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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恩?什么”
“裴老弟,你看那个红缨,我盯了它那么久,它一动不动”
裴木殷心中一沉,哑然相对,再看了看远处的殷红,咬了咬下唇垂下眸子,秦战多谋谨慎,这红缨确实来的奇怪。她沉吟许久,后紧了紧拳头,下了决心一般从喉头滚出几个字“走,走捷径!”
胖子目露诧异,但也迅速明白过来,见他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跳下土坡,毫不犹豫的朝向阳坡捷径处进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想来是蠢,不过兵者诡道也,一看那秦战就不是什么善茬,就赌它这一次!
两人走的虽快但也稳当,脚下靴底边沾着一大圈污泥,风哗哗吹着,它们跟水泥一般风干成块,两人就像踩在四个铁大饼上,甚是滑稽。
走了一会儿,裴木殷驻步而望,抬眸处一片朝南的坦坡,面向上延伸,底下却如同蛀空了一般,出现了一个可供人钻过去的狭长通道。果真有向阳坡!当即催促胖子先钻爬进去,她殿后,若他一身肥膘卡在了当中,她还能在后方发力推他一把。
一钻进土道里便有一股湿闷的土味,特别雨后,混着青草、腐殖质的气温,让人没有进去多少路就胸闷头昏,汗流浃背。前头的吕胖子气喘如牛,显然爬的非常辛苦,饶是这般还不忘碎嘴:“这土道刨得太不近人情,狗洞都比这宽敞云云”
裴木殷心中烦躁,提起手掌下的柱棍捅了捅他屁股,小声喊了一句:“闭嘴,快爬”。
分辨出口远近,竟然只靠鼻子。甜腻的凉风一溜烟从脸上滑过,轻如羽,快如鸿,但在堪比桑拿房的土道里,就这一点凉意,也跟十八度空调飓风当面吹一般,浑身上下的毛孔举起了舒爽牌的投降旗,裴木殷心中一泪,就快要到出口了,手脚不由自主的加快,身后如有火燎般,朝着前头的明亮处跪爬而去。
吕胖子一头扎出土道,向前踉跄了几步,狂喘了几口气后,扭身把裴木殷从里头也拉了出来。两人站定后,环视一圈,将视线定格在前方高耸土墙上的一只头盔上——红缨被水雾打湿,挂垂着凭风吹不动。
胖子叉腰大笑三声,颠着大屁股跑了过去,他想挖出丁一的头盔,好作嘲笑之用。一手攀住土墙,吕胖子腰部一挺,竟颇为灵活的挂上土墙,把头盔摘了下来,往自己的脑门上一扣,站了个军姿,咧嘴开心道:
“报告,敌人诈伏,已被末将解决,请将军下令整军再出发!”
裴木殷双手摸向腰际的令箭,也想配合一把这只脱线胖子,耍一把将军的瘾头,不料一只冰凉的手,霎时间握上她的手腕,如铁铸一般挣脱不出,纹丝不动。
------题外话------
哎,小裴同志跟秦战玩心眼,还是略逊一筹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