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转院去了,不会把她留在这里变成后患无穷。”
汪领导听了他这话,似乎事情没有想的那样糟糕,有回转的可能,拍着他肩膀说:“还好你们知错能改。我这就与我们新领导沟通沟通,再和病人家属协调。”
齐院长把烫手山芋扔给了汪领导。
汪领导在做决定之前,先给了他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但是,你要明白,这个事,既然在领导面前暴露了,在闹大之前,终须有人要背起这个黑锅的,你自己先想清楚让谁来背吧。”
齐院长心头咯噔下,绞尽脑汁想让人代替侄子背时,汪领导又对他摇了摇头:“人家是先有番调查才找上门的。我看,你最好先安慰好你侄子吧。不过,只是一点惩罚的话,好过他蹲监狱是不是?给他另找门路你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听了汪领导这话,齐院长再看向站在另一头的两个男人。说是与空降领导有关系的人,两人皆穿着皮夹克,气派硬朗,各方面都给人一种锋利不饶人的直觉,俨然都不是省油的灯。齐院长于是放弃了再为侄子游说的计划。他知道,汪领导看人看事不知道比他强多少倍。不然,这空降领导不会有事先找上汪领导处理了。汪领导如今换了上头,处境也很微妙。他齐院长可是靠着这些领导混日子呢。
汪领导确实很会做事,先打电话与姚子寒做了沟通,再由姚子寒与姚爷他们通电话沟通细节。
听说对方被领导一查,马上俯首认罪了。姚爷和君爷想都没想到事情能解决的这么快,原先看这群人擅于拖字诀,他们还误以为会遭遇更可怕的抵抗,结果一个都没有。院方称愿意积极配合他们,连同病人的医药费一块减免。至于出事的手术医生,即刻会被停职调离工作岗位。
见一切事情将马上得到圆满解决的结果,君爷的眼睛却变得愈发深了:“这伙人不简单。”
“他们不仅很擅于对待领导,也很擅于对待公关。”姚爷觉得这伙人就像滑溜溜的泥鳅,怎么抓都很难抓得到的。陈玉溪老师的事是暂且解决了,但是,他们来的另外一个主要目的,翻查二十多年前的一个老账,看起来,是更不简单了。
找个人背起了该背的包袱,尽快的息事宁人。汪领导很满意齐院长的配合。这同时会显得他这个领导有威信有能力。
陈孝义坐飞机赶到这里,是下午四点多钟,休息了会儿后,马不停蹄与这里的手术室员工配合,给陈玉溪老师的脚重新动了手术。
见到来给陈老师动手术的医生是从京城来的专家,齐院长背着手叹气:这陈老师闹什么折腾?明明都有北京的专家了,还到他这儿来求医?倒霉的是自己侄子,彻头彻尾变成了被宰的羔羊。
君爷姚爷知道老同学此趟辛苦了,在手术后亲自在附近大排档请客老同学。陈孝义这才知道自己开刀的那个病人是沈佳音的老师,其他书友正在看:。
“嫂子没跟来吗?”陈孝义问姚爷。
“她今早感冒了,被我拘束在住所。”姚爷说,同时让店家弄了碗花粥,待会儿提回去给老婆吃。至于高大帅,给个饭盒和两瓶啤酒够了。
“不严重吧?”陈孝义问。
“应该不严重。”姚爷答。
陈孝义见他挺宽心的,有点诧异地看向君爷。
君爷却是说:“一点小感冒,有必要大惊小怪吗?大惊小怪岂不是先吓坏病人。。”
可病的是姚爷的老婆啊。陈孝义想。他不知道今早姚爷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幅态度。
姚爷哪是不关心,是很焦急的心情都要在心里面压着,因为君爷和他说的话有道理。
陈孝义想到沈佳音病,不敢和两个爷久留。匆匆忙忙吃完饭,就和两爷一块去探望感冒的嫂子了。
回到姚子寒的宿舍,打开门先听见电视机的声音。客厅里,高大帅一个人拿了包花生和啤酒,无聊地打发着时间。
陈孝义走过去推了下他肩膀,看不过眼道:“姚科不是让你照顾生病的嫂子吗?你开着电视机,不担心吵到病人睡觉?”
高大帅哪有他们这群人细心,老大粗的,听陈孝义这样一说,慌忙关了电视机,站起来正欲向领导汇报情况,却见姚爷抢先一步进屋里看老婆去了。
进到房间里,姚爷蹑手蹑脚地走,轻轻拧开床头的灯,先查看床头柜上他放的药片她有没有按时吃。
被窝里睡着的人影动了动。
姚爷忙坐到了床边,问:“醒了?”
长长细致的眼睫毛眨了眨,冲他打开明亮的眼珠子,说:“没睡着。睡太多了,今天。”
“那坐起来坐会儿吧。”他帮她穿上外套,坐起来。
她看他出外一天,夹克衫上都披了些灰尘,伸手帮他拍拍。
他一见,唬道:“病没好,就沾灰尘,不怕被感染?”
“我没事了,你看,不流鼻血了,没发烧,喉咙也好多了。”她冲他仰着鼻孔,像个学生执拗地证明自己的努力一样。
他邪魅的美眸瞬刻间,是被她逗得荡漾起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