“你刚刚被顾晚晴俯身了。”
慕容笙在听到顾晚晴名字的时候,眼神闪了闪,恢复了常态,“你不是说有事儿和我谈吗?”
林子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合着我刚才说的话都白说了是不是?”
慕容笙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林子文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人家都说谈恋爱的人智商为负数,我之前还不相信。你说你多精明的一个人啊,竟然为了一个顾晚晴魂不守舍的,我要真是想杀你,你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慕容笙干笑了两声,觉得有些不自在,“就像你说的,顾云飞是个变态,那晚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惹急了也是个宁折不弯的主儿,万一……”
享受慕容笙难得的局促样子,林子文轻笑起来,“没有万一。顾晚晴也不是个吃素的。尤其是,当那些尘封的记忆开始苏醒之后……”
慕容笙慢慢晃动手里的高脚水晶杯,“她的记忆真的不能再封印一次么?”
林子文沉默了半晌,轻轻摇头,“其实,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