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都不知道怎么叫。但是,君爷的大名,早在温家里如雷贯耳。温家没有一个人对君爷既是恨又是爱的。
“蔓蔓姐的哥叫君爷。”
如果说从天津来的蒋永正一家,仍分不清这状况的话,现在只要听到四周京城里的人崇仰的声音,都能知道君爷是什么人了。
“小孩子的话,是真的吗?”吴嫣然和蒋永正一家,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个个本着或许汪少涵是在胡掐,为的是为姐姐抬高自己娘家的身份。毕竟,连汪芸芸自己都承认,蔓蔓她哥不过是个娱乐圈的。
听见女儿吴嫣然在自己耳边又一顿耳语,阮秀晴黑了脸道:“小孩子不能乱说话。什么模型飞机,是戏场的道具吧。”
汪少涵听到这话,眉头一耸,对这些看不起他家和他姐姐的人,想说我有必要撒谎吗。这会儿温凤妹终于挤进来,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巴。但是,没能捂住自己老公的嘴巴。那是由于汪友才也看出来了,这家人说要娶他女儿,却同时好像很看不起他家。
温凤妹只要有钱,倒不在意被亲家看不起。可汪友才不一样。别看汪家在本地不怎样,甚至汪友才和自己老爸,在家乡都被视作有些不务正业的,但偏偏,这对父子,就是最讨厌被人看不起。
汪友才冲着敢说自己儿子撒谎的阮秀晴,横横眉:“我儿子或许学习成绩不好,或许贪玩,但是,从小到大,我教他决不能撒谎。他自小到今天,从没有撒过一句谎。哪怕说了实话,会被我和他妈收拾都不会撒谎。你说他撒谎,那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我看你们是妒忌蔓蔓才这么说。”
吴家夫妇当场惊讶的程度,不亚于看见了世界末日。别说他们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当面说过,而且,这是要做亲家的人。这汪友才倒不怕他们吴家不要他们女儿了吗。
温凤妹听到丈夫这一说,简直是快哭出来了。不是为女儿,而是为吴家这婚事若泡汤,她儿子怎么办。为了能到北京念书,她儿子都停课一年了。再有,吴家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是要她当场表态。
这吴家人闹闹哄哄的,底下的人,可不光只是看戏,是都有自己的一套评头论足都议论开来。
有人,终于在蔓蔓那张怀孕生产后略微长了点肉的脸颊上,辨认出了点蹊跷。
“我想,那孩子说的应该是没错的。去年,在画饼充饥,林老和他夫人举办结婚纪念日。我好像有看到她上台领奖。她和她两个兄弟坐在一桌。走的时候,我还看见她去和林老夫人说话,和姚爷爷说话。如果真不是陆家的女儿,能有这个待遇吗?”
几个记忆起来的人,纷纷点头称是。
“应该是她没有错了的。听说她常年和她妈一样,都深居在家里不出门,只是照顾两孩子,所以,很多人没见过她不知道很正常。”
汪少涵的话或许不可信,但是,这些夫人的话,一语否定就说不过去了。
事实摆在眼前。
吴嫣然的两条腿,当即像面条软了。楚越都扶不了她,自己两条腿一样在打颤。楚玲手里的杯子铿锵落到了地上,撒了一地红色液体,看起来就像哭出来的血。蒋永正如喷射状飞机,喷到了蒋浩平那里,抓住人兴师问罪。
“你不是说她哥是娱乐圈的吗?”蒋永正揪住堂哥的衣领,活像揪救命草似的,又怒又悲的脸,像极了戏剧演员。
“我没有说她哥是娱乐圈的。”蒋浩平对堂弟误会这么久,有些愧疚,但是很快为自己辩解,“我有提醒过你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家的。”
“不对啊。”蒋永正依旧没有把蒋浩平后面那句话收进耳朵里,继续质问,“你说他如果不是娱乐圈的,他非要在我们面前说自己是娱乐圈的,是什么意思?”
这堂叔真是傻的。君爷这么做能有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吗?蒋母都在旁忍不住笑了两声。
“哎!”蒋浩平忙喝老婆不要笑,免得再刺激蒋永正了。
可走来的楚玲一听蒋母这笑声,受不了了,指住蒋母怒道:“你这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故意什么了?”蒋母真不明白地反问。
“你故意隐瞒你儿媳妇的身份,想让我们出丑,你们安的什么心!”
蒋浩平听到楚玲这话是越不像话了,蔓蔓无论是不是领导的女儿,都和是他们蒋家的媳妇这一身份没有必要关系。俨然,蒋永正一家,纵使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错了,反而是更固执了。
蒋母这会儿拦住了自己老公,神情淡定道:“我来和她说。”接着,对向气冲冲来问罪的蒋永正一家:“怎么?你们觉得你们儿媳妇会比不上我们家儿媳妇吗?”
这话,像根骨头,真把楚玲一行人噎住了喉咙。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如果承认说不如,这面不知道往哪里搁。如果不承认说不如,岂不是他们的问罪全成了庸人自扰,还怎么再出口追究蒋浩平夫妇的责任。
“你,你等着!”楚玲最后只能放出一句落水狗的话,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蒋母才不怕她会放出这样的话。相反