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马穿锦绣衣裳,吃枣脯精良。裴木殷心下好奇,不知那位沙场阎王靳将军的座骑是什么熊猫待遇。
扭脖子环顾四周,没什么人注意这边,裴木殷猫身闪进马厩内,将身体隐在阴影之中。一进马厩,一股畜生独有的臊味扑鼻而至,还有马粪的臭气。可这会儿后悔地方“好”也来不及了,裴木殷捏住鼻子,一矮身从拘马栅下钻进,试图寻找一个隐蔽些的位置。
见到马厩主人的时候,裴木殷就愣住了。
三点式,凹凸有致,我去,马还穿比基尼?
大黑马见了裴木殷,打了一声响鼻,傲娇地慢慢扭过脖子,长鬃跟刷了飘柔似得垂下,盖在毛色炳耀、健壮修长的前蹄之上。黑马尖耳曲脖,轮廓分明,生得十分高大,这使得裴木殷不得不仰视它。低头平视处她能看见了它腹部三点处,有是三块白斑,前者从马胸腔攀至前肢,后者与马尾相连,覆住了半个马腚。
黑马随着裴木殷的目光,缓慢地移动马脖,你左我左,你右我右。裴木殷甚是惋惜的给下了中肯评价:长相愚蠢,行动呆滞,毫无千里一骑的威名。
哎,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裴木殷摸了摸这只凹凸慢,觉得手感还是可以的,于是就倚着马身,像儿时在商场米缸玩米似的,一边手下蹂躏一边出神发愣。
凹凸慢呀凹凸慢,你怎么和当时这么不一样呢?那你的将军主人会不会也和你一样,其实是个渣吧?这个想法在裴木殷脑中一晃而过,她激灵一抖,脑海中又扯起了电影幕布……
当时只觉天地混沌,像是盘古开天一般,天地颠倒,仙雾缭绕,千军万发都小成了蚂蚁点,唯有那一人一骑至今封在她的心中。说老实话,现在想起来,那人的长相就和打了马赛克似的,模糊不清,裴木殷似乎并不是用眼睛记住的他,是一股味道——
他周身瞬间迸发的杀气勾勒了他的身形,那一股游离天地之外的凉薄,精雕细刻,缓慢却又深刻地将他的血肉、他盔甲上的铁鳞描补完整。
黑马不适事宜地打断了她游走的思绪,从马鼻子里喷出的一泡白沫子,直接糊了她一脸。
这一喷倒也喷醒了边缘之外的裴木殷,她恨自己居然被一匹马勾引,生生地将正事抛之脑后。扫了一眼马料槽,只是一些包米秸子,天生的粗料,又记起丁一口中“将军杀马充粮”的段子,裴木殷相信这凹凸慢并不“受宠”。这么一想,向它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后,也不再管它。
草料堆砌的地方,几捆草料立得四方周正,下多上少,靠边叠放,裴木殷躲在中间一处凹陷处,借着四方隐蔽把裤衩脱了下来,从怀里摸出针线,又往靴掖里挤出两颗龙眼大的玉石珠子。
玉色混沌,并不透亮,借着光依稀能看见玉石中间有些黑渣子,像锡箔纸钱烧完后的灰烬。称其为玉,是因为这个其中一块是裴木殷从自己,不是,是从女尸喉咙里抠出来的,她虽不懂玉石赏鉴,但多少知道一点:古人重视阴阳来世,希望尸身不腐,在尸体口中通常会放置玉塞,也是为了留住五脏六腑之间的阳生之气,不叫阴鬼附噬。当然,身体的出气口不止口舌一处,所以另一块玉石是她在军营苏醒后,从某个菊花盛开的地方抠出来的。
垂目盯着手掌心的两块小东西,形状有些扁圆,裴木殷叹了一口气,财不露白,免得招惹祸端,难道把它们扔了?自己也不是二百五,如此办最好!
把残布贴在档口之内,穿针引线,大致缝出一个口袋的模样,再拿两块石头蛋比划好方位,放进夹层内,最后用针线封口。
针脚虽然蹩脚,但缝的很牢固,裴木殷迅速套上裤衩,弯着腰直其双腿,掀开罩在外头的披甲,左右审视效果:小是小了点,至少能撑起一片天地,聊胜于无嘛。
满意的松手,披甲坠力垂下,带起几声甲片摩擦的响声,裴木殷拍拍脚靴上的尘泥,将针线收好,转身准备离开。
迈步而出的一刻,忽有一道力从背后拖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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